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澤三人向着未建成的城市走去,很快有人發現了他們,上來盤問他們從何而來,來做什麼。
這點在其他部族的城市倒是很難遇到,因爲其他的部族城市中基本都是同一部族的人,來往的也是同一部族的人。
每個人在神殿的安排下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只要僞裝成與他們外貌相似的人,很少有人多管閒事。
不過,這蜀國城市倒是頭一個多部族聚居的地方,其中有許多外形各異的人,當有了外面來的人的時候,引起別人注意倒也正常。
面對城市居民的盤問,李龍澤隨口扯了個幌子,說是部族遭了天災人禍,逃離出來無家可歸的,聽說蜀國接納各個部族的人,便來了。
在這個多部族的位面中,李龍澤說的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有發生,這城市居民倒也很容易接受了他的說辭。
隨後,似乎有人跑去通知了誰,不久,李龍澤見到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撥開人羣走了過來。
讓李龍澤驚異的不是這老者並非祭司一類的穿着,而是他那鼻樑上架着的,一副簡陋的自制眼鏡!
這個世界的土著部族文明發展程度都極低,李龍澤去過的部族已經不少,而且都還是大部族,從來沒有一個部族的人懂得什麼眼鏡的原理,更別說是製作!
卻偏偏在這麼一個偏遠的蜀國小城市中看到了,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但驚訝也只是一瞬,李龍澤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詢問這個被別人叫來的老者的身份。
既然被叫來,總要有什麼原因吧,應該不是普通的城市居民而已。
果不其然,這老者是這座正在建造的城市的城主,而之所以其他的人叫他過來,是因爲要讓他給李龍澤“上戶籍”!
這樣,纔算是加入了蜀國!
當聽到“戶籍”兩字的時候,李龍澤略微呆了呆,隨後反應過來,這蜀國,絕不是這個世界的部族文明自行發展的結果。
一定有人在其中推動,並且,這個人,絕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頓了頓,李龍澤一邊從容的表現出對蜀國規則的遵從,一邊探聽關於蜀國國王的消息。
在極致的崇拜之下,城市的居民已經有些將他們的君王神化,讓李龍澤探聽不到完全真實的信息。
不過,至少可以知道,那蜀國的國王曾經來過這裡,所以這個原本的部族村落,被提名發展成城市。
至於蜀國的國都,其實就在兩百里外的另一個城市。
這個所謂的蜀國,相比起李龍澤去過的那些大部族,地域實在是小得可憐。
爲了方便在蜀國行走,李龍澤欣然同意這個戴眼鏡的城主老頭給自己註冊蜀國的戶籍。
老頭兒將他們帶到了城內,來到了一個還未完全修建好的建築中,摸出一摞獸皮,開始對李龍澤詢問一些辦理戶籍所需要知道的信息。
“部族?”
李龍澤想了想,什麼水族、火族的名氣太大,不能貿用,想了想,回答道:“匿族!”
“稱謂?”
這個世界中還沒有姓用以區分氏族,一個新生兒只會讓長輩取上一個名,用以區分,方便叫喊。
李龍澤隨口答了個“澤”。
除此之外,城主還問了一些信息,李龍澤一一作答,最後得到了一張獸皮戶籍。
甚至,這獸皮上還有某種以特製藥汁兒染制的防僞標識!
關於蜀國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先進”之處,李龍澤對他們國君的身份已經有所猜測。
所以,在得到這一張“戶籍”之後,並沒有在這個城市久留,第二天一早,就啓程前往兩百里外的蜀國國都。
兩百里的路程,對於李龍澤這個仙人和白澤、燭九陰兩隻神獸來說,簡直就是一步之間的距離。
早晨出發,他們也在同一個早晨到達。
確切來說,只花了幾息的時間,因爲確定了目標地點,他們不再像之前在路上一樣,作爲旅行用腳步衡量,只是一個法術,便已經到達。
這是一個發展得已經基本完善的城市。
應該是在原本的部族的城市基礎之上,擴建新修的,其中還有很多新的建築的痕跡。
甚至,城外還搭着許多帳篷,那些是被召集起來修建城市,還沒有離去的苦力。
從這種種跡象來看,這蜀國發展之迅速,一目瞭然
而如此迅速的發展,絕對不是正常情況下的發展進程。
李龍澤帶着白澤和燭九陰往城內走去,果然,在城門口遇到了阻礙。
發展已經完善的城市,自然不是像之前到達的那座蜀國城市一樣,想進就進了。
這座城市已經修建起不高,但絕對完善的城牆,城門下,是兩隊檢查來往人口的着裝整齊的士兵。
這樣的有秩序,是在其他大部族也少見的。
士兵對李龍澤這幾個陌生人口盤問着,除了讓他們出示蜀國的戶籍,竟然還詢問起他們到這裡來的目的。
看那樣子,似乎是回答得不滿意還不給進。
“我們是擅長四處奔波探聽消息的人,聽說國君最近正需要一批這樣的人爲他傳達各大部族的時事消息,所以就來了。”白澤微微推開李龍澤,一臉淡定嚴肅的回答道。
“啊!原來如此,我這就讓人帶你們面見國君!”似乎是仍然有些存疑,那士兵上下打量着三人,但很快便欣喜的說道。
隨即,這個士兵扭頭四顧,正看到不遠處另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悠閒的從城內的方向晃來,坐在城門旁的桌子邊兒喝茶,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眼前的士兵皺了皺眉頭,眼中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但還是對那人喊道:“慳哥,這裡有幾個來應徵通訊使的,還請您帶他們去見國王陛下!”
雖然看似是支使着那人,但李龍澤卻明顯的看出眼前的士兵對那所謂的慳哥有些忌憚的意思。
也有些讓人出乎預料,聽到這邊的士兵支使他帶人去見國君,那慳哥並沒有什麼不願、不耐煩的神色,反而是眼睛一亮,笑道:“哈哈!這事兒麼,包在我身上了!咱們這裡,也只有我對王宮最熟悉呀!”
聽着十分熱情的樣子,但在這熱情之外卻明顯聽出幾分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