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個有氣節的人,絕對不能被渣男給看扁了,更不能在小三兒面前,失了尊嚴。
又或者,她的內心深處,真正要槓上的人,還是容聿,在他面前,她必須要維護好自己的尊嚴,又或者說,是維護翌陽公主的尊嚴。
她有她的倔強,有她的尊嚴,而這些,是容聿絕對不能剝奪了。
侍衛們的力氣,沒有一點保留,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有仇,在這會兒是真的把吃奶的力氣都給用上了,那一棍又一棍,實打實地在她的臀部上砸下來,疼得她好幾度都以爲自己要暈過去,可還是霸氣地挺過來了。
“容……容聿,你……你等着,總……總有一天,老孃我讓你好看!”
她咬緊牙關,倔強地不肯喊一聲,哪怕喊一聲,她身上的痛,或許也能減輕一些。
“公主!公主!”
銀杏哭喊着跪在地上,淚水哭花了她那張精緻秀氣的臉。
她半跪半爬地在管家面前磕頭,“管家,奴婢求求您了,趕緊讓他們停了吧,再打下去,公主受不了的,管家~~”
面對銀杏的哭求,管家由始至終都是處在一種無動於衷的狀態。
也不知道是不敢惹容聿生氣而明哲保身,還是他內心也希望楚辭挨這幾板子。
總之,任憑銀杏怎麼哀求,管家都只是閉着眼站在那裡,沒任何動作。
“銀杏!你求什麼求!”
也不知道是被打得麻木了,還是她真的很能挨痛,她咬緊牙關,阻止銀杏繼續求下去。
“你給我老實在一邊待着,再哭一句,你就別再跟在我身邊了。”
“公主……”
看着楚辭這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模樣,銀杏只能默默地心疼着,哭着,無能爲力。
楚辭抓着身下的板凳,愣是咬緊牙關,額頭上的汗水,將她的頭髮溼透,冷汗,沿着她俏麗的鼻尖緩緩滴落下來。
臀部,滲出了鮮紅的血水,跟冷汗和在一起,成了淡粉色,卻讓人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三十大板,說多不多,可對於正在挨板子的楚辭來說,卻是度日如年,每一板子,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龍逸閣的長廊上,容聿面容安靜地站在那裡,幽深的目光,淡漠地看着院子里正在行刑的一幕。
從這裡看過去,院子裡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看着那個倔強的女人,看着那張疼得毫無血色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服輸的樣子,竟然能咬牙挺過了一棍又一棍,卻不肯求饒。
容聿的眉頭,倏然擰緊,抓在橫欄上的手,不知覺間,收緊了力道。
她,爲什麼不肯向他低頭?
也許,只要她服一次軟,他就會放過她。
楚辭,跟本王對着幹,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
由始至終,他都長在龍逸閣的長廊上,楚辭挨的每一個板子,都讓他的心頭,劇烈一顫。
終於,三十大板受完了,楚辭趴在凳子上,一動不動,那種錐心的感覺,就像是渾身的骨頭,被強大的內力給震碎了一般,疼得她連稍微動一下都不敢。
哪怕只是輕輕擡一下手,都感覺下身被撕裂了一般。
“公主,您怎麼樣了,公主,嗚~~對不起,公主,都是奴婢不好……”
銀杏哭得傷心,楚辭發現,自己竟然還有心情安慰她,“哭什麼呀,我不是還好好的嘛,乖,別哭了,把眼淚流着,等公主被容聿給弄死了之後,再來哭。”
“公主,您還有心情開玩笑……”
銀杏一邊給楚辭擦着汗,一邊替自己擦着眼淚,濃重的哭腔,帶着哽咽,從鼻間傳出。
“行刑完畢,把王妃帶入大牢。”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楚辭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從凳子上撈了起來,疼得她的臀部再次像是被炸藥給炸開了一般,疼得她忍不住想要咬舌自盡。
哼!老孃連着三十大板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麼受不了了。
容聿,你有什麼手段,儘管給我使出來。
容王府的大牢,距離前院有好長一段距離,楚辭不知道自己被架着走了過去,終於,聽到了牢房開門的聲音。
她有些昏沉沉的,這三十大板是挺過去了,可不代表她不會被疼暈過去。
該死的,屁0股都要炸了!
夏日的牢房,比起外面,自然是涼快了許多。
楚辭被侍衛帶到一座牢房之後,便躺在那裡不能動彈了。
老孃這小命,算是活到頭了。
迷迷糊糊間,楚辭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今後的路。
沒想到,在現代的時候,被閨蜜坑死了一次還不夠,穿到一個聽上去還不錯的王妃身上,結果還得被自己的老公再玩死一次。
這真tm穿越前都沒燒好香,穿了這麼個倒黴王妃身上。
龍逸閣——
楚辭被侍衛們帶去大牢之後,管家便急匆匆地往龍逸閣這邊過來。
才踏上二樓的拐角,便看到容聿正背對着他站在圍欄邊上,沉着臉,一言不發。
揹着光的臉,淹沒在了陰影之中,管家並看不清楚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可那微露的情緒,還是讓管家捕捉到了些許。
“王爺。”
管家來到容聿身後,低聲開口。
容聿的目光,從遠處收回,微凜的眸子,閃動了兩下,跟着,轉過身來。
“王爺,王妃已經被帶進大牢了。”
“嗯。”
容聿的心,微微收緊了,低沉地應了一聲之後,便沒再說話。
管家站在他身邊,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要問本王?”
容聿的聲音,打斷了這短暫的寂靜。
管家猶豫了幾秒鐘,點了點頭,“老奴只是有些驚訝,王爺一向不怎麼過問王妃胡鬧,怎麼這一次……”
“覺得這一次,本王的反應有點過了?”
容聿淡漠的聲音,打斷了管家的話。
管家一愣,沒有回答,只是垂着腦袋站在一邊,相當於是默認了。
容聿的目光,朝管家掃了一眼,跟着,又移向別處。
這個問題,他竟然也無法解釋。
只是在看到那個女人那麼積極地給她介紹女人的時候,他就一肚子的火,很想將那個愚蠢的女人狠狠修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