聽了許大棍子的話,我的心立刻狂跳起來。我惦記我爸十幾年,現在我終於有我爸的消息瞭如何不激動。
我以前一直恨我爸,我恨我爸不負責,不要我和我媽。當我知道真相後,我原諒了他。我理解他的苦衷,我爲他心疼。像他那種情況,放在誰身上誰都要逃。而他逃了十幾年,真的很不容易。
我現在特別想知道我爸的消息,我想知道他變的怎麼樣了。
“我和劉傑是打牌認識的,你爸的牌品很好我很敬佩他。即使我總是輸錢,但我仍然不討厭你爸。”倒了一杯啤酒,許大棍子喝下一口。
沒人說話,我們知道他還有很多話要說。一個擅長交際的人靠的不是說話,而是傾聽。即使我心裡很着急,但我仍然願意耐心的聽許大棍子把話說完。
“劉鵬,你跟你爸長的很像。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知道你是劉傑的兒子。呵呵,你和他一樣帥,不是嗎?”許大棍子看了看諾諾。
聽了許大棍子的話,諾諾笑了,我的臉紅了。
“你爸,怎麼說呢。他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他值得很多人喜歡他。但是相反,嫉妒他的人會討厭他,恨不得就將他至於死地,就像王瘸子、鬼工、朱老六他們一樣。”許大棍子說。
“可能是報應吧,鬼工和朱老六幫着王瘸子害了你爸,害的你從小就沒有父親保護。現在他們死了,他們雖然不是死在你手裡卻是因你而死。王瘸子,我相信他離死也不遠了。不過我有個忠告,王瘸子賭錢的技術非常高超。如果有一天你跟他在牌桌上見面,你千萬不要跟他打牌!”
“爲什麼?”我忍不住問。
“諾諾,去把你們剛纔玩的那副撲克拿來。”許大棍子對諾諾說。
“老許,正吃飯呢,別賣弄你那點本事了。”諾諾她媽輕聲說。
“呵呵,我們中國人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我教劉鵬一點東西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許大棍子微笑着說。而在他說話的時候,諾諾已經將牌拿來了。
手裡拿着撲克,許大棍子的十根手指頭異常靈活。拿着牌正洗反洗,許大棍子一邊洗牌一邊自嘲的說,“自從我跟劉傑玩過那一場被他捅傷後,我幾乎十幾年沒碰過撲克了。今天,我看見你們玩撲克忍不住有些手癢了。諾諾,你把桌子上的菜拿開。”
聽了許大棍子的話,諾諾和陳天悅立刻把菜往邊上挪了挪騰出一個地方。
看着桌子上的空地方,許大棍子拿着牌笑了笑。接着,他將一張牌往桌子上一扔,“這是梅花五。”
翻開許大棍子扔在桌子上的牌,我和
諾諾詫異的相互看了一眼。這張牌,果然是梅花五。
“方塊,六七八九十。”許大棍子又連續往桌子上扔了五張牌。
翻起桌子上的五張牌,我看見那五張牌臉色變了。因爲,他沒有看牌,但他卻清清楚楚知道他扔的是什麼牌。他的賭技,絕不比任何一個老千差。
“四張A、四張2、四張三.......”微笑着看着我們,許大棍子不停的往桌子上扔牌。他扔牌的時候,我們不斷翻起他扔出的牌。眼看着他精準無誤的說出每張牌是什麼,我的額頭漸漸流下冷汗。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走遍整個世界,我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四張J,四張Q,四張K,大鬼小鬼......”終於,許大棍子將手裡所有的牌扔了出來。再他將手中最後一張牌扔出去後,他又飛快的一把將桌子上的撲克牌抓起。
那些撲克牌都是新撲克,很滑並不好抓。但是許大棍子的手很靈活,他只是一把就將所有撲克牌都抓了起來。沒有看撲克牌,他的兩隻手不停的翻手中的牌。很快,那些正反面不一的牌全都變成了一面。
然後他將牌扔給我說,“劉鵬,你的絕技是什麼?”
我的絕技?聽了許大棍子的話我苦笑。我的絕技還是安優教的,如果不是安優我哪會什麼絕技。而她的絕技,則是她看電視的時候覺得好玩無意中學的。
接住許大棍子扔給我的撲克牌,我從中拿出三張扔在了桌子上。我運氣不錯,扔出的三張牌是八九十一個順子。不過如果是打牌的話,這樣的牌還是太小了。
當着他們的面,我拿起那三張牌重新扔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赫然出現了三個A!
“劉鵬,你,你是怎麼做到的?”諾諾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牌,好看的眼睛瞪的要多大有多大。
“你的絕技是快速換牌,是嗎?”許大棍子笑了笑問我。
“恩。”我點點頭。
“你很聰明,你知道我想跟你較量,是不是?”許大棍子又問我。
“見到高手手癢癢了。”我微笑着說。
“剛纔在我洗牌的時候,我發現只有五十一張牌。而在我扔牌的時候,你就已經偷走了那三張A。是嗎?”許大棍子又問我。
“是的。”我說。
“呵呵,很多人出千是爲了贏錢,而在我們眼裡出千隻是一門藝術。我們是男人,我們覺得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賭錢與喝酒。只有做這兩件事,我們才能覺得自己像個男人。而很多人,偏偏把這門藝術用歪了。你不錯,你跟你爸
一樣不錯。你有高超的千術,但你卻從沒用過你的千術去發財。你的路,也註定能走的很遠。”
“我擅長的是記憶力,我可以在牌上留下印跡並記下每一張牌背後的印跡是什麼。可惜,就算我記憶力再好又能怎麼樣?碰到可以偷天換日的高手,我一樣會輸。哎,我喝酒打牌都不是劉傑的對手,沒想到我依然不是他兒子的對手。”許大棍子深深嘆了口氣。
“許叔叔,我喝酒不行......”看見許大棍子煩惱,我想了想說。
“喝酒再能喝有什麼用?還不是酒鬼一個?”微笑着,許大棍子疼愛的摸了摸我的頭。
被他撫摸着頭髮,我覺得心裡溫暖,但是又有點不是滋味。我爸是賭錢高手,他們能跟我爸做牌友自然也是賭錢高手。他是,王瘸子是,鬼工,朱老六也是,還有錦州的那個吸血鬼,他們都是。
我只以爲我快速換牌的技術還算可以,但我沒想到那招竟然是千術中最厲害的偷天換日。隱隱的,我彷彿回到了我和安優整天呆在一起的那段歲月。她微笑着對我說,你的手太笨了,還需要更靈活一些。就那樣抓着我的手,她認真的教我彈奏輕柔的獻給愛麗絲。
“你很聰明,我猜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學會我的火眼金睛。是不是?”許大棍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謝謝許叔叔。”知道他有心教我,我點了點頭。
“不用客氣,反正我已經是你的老丈人了。”許大棍子笑着說。
老丈人?聽了許大棍子的話我心中大驚。我以爲他喝醉了,看錯人了,將我當成陳天悅了。可是,他才喝了一瓶啤酒。難道他的酒量那麼差?一瓶啤酒就不行了?
“爸!你怎麼亂說話呢?”聽了許大棍子的話,諾諾皺着眉頭說。
“我沒有亂說話,因爲劉鵬他爸已經決定讓他娶我的女兒了。而我,也答應將我的女兒嫁給劉鵬了。從今天開始,劉鵬就是我的女婿。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你,幫你幹掉王瘸子。”許大棍子咬着牙說。
“許叔,我爸在哪?他現在在哪?”我站起來緊緊抓着他的手問。
“不能說。”許大棍子輕輕搖了搖頭。
在我詢問我爸的下落時,諾諾那邊徹底急了。她焦急的看着她媽,她希望她媽能說兩句。但是她媽,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這意味着,我爸是真的讓我娶諾諾。我怎麼都想不到,諾諾竟然會是我的未婚妻子。
“呵呵......”一聲冷笑,陳天悅站了起來。從他進來到現在,他一直像個局外人一樣。而當他聽說諾諾會嫁給我,他只是笑了笑離開了諾諾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