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205年,六月初六,上午。
“小業,等會你帶幾個人,把上面齊王宮的牌匾給孤摘下來。”項安走過大殿的正門,對着廖業吩咐了一句。
“是!”
小業去找人摘牌匾去了,項安則是帶着幾個侍衛走進了大殿中,梓鵑正站在旁邊迎接。
“大王,城中還未逃走的齊臣都在這裡了。”梓鵑一抱拳,梓鵑站在了項安的身側後方。
項安站在大殿門口,向着大殿內打量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羣齊臣聚在一起,臉上大都帶着惶恐的表情,一部分被捆起來了,還有幾個沒被捆起來的臉上都帶着討好的笑容。
項安看向了梓鵑,眼神中帶着詢問。
“回大王,被捆起來的,都是在抓捕中反抗力度比較大的,沒有被捆起來的,基本上都是主動投降的。”梓鵑迴應道。
點了點頭,項安表示明白,又詢問道:“彭越呢?你應該沒有殺了他吧?”
“還沒有,就在那呢。”梓鵑努了努嘴。
項安順着梓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一個昏迷的人影正躺在大殿的側面,手腕腳腕上綁着紗布,地面上還有着殘留的血跡。
項安沒有去管那些或者對自己怒目而視,或者露出了討好笑容的齊臣,而是徑直走向了彭越的方向。
彭越的手筋腳筋已經被梓鵑挑斷,註定翻不起風浪了。
項安俯視着還在昏迷中的彭越,就這麼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良久,項安嘆了口氣,抽出了腰間長劍,抓着彭越的頭髮,把彭越提了起來。
“在這之前,孤總是想着該如何這賊人落到孤的手中的時候,孤該如何做,真到了現在”
搖了搖頭,項安將劍鋒,放到了彭越的脖子上,略一用力,便將彭越在昏迷中殺死。
將彭越的腦袋扔到地上,項安踢了一腳,看向了一個侍衛:“去,去把這廝的腦袋掛在北邊的城牆上,讓他面朝北,看長城的方向。”
那侍衛提着彭越的腦袋走開了,彭越的無頭屍體也被其他人拖走,項安則是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大殿中央,坐了下來。
“孤不會殺你們,至少不會全殺了。”項安坐下之後,就拿出了機關鳥知向,動作緩慢地把玩着,看向了那羣被抓起來的齊臣,語氣幽幽,帶着濃郁的壓迫感,讓所有的齊臣都感覺喘不過氣來。
“把你們的錢,都交出來,就能暫且在我這北楚,謀個官職,只不過官降一級。”項安只是坐在那裡,看着齊臣,用自己的氣勢威懾着他們,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你,你這賊人——我們怎麼可能——”一被捆起來的齊臣神情激憤就竄了起來,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
嘭——
梓鵑一腳踢在了那齊臣的臉上,直接將那齊臣踢翻的轉了一圈。
他掙扎着又想翻身站起來,卻又被梓鵑用力的踩住了後腦勺,兩杆長槍瞬間就壓制在了他頭顱的兩側,將他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別將孤當成那種好言好語的諸侯,孤和他們不一樣。”項安神色未變,只是輕嘆了一口氣,歪了歪脖子,“孤比較追求效率,所以也沒打算說問問你們的意見。”
“不同意,就死了了事。”
項安對着梓鵑比了個手勢,梓鵑點了點頭,拔出了長劍,直接向那反抗齊臣的後腦勺刺了過去。
“等——噗啊啊啊——”
那齊臣嚇得屁滾尿流,然而求饒的話語還沒說出口,長劍便刺穿了他的腦袋,將他釘在了王宮的地板上。
“北楚剛立國,孤很缺人手。”項安站起身來,步伐緩慢的走向了齊臣的方向,“所以孤纔沒打算殺了你們。”
原本還帶着憤怒目光的齊臣,在見識到了剛剛那個齊臣的下場之後,都變得猶豫而恐懼了起來,只有個別幾個還一臉想吃了項安的表情。
項安微微眯眼,呲笑一聲,繼續說到。
“你們若願意歸順,錢倒是也可以留着,但是糧就別留了。”
“現在東邊的領土還需要鞏固,下半年戰事不少,孤需要糧草。”
“所以諸位大人,你們以爲呢?”
大部分齊臣還是歸順了的,其實項安也不想留着這些不穩定因素,但是北楚目前面臨最大的問題太嚴峻了,就是缺人,所以項安只能留着這些還擔任着齊國要職的大臣們,讓他們爲自己工作。
當然,還是有一小部分人沒有選擇歸順,這些人項安就沒留情面,給了他們想要的結局——
跟着齊,一起去死。
文臣尚可,武將則基本上都是項安自己帶來的了。
“衛浩,西邊的防線暫且就交給你了。”
同三齊時期一樣,項安建國北楚之後,第一個軍事考量就是西側防線。
韓,常山,劉季的爪牙都懟在北楚西邊,項安不得不防。
“現在劉季的重心不會放在我們身上,所以你的壓力不會太大,一定要頂住。”項安看着衛浩,嚴肅的下達着自己的命令。
“末將聽令。”衛浩跪地拱手,沒有去問劉季現在的重心是哪裡。
“小四,你率領主力軍,去往東邊。”項安的眼神移動,看向了梓鵑,“現在膠東那邊很混亂,一定要儘快清理,後方不能不穩。”
“末將聽令。”梓鵑同樣行禮,呈下了項安的命令。
“現在北邊韓信正在攻魏,雖然會消耗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如若魏國被他攻下來了,將會對我們北邊形成嚴重的威脅,燕國撐不久的。”
項安說着,嘆了口氣。
這個王,比他想象的要難當。
但是對項安來說最要命的還是汛期快要到了,三齊地處河水水系,若是處理不當,明年的糧草很有可能就補充不上了。
還得想辦法興修水利才行
“都去吧,執行好屬於自己的任務。”項安敲了敲面前的案臺,看向兩側坐着的羣臣,恢復了嚴肅。
“雖然未來孤必定會掌控整個天下,但是現在還爲時尚早,休養生息,穩定住情況纔是現在必要做的。”
“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