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現在能夠先冷靜下來嗎?”
間桐慎二走到了言峰綺禮和柳洞一成的中間,充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如何正確的將這件事完全的解決不是嗎。”
因爲對方直接出現在了學校裡的緣故,Caster阿德羅鬆佈置的魔術陣地沒有發揮作用,Saber和Archer打的圍攻倒是確實發揮了不錯的效果但對方的手段也超乎想象,在腦袋被炸爛的情況之下還是恢復了過來,並且逃出生天。
現在的Assassin酒吞童子,已經完全變成了這次聖盃戰爭之中最大的不確定因素和危險分子。
“柳洞一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或者說作爲流程來說,對你的補償是有必要的。”
柳洞一成嘆了口氣。
“如果對方自稱是酒吞童子的話,我們該如何殺死對方呢?”
間桐櫻站起身來開口,說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把今天發生的再來一次不就可以了。”
“對方的實力,明顯是不如Saber,而且對方的葫蘆裡倒出來的酒水也對Saber沒什麼用的樣子。”
遠阪凜看了一眼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安諾身上的銀白色鎧甲。
那鎧甲,應該是寶具吧
Saber擁有兩個寶具,這不算是個好消息呢
“Saber先生,雖然之前打過招呼了,但還是要說一遍,許久未見了。”
間桐慎二禮貌的笑了笑。
“你是那個時候的那個孩子啊,都已經長得那麼大了啊”
安諾露出了一個微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和間桐慎二確實是有過一面之緣。
上次聖盃戰爭末期的階段,Saber安諾和Archer吉爾伽美什爆發了最後的戰鬥,小聖盃形成,洶涌的黑泥涌出從黑泥之中鑽出來的時候,間桐慎二和安諾見了一面,連招呼都沒打,但真的見過。
當時他用自己手中的最後一劃令咒切斷了自己和Archer吉爾伽美什的契約,讓勝利的天枰徹底倒向Saber安諾的一方,也算是借安諾的手,爲自己的妹妹報了殺父之仇。
遠阪凜和間桐櫻的父親,上一代的遠阪家主遠阪時臣,就是被自己的從者,Archer吉爾伽美什所殺。
“唉?Saber先生和慎二.認識?”
衛宮士郎有點懵。
“上次聖盃戰爭中有過一面之緣。”
安諾言簡意賅的說道。
“上一屆聖盃戰爭的Saber是.”
小櫻回憶着上次聖盃戰爭中的一些情報,找到了一個名字。
“啊,我記得是.”
“話說我是不是不該說來着?”
小櫻在最後反應了過來,一隻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眨了眨。
衛宮士郎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上一次的聖盃戰爭之中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了。
言峰綺禮,間桐慎二還有Saber安諾,現在坐在這裡的,就有三個人是上一次聖盃戰爭的親歷者了。
“還是先說一成的問題吧,一成,你現在還有什麼疑惑嗎?”
咬了咬哦頭,衛宮士郎把話題給拐了回來。
“我?我能有什麼疑惑.”
柳洞一成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
“如果不說柳洞寺那邊的事情的話,我最好奇的,就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誕生”
“聖盃戰爭,從目前發生的事情來看,根本就不是該發生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願望,是值得去奪取他人的性命來獲取完成的資格的?”
他看向了衛宮士郎——看向了間桐兄妹和遠阪凜。
遠阪凜別過了腦袋。
她其實,沒有特別具體的願望來着
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一開始也就是“證明遠阪家的尊嚴”“讓父親不是白白死掉”之類的籠統的願望之類的
“我們間桐家的話,是爲了瞭解我們的祖先才參與的聖盃戰爭.不過到了最後,得到的願望卻是那樣的結果”
長嘆一聲,間桐慎二的臉上帶着灰敗的笑容,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我的話,我已經說過了。”
“我是爲了不讓聖盃戰爭再繼續舉行,才參與的聖盃戰爭。”
衛宮士郎握了握拳頭。
“你說什麼!?”
遠阪凜直接就站了起來,瞪向了衛宮士郎。
“怎麼了,遠阪?”
衛宮士郎皺了皺眉。
“現在發生的一切你也都看到了,上一次的聖盃戰爭雖然我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就我從言峰先生和Saber這裡得到的情報來看,也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魔術師的廝殺既然已經波及到了普通人的世界,那這所謂的‘戰爭’就不該繼續存在。”
“更何況”
啪。
衛宮士郎抓住了教堂椅子的扶手。
“區區七個不把人類性命放在眼裡的魔術師,和七個從者,總共十四個人有什麼資格被稱之爲‘戰爭’?”
“我”
遠阪凜有些啞口無言。
她是下意識的去反駁衛宮士郎想要讓聖盃站內你在停下來的想法的,但要說是什麼理由的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慎二,小櫻,你們也想要繼續讓聖盃戰爭繼續下去嗎?”
衛宮士郎看向了間桐家的兩兄妹。
慎二和小櫻對視了一眼。
“我們的祖先曾經犯下了諸多的錯誤,這聖盃戰爭系統的構架.或許也算是錯誤的其中之一吧。”
坐到了座位上,間桐慎二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
“況且,雖然得到的答案並不是我們想要知道的,但關於祖先的真相我們已經知道了,也就是說我們間桐家參與聖盃戰爭的理由,好像也已經沒有了。”
“縱觀歷次聖盃戰爭,從者殺死御主的情況屢見不鮮,早期令咒系統還不完善的情況暫且不論,最近的第四次和第五次中也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而且也都出現了波及到普通人的情況,作爲魔術師的戰鬥來說,也確實是已經失格。”
說到這裡,他坐直了自己的身體。
“我的話語無法代表父親的意見,但聖盃戰爭至少從安全性上來說,確實是沒有舉辦的必要的。”
“不過現在的系統主要是被魔術協會把持,我的話語似乎——也算不上什麼。”
“所以,我說的一切,都只能算是我個人的見解,差不多就是這樣。”
間桐慎二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