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是日本傳說中的一種生物,雖然名字裡帶個狗字,但實際上這種生物看上去和狗沒有半點關係,它們有一雙大大的翅膀和一張尖尖的鳥嘴,能自由的在天空中翱翔。
在葦名,就有一羣帶着天狗面具的忍者,晝夜不停的漂浮於天空上,監察着整個葦名城的一切,他們被稱爲寄鷹衆,是受僱於葦名一心的忍者,同時葦名一心也是他們的首領,只狼劇情中帶着紅色大天狗面具的神秘人就是他。
寄鷹衆們也是人類,自然不會長出翅膀飛起來,所以他們漂浮在天空實際上是借用了風箏的力量,具體就是一個忍者被綁在一個巨大的風箏下,然後藉助風力升上天空。
弦一郎發射煙花所用的東西就是專門給寄鷹衆們發信號所用,可以理解爲信號槍。
那個黑影就是一個巨大的風箏,正向弦一郎所在的方向飛來,上面的寄鷹衆在半空中就跳離了風箏向弦一郎所在的地方俯衝。
落地,一個精妙的卸力動作,到來的寄鷹衆佝僂着腰,臉戴天狗面具,身上是羽毛似的斗篷。
“弦一郎大人。”
衆所周知,日本是一個等級制度十分森嚴的國家,雖然因爲傳統藝能“下克上”的存在讓各種關係變得十分複雜,不過在古代日本,至少在表面上,“皇”爲絕對的統治階級,而武士爲“侍”,輔佐服侍皇族統治之人,忍者爲“奴”,是最低級的奴隸一類的存在。
所以忍者們因爲經歷和從小接受的訓誡的緣故,個個都沉默寡言,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比較永遠藏身與黑暗之中,哪天變態了也情有可原。
見到來的寄鷹衆對自己恭敬稱呼一聲後就開始沉默弦一郎也不在意,他問道:“從我離開主城後到現在過了多久?”
寄鷹衆回答:“約莫過了三個月。”
三個月?還好。
弦一郎心中暗道,不過這也看不出什麼東西,畢竟每個世界的時間流速肯定是不一樣的。
因爲到來的這名寄鷹衆不是他的心腹,所以弦一郎也沒多說什麼,在交代他把這間屋子收拾一番後就回到了葦名城。
……
天守閣。
這是整個葦名最高的建築,也是作爲日本戰國時代權利的象徵,戰國的大名們一般都住在這裡。
“天守閣”這個稱呼出現要到明治時期纔出現,不過考慮到只狼本身就是架空的歷史背景,有各種不同時代的稱呼和事物亂入也不足爲奇。
弦一郎這次離開了整整三個月,三個月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儘管在離開前已經找藉口提前打了招呼,不過還是讓城中很多人心中不安,如果不是因爲一心大人什麼都沒說,某些人可能已經開始鋪天蓋地的找他了。
回到天守閣,立即有一大批武士和家臣前來拜見,不管關係如何,至少弦一郎是葦名的大將,葦名家的家督,更會是未來的大名,這也就是現在葦名一心還能處理事務且葦名尚且還能上下一心,否則依弦一郎這個身份消失這麼長的時間不見,換做普通國家可能已經出了些亂子了。
穿越三年的時間的弦一郎並未改變太多的東西,對葦名來說,內有梟這種二五仔和一些不是很安分的領主,外有內府的入侵,還有龍咳這種波及整個國家的不可抗力的因素。
起初弦一郎想的是提前把只狼給解決了,或者連御子也一起解決,他深知所謂不死的力量到底有多坑。
不過仔細思考之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龍咳是使用龍胤之力復生過多造成的後果,而擁有龍胤力量的御子可以與別人締結不死的契約,也就是御子與只狼。
按理說把只狼與御子提前殺死就能解決這個麻煩,不過沒有那麼簡單,龍胤的力量自古就在葦名這片土地上流轉,在這代御子九郎之前就已經有過好幾代龍胤的御子存在,包括弦一郎的老師巴,就是侍奉上一代龍胤御子之人。
在上一代龍胤的御子丈死後纔出現了現在的御子九郎。
很難搞得清每代御子是不是就是同一個人的不同轉世,不過從這也能看出,龍胤的力量不會隨着宿主的死亡而消失,而是幽靈一般永久的飄蕩在葦名。
最主要的是想殺死擁有龍胤之力的人必須得擁有“不死斬”,這是唯一能斬滅不死之力的刀。
“不死斬”一共有兩把,紅色的不死斬“拜淚”被藏起來不知所蹤,不過弦一郎知道這把不死斬已經被仙峰寺的仙峰上人藏了起來,而一把黑色的“開門”現在應該在一心手裡,被其保存。
但連收養御子都是葦名一心給平田一家下的指令,再根據前世劇情來看,葦名一心與上一代御子丈與巴主僕二人關係非常好,他可能不會選擇把九郎殺死。
所以就算現在殺死九郎後面也可能暗地裡冒出個八郎,七郎,殺死只狼也可能出現只狐,只狗之流,根本無濟於事。
在上一世玩遊戲時弦一郎其實就非常不解。
劇情裡的葦名一心對只狼似乎太好了一點,還有各種npc,又是送裝備又是送技能,把只狼武裝到牙齒然後讓其把自己這邊的高層全都殺了一遍。
一心可能是早就看開了一切覺得大勢不可擋,想利用只狼把弦一郎逼的離開葦名,不過就依弦一郎對只狼說的“葦名就是我的一切”,還用變若水把自己改造的不人不鬼的樣子,最後甚至用開門不死斬把死去的壯年一心從黃泉召喚回來,葦名一心真的不明白自己孫兒的執念到底有多深重嗎?
前世整個遊戲劇情看下來給他的感覺就是迷惑。
除此之外,在他穿越後的三年內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把前身之前進行的一系列慘無人道的不死實驗暫停。
地牢裡變若水的人體實驗,還有拐賣小孩,讓他們從小吃用“源之水”培育的柿子催熟身體,變成一種名爲“太郎兵”的生物兵器的計劃。
在瞭解到這些計劃和實驗的實際過程和用途後,弦一郎自己都覺得自己該被千刀萬剮。
由此,整個葦名明面上的大體關係沒有改變,暗地裡卻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