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心中大喜多隆既然答應自不能說了空話,聽說那‘龍象般若功’雖然神奇,是密宗護教神功,卻並不受重視,蓋因初學容易,日漸艱難,還不如其他武學見效得快,所以歷來修煉者極少。
多隆的身份去搞這秘籍想來密宗那些喇嘛也不至於因爲這不受重視的功法和他翻臉。
辛寒哈哈一笑:“如此就先謝過大哥了。”
三人正說着話,外面有小太監到了侍衛處找辛寒說皇上召見。
辛寒暗自奇怪,怎麼剛剛面聖,現在又來傳喚,急忙和多隆牛永錄兩人告辭。
待辛寒離去,多隆不無羨慕的感嘆:“辛兄弟果然聖眷正隆,這纔剛從上書房回來就又得召見,真是不得了啊。”
牛永錄心中只有欣喜,暗喜自己交了個好朋友,跟了個好主子。
辛寒跟在小太監身後,瞧這小太監眼生,發現此去又不是上書房的方向。
不禁問道:“這位公公,頗爲眼生,不知平日在哪裡當差啊?”
那小太監聞言身體一抖,回過頭露出一張笑臉:“奴才平日在乾清宮當差,我們這些閒雜小監,大人您自然不認得。”
小太監答完見辛寒點頭,便繼續引路前行。
辛寒在後面暗自猜測:“肯定不是康熙喚我,莫不是太后想要對我下手。”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裡一驚,有覺的不太可能,除非太后瘋了纔會大白天的對御前侍衛總管下手,要知道宮裡侍衛現在都是辛寒的下屬。
想不明白,乾脆不去想了,辛寒就不信能在宮裡遇到什麼危險。
小太監將辛寒引導一處偏僻的宮宇內躬身道:“皇上正在批閱奏摺,讓辛大人在此稍後。”
辛寒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小太監躬身出去將門帶上。
辛寒想不明白這小太監爲什麼將自己引到這裡,雖然好奇卻並不懼怕,既來之則安之,轉頭打量這房中的陳設。
這房裡牀鋪桌椅一應俱全,似乎有人居住,房間裡有股淡淡的香味,應該是個女子的房間,但房中裝飾極爲簡單,應該在宮中沒有什麼地位,想來是某個宮女所居,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引自己到這裡來?
忽然辛寒覺得不對,那香味由淡轉濃,而且自己居然感覺到四肢無力,站立不穩,頭腦變得昏沉起來。
“糟了,是薰香蒙汗藥。”辛寒趕緊扶着椅子坐了下來,半昏半醒之際,見一少女推門而入,臉上帶着得逞的笑容。
“嘻嘻,任你武功高強,還不是着了本女俠的道。”
“建寧...”辛寒話還沒說完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建寧見辛寒暈倒,輕拍了兩下手,一個宮女推門而入跪在地上請安。
建寧不耐煩的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問你,你說的那個法子可管用?千萬不要弄出人命,到時候將你抽筋剝皮也贖不了罪。”
宮女聞言身子一抖,極爲懼怕的道:“奴婢是聽那些太監們私下裡說的,他們說這法子不傷人性命只要少許就能讓人極爲難過。”
建寧一聽美目露出喜意:“好了,好了,叫人將他綁在柱子上,然後你們都給本宮躲得遠些,不管聽見什麼也不要來打擾。”
一碗茶水潑下去,辛寒打了一個冷戰,腦子漸漸清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在堂柱上,衣衫、背心、竟然都被解開了,模模糊糊的見到一個身影坐在離他不遠的椅子上。
藥勁消退很快,除了頭疼欲裂之外,辛寒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終於看清那個身影正是建寧公主。
此刻建寧公主正一臉狡黠的笑意看着他,一隻小腳搭在腿上晃來晃去,顯得很悠閒。
辛寒使勁的掙了掙繩索,發現根本掙不動,手腳身體都被牢牢捆住,看來建寧爲了捆住他下了不少功夫。
“辛大人,辛大俠,別白費力氣了,知道你武藝高強,我這可是特意叫人弄得牛筋繩索,慢說是你就是頭老虎也休想掙開。”
辛寒訕訕一笑:“不知公主叫微臣來有什麼事,不滿公主說,皇上可是交代了微臣去辦事情,要是耽擱了皇上的事情就不好了。”
建寧嘻嘻一笑伸出蔥白的手指搖了搖道:“辛大人,都到了這時候,你就別騙我了,我早就問過皇帝哥哥,說你明天要出門公幹,今日並沒有事情,你好壞哦!”
她說着用兩根手指在辛寒腰上狠狠一掐,又狠狠一擰。
“我靠”雖說辛寒正在修煉鐵布衫可也疼的一激靈,建寧鬆開手,見他皮膚上竟然出現一道銅錢大小的血印子。
建寧冷笑道:“我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罵本公主?”
好漢不吃眼前虧,辛寒陪笑道:“沒有沒有,是我家鄉話,是誇你呢。”
建寧翻了辛寒一個白眼:“你是不是把本公主傻子?好吧既然你是誇我我就獎勵你一下。”
說着建寧從懷中取出一把連鞘的匕首。
“公主,你要做什麼?你要是傷害了微臣,明日可真就耽擱了皇上的差事。”辛寒大驚,這瘋婆子可真的什麼都能幹的出來。
建寧公主笑道:“侍衛說,他們捉到了強盜惡賊,賊人不招,便在他傷口裡加上些鹽,痛得他大叫救命,那就非招不可。因此我隨身帶得有鹽,專爲對付你這等江湖大賊。”
說着真就拿出一小盒鹽來。
那小盒烏漆做底金絲描鳳,想來是皇家用來裝點心的盒子,此時卻被建寧裝了滿滿一盒子鹽粉。
辛寒此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怎麼這事這麼熟悉,仔細一想不就是原著裡建寧對付韋小寶用的手段麼。
連忙求饒道:“公主這些手段就算了,你要我招什麼我馬上招,犯不上用刑。”
建寧嘻嘻一笑,說道:“你這膿包,這麼快便招有什麼好玩?你要說:“老子今日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皺一皺眉頭的不是好漢。”我再割你幾道傷口,鹽放得多些,你再求饒,那纔有趣哪。
辛寒瞪着建寧公主道:“滾犢子!趕緊給爺解開,你還上臉不是?”
建寧見辛寒發怒不怒反喜,柔聲道:“你要是肯理我,我還能這樣對你?”
辛寒知道這妞就是賤皮子,要是對她好就得捱打捱罵,對她打罵反而另眼相看。
“別整沒用的,趕緊給爺鬆開。”
建寧玉手按在辛寒胸膛上,輕撫起來:“人家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你制住,除非爺你答應人家一件事情。”
辛寒懷疑的看着她:“有這麼好?說說什麼事情,不過好話說在前頭,在我身上動刀子的事情爺可不幹。”他可不想被建寧在身上用匕首戳幾下。
建寧公主嬌笑着溫柔道:“人家怎麼也是公主啊,上次你那麼對我,怎麼也讓我小小報復一下。”
辛寒小心道:“你還有什麼陰謀?”
“你要你把這個吃了,讓我出口氣,我就放開你,以後也不找你麻煩,要不然我就告訴太后和皇帝哥哥說你打我那裡!”建寧說着在盒子裡抓起一把鹽沫。
辛寒一陣頭大:“我說你不會是在這鹽裡面加了什麼東西吧,別當我是三歲孩子好不?”
建寧嫵媚的看着辛寒,伸出舌頭,在手心裡的鹽沫上tian了一下,然後吃了一小口,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說完好像覺得有些鹹,在一旁的茶壺中到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辛寒見建寧吃了便不再猶豫,心說這建寧招惹不得,太過麻煩,不如按她所說做個了斷,當即點頭。
建寧見他答應高興的將鹽沫送到辛寒嘴邊:“都吃了纔算。”
辛寒硬着頭皮一口將建寧公主的鹽沫吞進嘴裡,猛地嚥了下去。
忍着嘴裡的苦澀道:“好了,趕緊放開。”
建寧彷彿換了一個人,體貼的給辛寒倒了杯茶水:“爺,您喝點水吧。”
辛寒搖頭道:“不用,誰知道你水裡下沒下毒藥。”
建寧哀嘆一聲,變得有些哀怨起來:“你還是信不過我,我這就證明給你看,說着將這杯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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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你該放心了吧。”說完又倒了一杯:“你喝了這杯水我就放你。”
辛寒見她真的喝了水,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確實沒有搞鬼,爲了趕緊擺脫她,當即不耐煩的點點頭。
建寧把水送到辛寒嘴邊,辛寒一口茶水喝完,覺得口裡鹹澀減輕不少便道:“再來一杯。”
建寧笑着又倒了杯水,辛寒又喝了,然後道:“這次兩清了吧,趕緊鬆開我。”
他說完就覺得不好,見建寧站在自己身前露出詭異的表情:“辛大俠,辛大人,爺!您還不是中了本公主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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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寒只覺得一股熱流從丹田直衝入腦,緊接着渾身變得火熱起來,只覺得氣血上涌。
辛寒這次可真怕了,他可是暗勁高手平日氣血調和,哪有現在不受控制的情況發生。
“你下毒,爲什麼你沒事?那鹽裡有毒?”辛寒只感覺渾身上下越來越熱,有種要爆血管的感覺。
建寧不屑道:“就你這樣的還侍衛總管呢。”拿起一旁的茶壺道:“鴛鴦壺,聽說過沒,我喝的是茶水,你喝的是藥水。”
看着辛寒轉瞬間兩眼已經變得通紅一片,不禁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這是什麼藥?那奴才說只要放少許,我放了一把算不算少許?本來只打算給給你一杯,你偏偏要喝兩杯,不會出什麼事吧。”
建寧公主想要報復辛寒,便讓身邊的人給出主意,按建寧的脾氣要是拿不出個章程肯定又要受皮肉之苦。
那宮女之前正好聽到掌管宮中刑法的總管太監與人閒聊時說出的折磨人的法子。
其實那是對付閹人用的,是宮中一種酷刑,給太監灌入強烈*藥,因爲已經宮刑無處發泄,自然如火焚身,難以忍受,卻是從心靈到身體雙重摧殘。
這宮女聽個一知半解,爲了避免皮肉之苦,便偷偷將藥弄出一些來給了建寧。
只是她不知道,若是藥量過重,發泄不出,身體承受不了就會暴斃而亡,解救的法子也很簡單,大量喝熱水排汗,將體內藥物慢慢排出就好了。
奈何辛寒現在明顯服藥過量,他此刻渾身氣血鼓盪,彷彿要炸開,而因爲暗勁的關係毛孔閉合,一滴汗都流不出來,偏偏此刻他已經不清醒,混混噩噩,只想把身前的建寧撕碎揉爛。
“看他這麼掙扎,應該沒事吧。”建寧不太確定的看着已經狂暴的辛寒。
“這回你知道怕了吧,難過吧,求我啊,你求我說不定我就將你放開。”建寧覺得辛寒應該沒事便放下心來,用言語刺激着辛寒。
看着辛寒俊俏的臉此刻滿是痛苦的表情,建寧心裡說不出的刺激。
“這個切下來應該不致命吧,只是以後就不好看了。”建寧拿着匕首比量着辛寒英挺的鼻子,想着應不應該給辛寒留點小教訓。
那藥性極爲霸道,只用指甲挑上一些便能讓人如火焚身,何況辛寒吃了一把。
他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速度至少是常人的幾倍,也就是辛寒暗勁大成,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大幾倍,要是普通人早就心臟或者血管爆裂而亡了。
辛寒本來就已經如火焚身,氣血鼓盪,意識以不清醒,只恍惚間看見一個美女朝自己走來,頓時如火上澆油,如果剛纔只是氣血鼓盪的話,現在可以稱作驚濤駭浪了。
就在建寧決定下刀的時候,“呯呯呯”連續作響。
建寧擡頭一看好懸沒嚇死,之間辛寒上身肌肉鼓起,已經將綁着胳膊的牛筋繩索全部崩斷。
“你別亂來,我錯了,咱們兩清好不好。”建寧慢慢退後就要開溜。
辛寒用手抓住綁在腰上的繩索狠狠一拽,瞬間將繩索拉斷,邁步向前腳上的繩索也隨之崩斷,身影一閃就擋在門前。
“救...”建寧剛喊出一個字便被辛寒拉住了手臂,那匕首也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