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盛怒之下直接出手將符元仙翁爆成血霧,跑來長生宮打臉,還說什麼天賜良緣,良你妹,良你姐夫!
通天聖人微笑道:“自作孽者不可活!”說完拍掌而笑,剛纔辛寒若是不動手,他就動手了。
其他同輩仙人如紅雲、鎮元、冥河等人無不點頭,這人確實找死,連他們來到長生宮,尚且需要客客氣氣,這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其他小輩仙人見到辛寒霹靂手段,無不膽戰心驚,彷彿又看到了當年威震洪荒萬族,在洪荒大地上大肆殺戮,令巫妖兩族退避三舍的那個殺神般的存在。
一些前來道喜的,與這符元仙翁同爲闡教門下、玉清弟子的金仙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辛寒盛怒之下拿他們開刀。
心中都暗罵這個不識好歹的同門,要死不遠點死,還要連累同門擔驚受怕,真特麼不是個玩意!
辛寒一抓之下,將符元仙翁肉身抓爆,其元神已經握在手心之中。
仿似餘怒未消,側頭朝其他玉清弟子看去。
衆仙之中,燃燈道人、南極仙翁、廣成子等玉清門下俱都感覺自身被一股殺機籠罩,駭的心驚肉跳,連忙都跪倒在地。
只聽燃燈道人說道:“師叔容稟,這符元仙翁雖然自稱是我玉清門下,但我等俱都不認識他啊,其所行所爲,盡皆與我等無關,也代表不了闡教啊,還請師叔明鑑!”
辛寒正要藉此機會發飆,就聽通天道人勸道:“師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宜多見血光,便就這麼算了吧!”
辛寒這纔想起今天是自己女兒拜師的大喜的日子,的確不宜殺戮,再說南極仙翁爲人隨和與世無爭,倒還不錯,至於其他人若是此時全被自己搞定,那封神殺劫來臨的時候豈不是少了許多應劫之人!
當即收了怒氣,揮手道:“起來吧!”一衆金仙盡皆謝恩站起。
饒了這些無辜的金仙,但辛寒卻不能放過符元仙翁,將手一指,原本被他抓在手中的‘符元’元神,就落在雲臺之下,化成一個元神虛影,正是那符元仙翁的模樣,一般無二。
所有在場的仙人大能盡皆搖頭,本以爲如此狂傲是個什麼貨色,此時一看便連元神也爲凝實,連金仙都不是的玩意兒,還敢對人族聖父無禮,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那符元仙翁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的感覺不對,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肉身已經被毀,已經只剩下一個元神。
他指着辛寒:“你......你竟然敢殺我?”他此時只用元神發出精神波動,在場的衆仙全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只聽符元仙翁繼續吼道:“是誰給的你這般膽量,敢對玉清門下動手?”
其他無關的仙人都覺好笑,這貨在長生宮,在人族聖父面前說這話,是誰給的勇氣,沒見玉清一衆門人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麼。
燃燈道人和南極仙翁等一衆玉清門下聽完這貨的話,都差點沒嚇死,尼瑪坑人還帶這麼坑的麼,你這是要帶着我們一起走麼?
燃燈立刻就跳了出來:“閉嘴!是誰給了你膽量在長生宮撒野,是誰給了你信心在辛師叔面前放肆!”
符元仙翁本來還想着質問辛寒,闡明他是闡教門下,玉清弟子,結果忽然就蹦出一個道人指着他鼻子罵,此時他肉身被毀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當即斥道:
“你是哪路的毛仙,我玉清門下闡教弟子,豈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快快滾開,莫給自己招惹禍事!”
一衆闡教金仙好懸沒把鼻子氣歪了,這是哪裡來的二貨,尼瑪連燃燈道人這闡教副教主都不認識,還特麼自稱闡教門人呢。
如果不是符元仙翁的元神散發的玉清仙光無可抵賴的話,那這些闡教門人是絕對不會承認這貨是自己同門的。
這個時候,連南極仙翁這個老好人都怒了,斥責道:“在你面前的就是闡教副教主,連燃燈師兄都不認得,連我南極都不是認識,你還敢稱闡教仙人?還不給我住口!”
此時符元仙翁也愣了,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你是南極師兄?他......他是燃燈師兄?”
南極哼聲道:“我們......不敢當啊!”
符元仙翁仿似不明白南極的意思,聽道兩位師兄在此欣喜的叫道:
“師兄,我是老師五千年前在王屋山收的記名弟子啊,千真萬確的闡教門人,這辛寒竟然敢毀我肉身,就是對咱們闡教無禮,你們快快出手幫我報仇!”
高坐在雲臺上的通天與辛寒都笑了起來,後者凌厲的目光掃了過去,看着闡教衆人:“你們是要替他報仇麼?”
一衆闡教弟子都嚇得在此跪倒:“我們怎敢對師叔無禮!”
燃燈強忍着出手打死符元仙翁的衝動,大聲朝他罵道:“辛師叔威震洪荒,萬族俯首,尊比天道聖人,你何德何能敢對他老人家無禮,大放厥詞,你又何德何能代表我闡教說話!”
他說完不顧已經一臉癡呆的符元仙翁朝辛寒道:“師叔,此人居心叵測,妄圖挑起您與我家老師的矛盾,他說的話可代表不了我們闡教啊!”
其他闡教弟子也連連稱是,此時符元仙翁的元神不自覺的波動起來,看那一臉驚恐,滿臉矇蔽的樣子,好像是在問,這個人族聖父,這麼牛逼麼?
辛寒也懶得再和這貨廢話,用手一點,一道清光射出,這貨元神直接爆開,化成靈氣反哺天地,只留下所有記憶的部分,化爲影像展現在衆人面前。
就在這時,那記憶片段劇烈波動起來,一旁的通天‘咦’了一聲:“有人設了封禁,師弟你我聯手將禁止破去!”
通天自己也足以破除這段記憶中的封禁,但卻不敢保證不毀壞這段記憶。
辛寒點了點頭,兩人同時釋放出法力,忽然之間身體劇是一震,這段記憶總算保留出來,兩人眼中同時顯出瞭然之色,對施加這段封禁之人已經有了猜測。
那影像中一個個片段,飛速閃過,將這符元仙翁的一生,快速的展現在衆人面前。
這符元仙翁乃是王屋山上一參王得道,在十萬歲的人蔘大限之前,遇元始天尊點化,從此踏上仙路。
但元始天尊對異類得道不喜,好在人蔘不同鱗羽之類,元始念他修煉不易,便收爲記名弟子,傳其玉清妙法。
元始收完這個記名弟子之後,可能都忘了有這麼一個弟子,不但從此並未見他,也沒有把他帶入玉虛宮。
符元仙翁便一直在王屋山修煉,自持甚高,只以爲自己是玉清弟子,聖人門下,便對一般散修不屑於顧。
以至於聽說過人族聖父的名頭,也以爲在聖人面前不算什麼,孤陋寡聞竟然至斯,讓人也是醉了,時間推進,過了不知多少年,這貨終於出山,畫面一轉,一個身影出現在那些記憶畫面之中。
這身影出現之時,辛寒將飛速掠過的畫面放慢下來,嗤笑道:“我說不可能無緣無故有人來尋我的晦氣麼!”
西方教幾個來賀的羅漢全都顫若寒雞,軟軟跪在地上:“聖父饒命,我等俱都不知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