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六樓才停下來,走出電梯。我牽着小胖跟在牽着大胖的閻銳澤的後面走。走到了一間房間前,閻銳澤把自己的食指按在了一個掃描儀器前。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閻銳澤剛剛走進去。一塊不知名的物體就飛了出來,直接衝向閻銳澤的門面。閻銳澤一把接下。我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聽易拉罐裝的啤酒。
“喲,不是一個人啊。美女喝酒嗎?”一個高個子的強壯男子走了出來。臉型有些小但是完全沒有薛洋臉上的稚氣和清秀,身上只穿了一條黑色的背心,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薛海手裡拿了一聽啤酒。衝我們笑笑。
閻銳澤上前跟薛海一碰拳,兩人笑了起來。閻銳澤把我拉過去,笑着說:“郭雪穎。這兩隻小胖你認識的,另一隻叫大胖。”
薛海衝我笑笑,十分的陽光燦爛:“薛海。”然後跟我握手。
我點頭微笑道:“您好。我是郭雪穎。”
薛海衝我揚揚下巴:“喝什麼嗎?”
我笑着說:“都行。”
薛海轉身從冰箱裡遞了一聽啤酒給我:“不好意思,好像只有這個。”
閻銳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着說:“你可不要小瞧了郭雪穎,你可不一定能灌醉她,至少我沒有成功過。”
“不會吧?”薛海誇張地笑了,再次大量了我一眼,“完全看不出來啊,下次有機會可以拼一拼。不過我說你這狗怎麼回事?是專門給你家小胖找了一房媳婦兒嗎?連名字都這樣匹配,什麼時候養的啊,要一歲了吧。”
閻銳澤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裡,調侃似的衝我一笑:“這就要問狗主人了,是不是一早就想把狗嫁給我們小胖啊?”
我一巴掌就拍上了閻銳澤的臉,讓這張笑得不行的臉離我遠點:“說正事兒。”
“哈哈哈。”薛海哈哈大笑,喝了一口啤酒,“你小子也有軟肋了,要是讓薛洋知道了,肯定要驚訝死,那小屁孩最崇拜的就是他家大人了。”
閻銳澤跟薛海一碰杯:“吃醋啊?什麼就最崇拜的人是我,其實是你,你能不知道?對了,張宇呢。”
薛海將喝完的易拉罐往角落一扔,瀟灑地沿着拋物線扔進了垃圾桶:“放心吧,伺候得好好的,就等着你來發落呢。走吧。”
薛海提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套在了肩膀上,打開了房門,然後用指紋刷開了隔壁的房間。
閻銳澤拉着我的手一同走進了隔壁的房間,大胖小胖跟在後面擠了進來。
我走進去就看見了一道黑色的金屬柵欄,這就是房間裡的監獄。而監獄裡有一張白色的牀,張宇就呆呆地坐在上面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黯淡無光。
“嘿,哥們,有人來看你了。”薛海的嘴角翹起了一絲笑容。
張宇聽見薛海的聲音眼珠子動了幾下,然後看見了我和閻銳澤。張宇的呆呆看着我們,然後冷哼了一聲:“終於來了,想怎麼處置就快點吧。”
我走進監獄的黑色金屬,看着張宇動彈不得的身子,笑了笑:“這麼渴望我們處置你嗎?這樣殘廢的生活是不是很舒服?你那麼喜歡折磨別人,別人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你?我想把你千刀萬剮你知道嗎?”
“我知道。因爲我也想。”張宇的眼神眯了眯,“我唯一錯了的就是低估了你。”
“不,你是不應該來招惹我。”我冷了眼神,“你的出現就給我帶來了威脅,威脅我把西雅圖給你。明明成立了交易你卻背叛了我,直接出賣了我,讓穆三爺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不,這些都不是重點,我想問你爲什麼一定要殺我?這麼不折手段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來d城發展,我給你勢力不是合你心意了嗎?是你自己的喜好,還是拍賣會的意思?”
張宇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一個下作的賤女人,死了又怎樣?”
我赤紅了雙眼,拳頭捏得生硬。
薛海走到監獄前的電子控制點上,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紅色的按鈕:“真是不乖的犯人,怎麼能惹怒我的客人呢?”
下一秒,張宇就開始尖叫起來,渾身開始抽搐,直到薛海放開了手指張宇才恢復了原樣。薛海笑着說:“小小懲罰而已。”
閻銳澤看着我:“要怎麼做?”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張宇,我不殺你,我也不折磨你。我要拍賣會完蛋,你覺得怎麼樣?”
張宇哼哧着粗氣,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懲罰中緩過來,看起來十分的虛弱,連說話都十分的吃力:“你認爲我會爲了活命出賣拍賣會嗎,不可能。”
我哼笑了一聲:“我又沒有說要你出賣拍賣會,只不過我們要利用你你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嗎?”
閻銳澤看了我一眼:“就這樣?”
我點點頭:“就這樣。我要的是拍賣會,沒必要爲他動氣。況且,我們現在都屬於剛甦醒的階段,還有很多東西要我們來準備不是嗎?閻銳澤,我不想一直停留在原地。”
閻銳澤摸摸我的頭:“行,那就這樣吧。”
薛海看着我皺了皺眉頭:“你這個女人挺不一樣的,總覺得閻銳澤你找到了個很了不起的東西。”
我無奈地說:“人。”我挺不喜歡別人這樣比喻我的,儘管聽起來是肯定的話。
“哈哈哈,不好意思。”
薛海把我們送到了電梯口,伸出拳頭敲在閻銳澤的肩膀上:“我們什麼時候來鬥一場,太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就只有你了。”
閻銳澤笑着說:“快了,你要是能當我的專業訓練員,隨時都可以。”
薛海搖搖頭:“我們的閻營長不會放我的。”
“行,再見。”說着閻銳澤就關閉了電梯。
閻銳澤摸摸我的頭:“放心,明天秦爺要約上當初聯盟的人聚餐,到時候我們就能好好了解一下情況,具體的措施我們再來商議。”
我點點頭。
我在想是不是自己有寫急躁了呢,因爲失憶的緣故嗎?還是因爲在此看見了張宇呢?只想要趕快結束這樣的生活,心裡覺得好煩躁。
而閻銳澤反而顯得很悠閒的模樣,一直都在身邊安慰着我的心情。是因爲看出了我的急切嗎?不行,我得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否則我肯定沒辦法冷靜思考。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是關鍵的,我不能讓自己處在不利的地位,我也不能因爲自己讓閻銳澤陷入困境。
這樣想好了之後,我大大呼了一口氣,說道:“閻銳澤,我們去閻二爺那裡看看白傑吧。不知道這幾個月他怎麼樣了,他都沒有來看過我,我心裡有些慌。”
“行。”閻銳澤一口答應。
閻銳澤先是開車去了閻寵,把兩條哈士奇寄放在閻寵,說是閻二爺不是很喜歡狗這種東西。然後才轉頭去了閻二爺的家。
閻二爺看見我不是很高興,但是閻筱諾倒是挺高興的,拉住我就開始聊天。“天啊,恢復記憶啦?你還真要見了表弟才能恢復記憶啊?”
“什麼時候遇見的?是他來找你的嗎?哎呀呀,好想知道。”
“我之前就說過能拿下錶弟的人就只有你了。”閻筱諾一刻也不閒一直在我耳邊悄悄說着。我只能尷尬地賠着笑臉,雖然閻筱諾的聲音小,我還是怕閻二爺聽見了,閻二爺要聽見了一定會直接滅了我吧。
閻二爺皺了皺眉:“筱諾,還不去泡茶?”
“知道了!”閻筱諾嘟嘟嘴,才離開了我的身邊。
“二叔,我想問問白傑在嗎?”我小心翼翼地開口。我聽說銀座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鳳凰城的殘兵肯定也被剿滅了,那周小爺呢?那白傑呢?之前就出現了可能把白傑作爲引誘周小爺的棋子的危機,現在我更加害怕聽見這樣的消息。我和白傑的關係,不可能不來看我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白傑根本就不在這裡了。
這五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閻二爺冷哼了一聲:“他早就離開了這裡。”
“什麼意思?”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閻二爺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對我沒用了自然不會養在家裡。他跟周肖走了。”
我愣了一下,他跟周小爺走了,難道周小爺沒有死?
閻銳澤笑了笑:“二叔,您就直說吧,這樣賣關子郭雪穎的心臟就要被嚇出來了。”
閻二爺瞟了閻銳澤一眼:“若不是你讓我放了周肖一馬嗎,我絕對不會做這麼複雜的事情。殺死穆三爺的人是銀座的人,周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銀座的人。我用白傑作爲交換,加入我們一起攻擊銀座。這麼費力的方式絕對不是我想要的,不過還算周肖這小子能幹,算是給我減輕了麻煩。”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所以,白傑跟着周小爺走了是嗎?”
閻二爺哼笑了一聲:“老早就把白傑接走了,還怕我反悔似的。”
這樣就好,沒事就好,現在聯繫不上也沒有關係,只要好好活着就夠了。而且白傑是跟周小爺在一起,我也不用這麼擔心了,周小爺不會虧待白傑的,白傑也算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