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他們已經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內四名年長一些的醫生站在那裡討論着,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醫生急得滿頭是汗,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護士都在忙碌,而在手術檯上的小男孩那裡,只有兩名王皓的手下在監測小男孩身體各項體徵數據。
陳寒直接快步走上前去,王皓緊隨其後。
“這個小男孩竟然是極其罕見的心臟在右胸處,當時拔下木棍的時候傷到了心臟,心臟外傷,雖然當時就立刻帶回來進行搶救,不過也很危險。加之這個小孩的身體長期缺乏營養,非常虛弱,還有其他一些病症,剛纔幾位專家的意見,如果手術一旦失敗,那麼只有採取心臟移植手術才行,而手術失敗的機率非常大,首先就是心臟移植耗資非常大,而且不太可能短時間內尋找到合適的源,如此一來就代表着他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此時陳寒已經上了手術檯,這裡站着兩名王皓的手下,他們只能做監控跟簡單處理,畢竟這種手術他們還做不了,至於旁邊那四位心臟專家還沒商量出一個好的辦法。
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加之技術上他們沒有一個人趕保證在手術中病人能活下來。
此時不知道爲什麼,陳寒突然想起剛纔那個陸萍說的那番話,難道現在爺爺親手建立的長治醫院,真的變成這樣了嗎?
陳寒以最快速度檢查了一下,這個男孩可不止心臟在右胸口處,他的體內器官跟正常人正好相反。
陳寒擡頭看向旁邊那四位心臟專家:“你們就打算在那裡一直討論嗎?”
陳寒現在心中有些怒火,如果這四個傢伙真的是想將人拖到死,將責任讓別人背,那這種醫生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留在長治醫院。
其中一個年紀約五十。八字粗眉地專家看向陳寒:“我們必須要請示上邊。剛纔已經給副院長打過電話。他說要全力搶救。而且這個手術國內目前沒有人做過。具體情況很難說。我們剛纔已經聯繫了美國一家醫院地著名教授。他會通過遠程視頻配合我們進行手術。年輕人。不要以爲就你是醫生。人命當前。我們也是以救人爲第一。但有些準備工作還是要做地。胡亂上去做手術。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我們只能盡力而已。畢竟我們都未曾遇到過這種情況。”
王皓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歐陽逸飛教授。是咱們醫院特聘回來地專家教授。是長治醫院目前心臟方面三把主刀之一。”
聽到這個歐陽逸飛這番話。陳寒地心中舒服了不少。爺爺創立地長治醫院還沒亂到那種程度。也許偶爾有一兩個害羣之馬。但多數還是好地。
“嗯”陳寒點了點頭:“你說地不錯。不過那是在常規情況下。你們這也算是中規中矩地辦法。不過以這個小孩身體地狀況。那麼做已經來不及了。現在你們在一旁好好看着。這種手術必須要做心臟縫合跟心臟復甦手術。因爲病人身體弱。同時還要防止在手術中併發其他器官衰竭。至於他身體器官顛倒地問題。這個問題反而不算太大。只要你們熟悉每一個細節……”
說着話。陳寒已經開始動手。在歐陽逸飛跟其他三名專家教授沒弄明白地情況下。陳寒已經完全切開傷口。手直接探入其中。竟然連顯微鏡跟其他設備都沒使用。
“你是幹什麼地。你……”歐陽逸飛大吃一驚。剛纔他只是以爲這又是一個急救中心地年輕醫生。空有一腔熱血。沒想到他竟然動作這麼快。後邊想高喊。但看着陳寒手已經探入其中。他立刻將自己地聲音壓了下來。
這種時候是不能影響地,他目光焦急的看向王皓。
“陳寒,大內科新任的副主任,請諸位放心,如果出了任何問題我會擔負這個責任。”王皓說着,已經到陳寒身旁,配合陳寒進行手術。
陳寒的名字已經傳遍長治醫院,但真正見過他人的卻並不多,歐陽逸飛吃驚的看着陳寒,他就是陳寒,但這是心臟手術,而且病人情況特殊,我們都是第一次碰到,他竟然敢說那種大話,就像是老師在教學生一般。
可此時陳寒已經動手,再說其他的已經晚了,他們四人只能走到一旁,緊張的觀看。
“止血針……”
“強心劑……”
…………
陳寒手術沒有那麼費勁,這種手術原本要相當長的時間,而在漫長地手術過程中,對病人本身就是一種
但陳寒卻不需要,他不需要藉助任何設備,在短時術完成,速度之快,看的歐陽逸飛他們目瞪口呆。
他們都在懷,那麼快的速度下,萬一出錯怎麼辦?還有,這個小男孩的情況與衆不同,難道他有經驗?他的動作,就有點像一個每天都做兩三次闌尾炎手術的醫生,經過十幾二十年後的積累之後那麼嫺熟。
以陳寒對人體的瞭解,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難題陳寒則可以輕鬆解決,剩下的其實就都簡單了,只不過是個縫合跟復甦手術而已,陳寒隨後又用手幫助病人復甦,直到病人地心臟跳動正常,他纔給病人縫合傷口。
這次整個過程全是他自己完成,否則最後剩下的縫合問題,陳寒一般會交給王皓,這次就是讓他們都看清楚。
手術完成,陳寒摘掉手套:“是有區別,但本質沒區別,至於身體內有可能出現地各種變化跟不同,每個人身體都多少會有一些,這個只能臨時根據情況應變,是沒辦法預料到的,想完全預料到是不可能的,當醫生就如同作戰一樣,你指揮再好也會有傷亡,責任是不可避免的,你站在這裡就要有這個承受責任的心理準備。至於技術方面,那就要靠努力、天份了。”
雖然陳寒手術速度很快,不過這一折騰,也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陳寒看了一眼手錶:“我還有點事情,24~小時內你別離開病人身旁,直到他傷勢穩定住了。”陳寒對王皓說着。
王皓點頭:“你放心吧,今天本來也是我值班,我會一直盯着,有事給你打電話。”
王皓地回答讓陳寒很滿意,點了點頭,又衝歐陽逸飛他們點點頭,隨後快步離開。
看着離去的陳寒,歐陽逸飛道:“王皓,陳寒他……他到底學地是什麼?”
隨着科技的發展,任何領域任何工作都分工越來越細,雖然說做爲一名醫生,學習地時候所有方面都要了解,但最後肯定專供一門,尤其是涉及到其他方面比較深的問題,像手術這種事情,沒有人敢說自己精通地。
王皓此時心情無比舒暢,雖然知道這個小孩後續的事情還有些麻煩,不過副院長已經同意,而且還有陳寒在,自己不用擔心別的了。
心情舒暢,王皓道:“他啊,我目前知道的,腦、心、這些方面他都行,其他方面雖然也有我沒見過的,但我相信他也行,因爲我只要有問題,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
歐陽逸飛等人聽了,都露出吃驚的神情,當然,也有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認爲王皓在誇張,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誰敢說自己哪方面都擅長。其實剛纔陳寒最後那番話就已經讓他們很不爽了,有點像老師在說學生。
不過剛纔陳寒確實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也只能忍了,從心裡,震驚、佩服的成分更多,歐陽逸飛長長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幾歲似的。………………………………………
在醉仙居最大的一間包間之內,林微雲他們十幾名大內科的主任都在等着陳寒,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四十分鐘。
“林主任,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是啊,這都什麼時候了,讓我們十幾個人等着,真是的。”
“就是郭副院長也沒這麼大架子。”
“呵呵……”有人發出特別的笑聲。
……
這些人平時手握實權,各自領域內都擁有一定名聲,在本省都是出名的專家,不說被請到外地講課或者做手術時候的待遇,就算是在醫院內,也是一直被別人敬着。
多少人爲了找他們想盡辦法……一般人請客他們早就已經懶得去理會,今天倒好,十幾名主任等陳寒一人,而且一等就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
林微雲也很是無奈,衝着衆人笑道:“諸位,大家都是醫務工作者,突然遇到急診手術那是沒辦法的事情,人命關天,陳主任既說來,就肯定能來,大家多等一會,等陳主任來了,咱們多罰他喝幾杯。”
聽林微雲這麼一說,衆人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有人道:“罰酒,這位副主任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五官科主任金品道:“微雲,既然你這麼說了,一會這個重任可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