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要有氣勢！
“小昭！最近兩場直播，我們又多了不少粉絲呢！”
“等這回棋聖戰完全直播完，搞不好粉絲數就奔二十萬去了！”
6月24日，木狐圍棋道場。
這天艾簡安來找芮昭、雷競鳴二人商量事情，開頭也不忘報個喜訊。
其實正常來說，主播的粉絲數和直播觀看數比例也就差不多百分之一，漲粉速度基本都是按每天千分之幾的速度慢慢爬。
……但，這都是正常來說。
以現代傳播營銷的理論來說，只要曝光推廣足夠多，那就能大力出奇跡。
儘管圍棋是小衆項目，但有【林棋士特別能狗】的珠玉在前，再加上【圍棋小昭】先前的直播漲粉數據就非常不錯，所以B站給安排了極多的推送位。
同時，棋協那大力宣傳棋聖戰也算是給同樣直播棋聖戰的他們大大地引了流，甚至讓艾簡安有種官方給她們做了嫁衣的感覺。
畢竟相對於四平八穩的官方解說，“下贏過職業七段的十八歲超強美少女”和“挑戰者的世界冠軍親爹”這麼個講解組合，噱頭及吸睛程度實在要強太多太多——就不提雷競鳴時不時還真能搞點節目效果出來了。
所以，第一二場的棋聖戰直播，【圍棋小昭】每次觀看人數甚至能夠超過其現有粉絲人數，一次直播就漲兩成粉——這擱正常來說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現在正在切實發生。
哎，不愧是我！
艾簡安對自己運籌帷幄取得的成績頗有些小得意。
……不過，也真虧這孩子能把圍棋直播做到這麼個樣子呢。
她瞄了眼芮昭，心中正有些感慨時，哪知自家臺柱當場就給她潑了盆涼水。
“嗯嗯，安安姐你快說，我還急着接着練棋呢！”
呃……
小昭喵你最近“渣男”得愈發肆無忌憚了啊……
內心吐槽一句後，艾簡安便說將開來。
“是這樣：第三場棋聖戰的舉辦地是在東江中心。昨天有棋協的工作人員主動聯繫到我這，說希望這回我們能夠前往東江中心進行直播，算是其圍棋推廣活動的一部分……”
“啊，這、這沒必要吧！”少女小聲嘟囔道：“這裡去東江中心開車來回要浪費兩個小時，有這時間拿來練棋多好……”
我、就、知、道！
艾簡安嘴角微微抽動了下，最近這一個半月相處下來，她可是太清楚自家這圍棋憨憨的行爲邏輯了。
直播的一切內容都不能太影響到她練棋或者學習，否則當即就會表現出不大樂意。
不過既然預想到了，那艾大小姐自然也有準備。
“小昭！你就不問下伱雷老師想不想去東江中心嗎？”
“啊？”
芮昭聞言不由得疑惑地看向一旁的雷競鳴，見自己這位大老師一臉尷尬後，她這憨憨也立馬反應了過來：
兒子都來東江比賽了，雷競鳴這當爹的肯定是希望能夠守在賽場外的呀！
芮昭當即改口：
“去、去！雷老師我們去東江中心那直播吧！”
雷競鳴這時臉上的尷尬才稍有緩解。
“謝謝理解啊，芮昭。
“其實這回棋聖戰我本來都想全程去陪兒子的，不過我老婆那生意走不開，而大京、西都又太遠了，所以就定的看在東江周邊的這三場。”
“沒事的雷老師，剛剛好！我也只能播到第三場呀。”芮昭連忙答道。
定段賽從7月1日便會在舸州“通舸樓”正式舉行。芮昭對應的組別是青少年女子組，一共要下十五輪，半天一盤棋，除了6號那天會短暫地“中場休息”一天外，一直要下到7月9號上午。
而棋聖戰最後兩場則是7月2日和7月9日，要參加定段賽的芮昭，理論上確實沒法播這兩場。
不過，其實非要說的話，最後一場芮昭真想播是能來得及播的。
定段賽一共十五輪，只要提前取得十二勝就能提前定段。
照艾簡安看來，以芮昭這實力在女子組哪怕十二輪結束不了，十三十四輪怎麼都下完了，壓根沒有拖到9號的可能。所以要想播必然是能播的。
只不過吧，從棋聖戰前兩局情況看，雷歧明顯是實力更佔優的一方。
這種情況下在雷競鳴面前談直播未必會有的第五局，不是那麼合適。所以年少經事的艾簡安也未多提。
…
三人隨後將後天的安排說定，艾簡安便立馬開始去着手與棋協方面對接準備的有關事宜。
雖然聽起來就是改個直播地點的事兒而已，而且場地佈置工作都是由棋協方面協調，不過幹過這方面的都知道其上上下下要準備的工作絕不在少。
而當艾簡安離開後，芮昭則略微有點愣神。
對噢……
棋聖戰的直播，自己只能播到第三場。
因爲屬於自己的“棋聖戰”，也馬上就要來了。
一想到這，芮昭的手便不由得有些微微發顫。
儘管穿越到藍星後，她感覺這近兩個月來自己的棋力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而且她還手握系統，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擔憂起來。
因爲這很大程度上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一道深植內心的陰影。
“怎麼了芮昭？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一旁的雷競鳴察覺到學生有些不對，不由問道。
“呃，要下定段賽了，有點緊張……”
“哎，你這實力有什麼緊張的啊！”雷競鳴不禁笑了起來。
芮昭知道自己這情況和周圍人解釋不清，也只得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看到學生仍舊一副很是擔憂的樣子，雷競鳴感覺芮昭好像是真的有些擔憂。
“……怎麼，真的覺得很緊張啊？”
芮昭點了點頭。
這一情況倒讓雷競鳴很是驚訝。
以他看法，連白吟樺這種前職業中堅芮昭都敢前去阻擊，沒理由害怕個女子組定段賽。
……但，現實似乎就是如此。
雷競鳴本想打趣着開導開導：怎麼小姑娘老虎都不怕，倒是怕起耗子來了！
不過話到嘴邊，雷競鳴發現不對：自己當年有段時間何嘗不是在國內連尚朝天都敢硬頂，可面對南韓東瀛的二線棋手都能翻車呢？
這小姑娘，不會也有自己當年的情況吧？
雷競鳴眨了眨眼，難得緩下聲來，一本正經地說起了自己的些事情。
“芮昭，不知道你於老師和厲老師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當年有很長一段時間下外國選手成績很差的。”
芮昭木木地搖了搖頭。
呵，這倆還有點口德啊！
雷競鳴心中暗自感慨了一句，嘴上則繼續說了下去：
“那我和你說說吧！那時我國內誰都能贏，哪怕是老尚，對我最多也就六四開。
“可我一對上國外棋手就一下不行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輸！”
“啊？有這情況嗎？”
雷競鳴點頭：“是啊，也不知道怎麼的。
“一開始可能是有一兩局比較關鍵的世界大賽發揮失常，輸了兩盤國外的小魚小蝦，可因爲心裡比較在意，所以成一種惡性循環了……後面一碰國外選手我就感覺緊張，而且越緊張就越在意，越在意就越緊張！”
聽到這芮昭瞪大了眼睛：這和她定段賽的情況何其相似！
而雷競鳴則繼續說道：
“不瞞你說，當時我也有去看過心理醫生，不過吧……效果不大。
“醫生也說了，心理治療說到底只是輔助作用，關鍵還得看人自己。”
芮昭用力地點了點頭，追問道：
“那您後面克服了嗎？”
雷競鳴笑笑道：“算是吧！畢竟我後面是踩着外國選手的頭拿的世冠，農心杯也贏了幾盤。
“其實主要就是頭兩三盤比較麻煩，後面贏下來後自信心有了，後面就逐漸恢復正常了。”
“那您頭幾盤，是怎麼克服的？”
“嗯？你有興趣？”
“嗯！”芮昭點頭。
雷競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過我的方法感覺也就是誤打誤撞，不一定多靠譜。”
“您、您說說。”
“哈，反正我就覺得，越是自己害怕的局，自己就越得有氣勢。”
“氣勢？”
“對，反正一個勁兒地在心裡說，我尚朝天都能贏，還贏不了你們這些國外的蝦兵蟹將？這樣就感覺好點。
“然後這麼咬着牙贏下了一兩位國外選手後，心態就好上了不少。”
“就、就這麼簡單？”
“所以我說我感覺也就是誤打誤撞！”
雷競鳴苦笑道：
“不過，我覺得下棋要有氣勢這點，總歸沒錯。
“要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贏了，那還怎麼真的贏下來啊？”
芮昭想了想，點點頭道：
“我、我明白了！”
儘管以往她也聽過很多類似話語，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雷競鳴這樣和她有過類似經歷的人。
再加上雷競鳴同樣是圍棋棋手，還是深得她信賴的老師，所以這話從雷競鳴口中說出來依舊給了她芮昭不少慰藉與鼓勵。
要有氣勢，對！
對嘛！按我實力，本來就該早早能通過定段賽的，誰來我贏不了呀！
雖然她對定段賽的恐懼依然存在，可這麼一想心裡總歸舒服一些。
正當她打起精神，準備再和雷競鳴下一盤快棋時，卻突然收到條微信。
【梨園驚蟄】：那個，方便嗎？有點事兒想和你聊聊。
梨園驚蟄……
這……是誰啊？
芮昭一時有點想不起來，便往上拉了拉聊天記錄試圖輔助回憶。
然後……
她就看到了4000塊的轉賬記錄。
嗯？
我怎麼還給這人轉過錢吶？而且還是5月4號，我穿越過來之後？
芮昭疑惑更深，再仔細看時，卻發現這筆轉賬還有備註。
【備註：本次還款4000元，剩餘欠款76000元】
誒？
芮昭先是一愣，隨後終於想起一個多月前的一件事，心下大駭：
糟了！
忘還錢了！！！
【內容相關】
今天過渡兩章，明天寫棋聖戰第三局。
攤子鋪太大是要顧的地方很多啊……
但按照先前思路，第一卷和第二卷前面這段確實就是要交代非常多的輔線、設定及鋪墊，這樣繼續才能寫得順暢。總之本撲街儘量進度再加快點吧。
【書外】
這農心杯看不下去了，昨天摸魚看直播，看完度總右上那個角就差點氣死。搞得下午沒摸魚，晚上也寫不動，今天凌晨四點不到起來趕沒寫完的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