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兩歲的時候,唯一記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曾幾何時和夙容簽過一份合同,而那份合同是夙容親自認可還簽了名的。
這麼一份合同,內容是什麼他就不多說了,除了他和夙容沒人知道,但要是不履行那就太可惜了。
其實唯一很長時間都沒想起來這份合同,因爲他每天都太忙了,小安諾的事情就夠多了,加上學業,還有事業,忙的腳不沾地那都是含蓄的說法,如果不是在那天受了克里斯的刺激,他把這份合同早就忘在了腦後。
那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不過是克里斯的生日。
唯一給克里斯準備了一份不算稀奇但在琰穹帝國卻相當不得了的禮物,是一套紙質圖書。圖書的內容是有關小兒教育的,還是偏重於情商教育的,文字比較淺顯易懂,還挺幽默,並配有手繪插圖。
克里斯對於這份禮物滿意極了,寶貝的不行,對唯一的態度就此上了一個新臺階,徹底把他當做了自己人。
唯一就趁着這個機會問了他一個很隱私的問題——
之所以他爲什麼想問,全怪夙辰前兩天脖子上的那幾個紅色的印跡!
這可不是他看走了眼,夙辰脖子上確實有好幾個紅色的痕跡,看起來顏色還頗深,他用膝蓋想也知道那不是什麼抓痕或者被蚊子咬了,而是夙容最喜歡在他身上知道的那種痕跡——吻痕!
但是,克里斯有這樣大的膽子,在夙辰脖子上啃八啃八,留下吻痕嗎?
唯一以爲,這不可能。
夙辰是上面那個,又一向佔據主動,克里斯雖然在別人面前囂張跋扈,可在夙辰跟前那就乖的就像綿羊一樣,要說夙辰能容忍克里斯搶奪一回主動權,還這麼明目張膽的留下證據,除非……唯一想,是夙辰腦袋秀逗了!
但讓唯一驚奇的是,夙辰的這些吻痕不但沒有消失的趨勢,過了兩天又增加了幾個,擦擦的,克里斯這是翻身做主把歌唱了?
於是,唯一就想問問,事情究竟是不是那麼回事。
克里斯聽他在耳邊嘀嘀咕咕半天,面色稍微有點尷尬,半晌才勉強支了一聲:“那個嘛,就是那麼回事咯。”
“真是那麼回事?!”宇宙大新聞啊,克里斯竟然還有這麼一天!
唯一覺得是不是自己領會錯了,又問了一遍:“大哥他……怎麼可能同意呢,他不會覺得自己的面子有損麼?”
克里斯想了想,點頭,“是有那麼一點,但是他也說了,因爲是我所有沒關係的。既然他都說沒關係了,那我就做唄。”
唯一倒抽一口氣,心道平常看不出來夙辰是個如此面冷心熱的人哪,他對克里斯原來也是真愛來的,沒有半分勉強哦,而且還願意成全自己愛人的意願,不錯,真是不錯,堪稱男人中的典範,模範老公一隻!
“所以你就做了?過程容易麼,簡單麼,他沒喊疼麼?”唯一追着問,看着克里斯的眼神轉而變得有些崇拜。
克里斯狐疑地瞄了唯一一眼,心說他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話不僅挺多,神態還古里古怪的。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自己說就說唄,便道:“嗯,是啊,過程很簡單啊,疼是有點疼,但夙辰是誰啊,這點疼還受不了?怎麼可能……”
唯一隨即瞭然,也對,他和克里斯都能忍住這種疼,夙辰沒道理不能忍受。這樣說來,夙容就應該可以忍受的……再說自己的尺寸又不是很大,動作也會很溫柔,照道理不會讓他疼的特別厲害的……想到這裡,他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吐了吐舌頭。
克里斯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該不會他倆的思維其實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吧。
唯一搖搖頭,有些不忿地挑高了眉梢,“你感覺很爽吧?”聽聽,這話裡的羨慕嫉妒恨。
克里斯皺眉,心說這有什麼可爽的,“還行吧。”
唯一覺得這傢伙真是貪心,這件事都做成了,他居然說感覺還行,只是還行?自尊心和虛榮心難道不會得到極大的滿足?!還是說,做上面那個其實也並非他想象的那樣輕鬆舒服?
克里斯端詳着唯一的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困惑。
唯一立刻就想到他和夙容曾經簽下的那個合同了,看了看克里斯又瞧了瞧自己,馬上做出一個決定:他也要反攻!
憑什麼克里斯這樣的都能反攻成功,他卻不能?這不科學有木有!
想罷,臨走還問了問克里斯的寶貴經驗,希望他能傳授一二,笑嘻嘻道:“你現在也算有經驗的人了,傳授一點訣竅給我吧,看在我送給你那麼好的禮物的份上!”
克里斯自然知道唯一對自己當真不錯,也沒打算藏私,所以儘管心裡疑惑還是認真地告訴他:“嗯,訣竅的話……你記住三點:第一,下手要快;第二,力道要適當,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輕;第三,時間要把握好,不要太長了。”
“哦哦。”唯一一副好學生模樣,把這些都記在心裡,“那多長時間不算太長?”
克里斯揚起臉費勁地回憶一會兒,“十分鐘吧。”
唯一有些不太滿意地互戳手指頭,腹誹起來,才十分鐘,這也太短了吧,克里斯竟然還說不算太長?如此看來,他和夙辰那什麼什麼的質量一定不高,再要麼就是兩個人還不夠契合,哪裡像他和夙容,每次至少都個把小時,而且一直都處於那種不低不高的熬人狀態,那種感覺很刺激的好不好!
想到這裡,唯一再次羞紅了臉。
克里斯推了他一把,“你丫的今天什麼毛病,動不動就臉紅肩膀抖?”
唯一趕忙擺手,“沒事沒事,我上火,上火!”
說完立馬轉身撤退,回到天鵝堡之後,先是在光腦裡把那份合同找了出來,再來就是聯絡上夙容確認了一下他這幾日的行程安排。跟着,他把不知道哪一次從母親那裡搞到手的一支魔法藥劑找了出來,以防萬一,到時候他希望能用得上。
這支魔法藥劑有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叫做“束手就擒”,就是說只要是喝了這支藥劑的人,渾身會軟弱無力,失去反抗能力,意識也會有些渙散迷茫,會任由其他人擺佈控制。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那就算不上魔法藥劑了,只是個普通的迷魂散,神奇就神奇在,這支藥劑能讓被下藥的人只聽從下藥者的擺佈,而這種聽從是不由自主的,聽從時還是身心愉悅的,算不上是被迫。
唯一估摸着夙容不會乖乖依照合同上的內容行事,到了那個時候肯定會想方設法找一些理由和藉口來讓他放棄,說不定還會反客爲主讓他前功盡棄什麼的,因此早早做好準備,防備着,打算只要夙容表現的不如自己的意,就把這支魔法藥劑給他喝下去!
但是,怎麼能讓他在沒有一丁點懷疑的情況下就喝掉這支藥劑呢?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爲此,唯一絞盡腦汁在房間裡轉圈,最後溜達進廚房,把他給夙容在綠萌空間裡灌的泉水從瓶子裡倒出來,把透明無色無味的魔法藥劑給倒了進去。
完事之後,唯一得意地勾起嘴角。
翻了翻行程表,安排好自己的工作,他擬定好計劃,決定就在三天後的晚上實施自己的反攻大計,因爲三天後夙容要陪着夙辰去檢閱軍隊,應該會很累,等他晚上回到家之後一定會比較疲倦,體力自然也不比往常,那麼這對自己而言不就是個絕好的機會嗎?
唯一想的完美,這天早上迫不及待地把夙容送出門,還囑咐他好好檢閱,不要敷衍了事,晚上等他回來給做好吃的。
夙容敏銳地覺察出唯一的眼神裡藏着什麼東西,就多了一個心眼,出門之後通知拉達斯注意唯一今天的一舉一動,隨時報告給他。
拉達斯忠誠可靠,當然滿口答應。
唯一在家裡處理了一下沙龍的賬目,和安諾玩了幾個小時就很些累了,因爲這幾天他爲了今天晚上的計劃勞心費力,又因爲太過於興奮所以導致有點精神不濟。拉達斯好幾次都勸說他去休息,都被他拒絕了。
開玩笑,今晚可是非常重要的,他還要想一想有哪個環節存在問題,怎麼能去休息呢!
拉達斯盯着他的黑眼圈看了許久,過了半個小時再回來一看,好麼,唯一直接靠在安諾的小搖椅上打起了瞌睡。
拉達斯搖搖頭,無奈地從房間裡拿來毛毯來給他蓋上。
然後,盡職職責地給夙容報告了這件事。
夙容蹙眉吩咐他:“他固執起來你是勸說不了的,我記得冰箱裡有一瓶補充能量和預防生病的飲料,本來是我喝的,但唯一這副樣子恐怕要生病,你先把這飲料拿給他喝吧……嗯,別直接拿給他,倒進水杯裡給他,就當是普通的茶水。”
拉達斯點頭應允。
兩個小時候,唯一醒轉,迷迷糊糊看向周圍,一擡頭髮現拉達斯站在自己面前通知自己晚飯時間該到了,蹭一下跳起來,“都這麼晚了?夙容回來了嗎?”
拉達斯一邊回答一邊把手裡的水杯遞過去,“還要十分鐘纔到,你先喝點水吧,睡了這麼久肯定口渴了。”
“嗯,是啊。”唯一不疑有他地接過來,也當真是渴了,一揚脖子喝乾了。
拉達斯笑呵呵把被子收回去,把廚房讓給唯一,讓他給夙容做好吃的。
晚飯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吃完,唯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也不像平時那樣拉着夙容在客廳裡繞圈走消食了,急衝衝就把他往浴室裡推,“你快去洗澡!”
夙容拿着浴袍走進去,疑惑地多看了唯一幾眼。
就覺得他今晚的臉色似乎更紅潤些,眼眸裡波光瀲灩的迷人不已,不由得小腹一熱,心想,最近是不是光顧着國事忽視唯一了……
要不然,今天來一次?
唯一抓緊時間在另外一個浴室洗了澡,出來時夙容已經在牀上等着了。
“唯一,過來。”夙容微微一笑,對他招手。
唯一看他衣衫大敞,顯然也有這個意思,眼珠子一轉,想要改一下計劃,穩妥起見,還是先把魔法藥劑給他喝了再說!
“等下,我去廚房拿杯水!”
動作迅速地跑下樓鑽進廚房,打開冰箱大門一看,那個瓶子還好生好樣放在那裡,嘴角高高翹起,拿起瓶子倒出一杯來,又給自己倒了茶水,一起端了上去。
夙容眼神探究地看着神色古怪的唯一,心裡頓時起了懷疑。
唯一笑眯眯湊過來,把杯子遞過去,“喝了水好保持體力,待會我們說件事。”
“哦?你有事找我商量?”夙容接過杯子,想到今天要拉達斯做的事,心說這裡頭又被灌回了普通的水吧,於是不作考慮馬上喝了。
唯一見他喝的一乾二淨,得瑟一笑,也沒啥顧忌和擔憂了,果斷脫掉衣服就勢趴在他胸口上,嘿嘿笑道:“哼哼,夙容你完蛋咯,今晚上我要做一件大事……我要做上面那個!”
夙容眸色一亮,眉毛上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