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有什麼原因吧,否則嫂嫂的武藝那麼強,大哥肯定會讓嫂嫂幫忙的。”梓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不過嫂嫂那麼漂亮還體貼......說不定是大哥憐香惜玉哦?”
說着梓娟就扭身抱住了虞美人凹凸有致的身軀,把腦袋埋在了虞美人的胸口。
“啊啊啊好羨慕大哥啊,每天晚上都能抱着嫂嫂睡覺——”
“唉!?小四!你——”
聽着裡面的動靜,過來通知她升職消息的兄弟倆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項安伸出去敲門的手收回來也不是敲出去也不是。
但是他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我覺得吧,可能是這段時間打仗小四累計了太多的壓力吧。”他嘴角扯了兩下,僵硬的說到,“大哥要不你來敲門吧,裡面的是你媳婦。”
“你特麼......”項羽一臉難受的看着項安。
你小子不懷好意啊。
“哥你要敲就快點敲,我我我反正是不敲。”項安一邊後退一邊擺手。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撤吧,明天早上再來——”
卡察!
門打開了。
“......你們,在幹什麼?”虞美人瞪着兩兄弟,身後跟着低着頭的梓娟,臉紅的都冒蒸汽了。
“沒,沒幹什麼。”項羽抓緊擺了擺手。
“啊,我們是來通知小四升職的事情的,小四你是師帥了啊,三師的師帥,明天早上來我這裡點兵別忘了啊。”項安語速極快,說完就潤了,留下了項羽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空氣,陷入了沉默。
“那個——”項羽嘗試打破沉默。
“小四,我們走。”虞美人拽着梓娟走開了。
項羽:......
......
第二天,浩浩蕩蕩的渡淮水開始了。
依舊是項梁在前,項羽項安在後,整個大部隊向着淮水北有序的推進着。
而另一邊,下邳方面,宋義率領的一軍也已經開始了對下邳的攻城。
因爲行動迅速而且沒有提前放出消息的原因,下邳方面對宋義的應對十分狼狽,抵抗的非常倉促。
下邳是項梁預定的駐紮點,那裡是泗水,雎水,沂水三條大河的交界處,是運輸能力絕佳的三角洲地帶,拿下了下邳就代表着糧草的運輸基本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了,這對項梁在舊楚一帶的掌控至關重要。
但是下邳,現在在秦嘉和景駒的手裡,就讓項梁感覺非常噁心。
“韓信,你覺得我們彭城應該怎麼打?”項安正坐在馬車裡,和坐在他對面的韓信聊着什麼。
“彭城難打。”韓信首先就下了個定論,“非常難打!”
“大將軍能借着復楚的名義招攬到非常多的軍隊,那麼秦嘉也一樣,甚至當初陳王在大澤鄉起兵的時候都是藉着復楚的名義,因爲他們都知道,在楚地,什麼都比不上這句話。”韓信敲了敲桌子,“現在他們的手裡有三萬的軍隊,加上彭城本就是大城,城牆又高又厚,所以這一仗很難打。”
“秦嘉並非是有勇無謀之輩,相反他很聰明,也很大膽,否則不會在大將軍擁立了大王之後會選擇再立一個楚王,他會這麼做,必定有着自己的依仗。”
“北到沛郡,西到下邑,東到下邳南到銍縣,就是他目前的勢力範圍,不得不說已經非常大了,舉兵短時間就到達了西楚近一半的面積。”
“但是——”
韓信轉折了一聲,擡起頭看向了項安,嘴角出現了一個笑容。
“......你倒是接着說啊,停什麼。”項安瞪了瞪眼睛,“你說這麼多,我倒是覺得這彭城挺好打的。”
“那將軍先說?”韓信面帶笑意的看着項安。
“......俺怎麼感覺你跟俺大哥一個樣,都喜歡說話說一半,煩死人了。”項安翻了個白眼,“彭城是河水淮水中間最大的交通要道,之所以說彭城難打除了城牆和軍隊數量的因素以外,就是因爲彭城周圍的幾個城市想要支援彭城太快了,這是最難打的點。”
項安敲了敲桌子:“所以,想要啃下彭城這塊骨頭,碭城,泗水城,沛城,下邳這四個地方是重中之重,無論從運輸角度還是支援角度來說,這幾個城池都是重中之重,而且還要考慮到秦嘉主動出擊的情況,會進一步給全面戰場增加變數。”
“對!關鍵就是這幾個城!”韓信的眼睛亮了起來,“將軍的想法和在下一模一樣!”
“大將軍肯定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帶着主力部隊前往東側,去往碭城和泗水城的方向,想要先切斷對方的支援,不得不說這步棋非常好。”
韓信點了點頭,再次說到:“下邳那邊有宋義將軍去打,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畢竟秦嘉很難想到大將軍會安排一整支軍隊一個城池都不打直搗下邳,至少消息是絕對不會泄露的。”
“所以,咱們的任務不是打下更多的城池。”項安抿了抿嘴脣,眼睛微眯,“而是趁着秦嘉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去往彭城的方向,將主力部隊牽扯在彭城,等大將軍打下了碭城和泗水城之後,秦嘉自然就丟了大勢。”
“北逃應該是他們唯一的選擇。”韓信點了點頭,“到時候,需要做的只有簡單的追擊就可以了,這一點對於項羽將軍和將軍您,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他笑着對着項安拱了拱手。
“你這傢伙......”項安笑着搖了搖頭,“腦子轉的可真夠快,也真夠毒的。”
“這秦嘉應該就是考慮彭城無論是支援的速度還是被支援的速度都是神速才選擇安家在彭城,現在直接把兩個選擇都給他掐了!”他拍了拍桌子,大笑了起來,“殺人誅心啊!”
“這一點,將軍......不也一樣嗎?”韓信的嘴角帶着笑容,擡起頭看着項安。
項安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原地,隨即變得難受了起來。
“一樣嗎?......一樣啊......”項安嘆了口氣,“不過,現在需要的,就是這種惡毒吧,如果不是這種惡毒,也無法做到比較輕鬆的贏得這場戰爭。”
“如果能贏,惡毒一些......就惡毒一些吧。”
“惡名什麼的無所謂,我也不想管這些,我想看到的......”
項安的手肘抵在膝蓋上,抿了抿嘴。
“只是天下泰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