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孽歡 雙面嬌妻綁上牀
關奕蔓氣沖沖的走進臥室,而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又從裡面反鎖住。
她毫不客氣的走到樑冥御那張灰色系調的大牀前,直挺挺的撲了上去。
懊惱的咬牙,關奕蔓煩躁的扯了扯被單,而後掀起薄被,矇住了自己的頭,男人清冽如青草般的味道,緩緩拂入鼻翼。
關奕蔓又掀開被子,霍的坐起身。
她面色暗沉,深邃的眸中漾着濃重的怒火與殺氣,心下默默詛咒着那個該死的男人。
樑冥御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外,單手插在褲袋裡,另一手敲了敲門,壞壞的笑道:“你有充分的時間準備,打扮漂亮點。晚上七點,我要你以女伴的身份,陪我出席一個酒會!我想……這個酒會對你來說,會非常的有趣……”
關奕蔓霍然蹙眉,肅殺之氣瞬間沸騰,眸光閃爍間,她即刻斂了神色,嘲弄的冷笑道:“樑總!你可以威脅我做任何事!但是……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丟了您的臉,可怪不得我!”
“哦?”樑冥御挑眉,隔着門,他低沉的笑聲,卻清晰的傳進房間:“關奕蔓小姐!不用急着推脫,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參加這個酒會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見鬼去吧!做你的女伴,我才真的後悔!”關奕蔓咬牙切齒,鼻子突然一陣奇癢。
“阿嚏!”她重重的打了個噴嚏,眼淚都涌了出來。
吸吸鼻子,關奕蔓重新躺了下去,再次用薄被矇住了頭。
肚子隱隱作痛,她覺得很不舒服,加上爲了這次競標,她忙的不可開交,嚴重缺乏睡眠。
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她暫時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不得不被他禁錮在此,倒不如趁此機會,先好好睡上一覺再說!
等有了足夠的精力,她再與他鬥上一鬥!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這樣一睡,便睡了整整三天,也因此,錯過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怎麼還不見好?這都兩天了,高燒反覆,還一直昏迷不醒!平衍,你醫術越發的爛了!”樑冥御傲然站立在牀邊,直直望着平衍將尖利的針,插入她青色的血管。
平衍扎完吊瓶,利索的收拾了一下,他摘下口罩,側過臉怪異的看着面前,失了耐性的男人。
“御!稍安勿躁!我很專業的!都說了,她是過度勞累導致的貧血,又加上痛經,和高燒!所以病情纔會這樣反覆。治療是需要過程的!我保證,明天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所以,你就不要過於擔心她了!”平衍意味深長的看着雙眼佈滿血絲的好友,笑的很騷包。
“我擔心?她?”樑冥御不以爲然的冷嗤出聲,雙手插在褲袋裡,拽拽的抽了抽嘴角:“我只是怕她死在我的牀上!晦氣!懂麼?”
“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可我建議你,還是去請個保姆吧!御,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體貼的照顧過哪個女人!這不是你的風格噢……”平衍擠眉弄眼的衝他壞笑,又轉身看了看牀上昏睡的女人。
“你可以滾蛋了!”樑冥御有種被識破的尷尬,他沒好氣的瞥了平衍一眼。
”呦!這就是傳說中的過河拆橋麼?也不知道前天夜裡,是誰火急火燎的打電話,求助被本專家來着!”平衍咂了咂嘴。
“這不是過河拆橋,是卸磨殺驢!”樑冥御雙手抱胸,涼涼的來了一句。
平衍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敢情本專家就是那隻蠢驢啊?靠!你嘴巴也太毒了!”
“好!我走!我可提醒你,她的體質偏寒,免疫力很差,所以纔會手腳冰涼,纔會痛經,就算是康復了,以後也要精心的養着!”平衍不滿的吹鬍子瞪眼,揹着醫藥箱忿忿而去。
周圍終於安靜了下來,樑冥御抿脣,坐到牀邊的椅子上,幽深的眸子,凝視着關奕蔓蒼白無色的臉,伸出手拖住她正在輸液的右手。
淡黃的液體,一點一點注入她的身體,她的手很涼,皮膚又白,他都能清晰的看到她青色的血管。
她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昏睡着,氣色很差,原本粉嫩的紅脣,此刻乾裂,泛着不健康的白。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樑冥御伸出手撫了撫她冰涼的小臉,眸中神色,晦暗莫測。
前天夜裡,酒會開始的一個小時前,他催她開門,可無論他怎麼喊,房內都無人迴應,他以爲她又跳窗逃走了。
門被反鎖住了,他失控下,一腳踹開了門,可她沒有逃走,卻是陷入了昏迷。
當他一眼看到她死灰般蒼白的臉,看一直戒備謹慎的人兒,就那樣毫無生機的躺在那裡,他的心生生窒痛,如油煎一般。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喜歡,是關心!
他只知道,時隔四年,即便他依舊無法痊癒,可他都不再想報復她,傷害她!
畢竟,只與她,他才能像個正常的男人一樣,在她身體裡攻城略地,謀求世間最**的快樂。
如果這輩子都只能如此,他都認了!
只要能擁有她就好!
收回思緒,樑冥御熟練的拿棉籤沾了水,輕柔的潤澤着她乾裂起皮的脣,卻發現她纖長的睫羽微微顫動了一下。
“蔓兒!蔓兒醒醒…”他連忙輕聲喚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熟悉的呼喚,自遙遠的天際傳來,關奕蔓飄忽了許久的靈魂漸漸甦醒。
蔓兒!蔓兒……
是她的天臨哥哥吧!
只有她的天臨哥哥,纔會這樣溫柔深情的喚她。
“蔓兒……醒醒……”一聲聲,輕柔似江南四月的毛毛細雨,灑在竹葉之上。
關奕蔓睫羽震顫如蝶翼,她嘴角輕輕抽顫,喃喃囈語:“天臨……天臨哥哥……”
她聲音幾不可聞,卻帶着沉重的力量,直直拂入樑冥御的耳際。
樑冥御身形瞬間僵直,他瞳孔微縮,神色一下灰暗了下來。
原來,她一直都不曾忘記,那個眉目清潤的少年,正如這四年中,他從未忘記過她一樣!
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擁有她!不但是她的身,更重要的,是她的心!
淚水滑出她的眼角,刺痛了樑冥御劇烈收縮的心臟,他伸出手,珍視的拭去她的淚,用更加溫柔輕緩的聲音,輕輕喚她:“蔓兒……醒一醒!”
如果你醒了,看到的人是我,你會不會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