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我不放,今天除非是我死了,你要走,你就弄死我們母子吧,我絕對不會放手,絕對不放!”
蕭子沁抱的越發的緊,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
皇甫笙的臉色因焦急而越來越冷,在蕭子沁還在繼續糾纏的時候,心底對汐研的擔憂已經淹沒了一切理智,那唯一的一點理智已經燒盡了。在掰蕭子沁手的大手突然更加的用力,絲毫不顧及她現在是有孕在身。
大手的掰開,看也沒看一眼的便往後推,而蕭子沁被一道大力給掰開,雙手想要再環上,可是還沒來得及再圈上,便感覺到一雙手推開自己,蕭子沁的身子軟軟的往後倒,整個人撞到一邊的牆壁上。
疼痛從小腹的位置上傳來……
“嗚……”
蕭子沁瞬間白了臉,手痛苦的捂着小腹,看着因爲自己的疼痛而停下腳步的皇甫笙,更加誇張的嗚咽了一聲:“笙,疼!”
皇甫笙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便快速的往樓下走,聲音迅速的消失在客廳。
“子沁!”程芝梅趕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蕭子沁被推倒在牆邊,而蕭子沁手捂着小腹的地方,順着順裙下方是猩紅的液體慢慢的往下滑,在燈光的照耀下刺眼的讓人暈眩。
“媽,疼!”蕭子沁的臉慘白一片,心中的恐懼開始上升,小腹處的疼痛和大腿間的溼意在瘋狂的印證着一件事情,蕭子沁的眼淚順着眼角滾了下來,伸手拉着程芝梅驚恐的說道:“媽,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我就什麼也沒有了,媽,救我!”
“別怕,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別怕!”程芝梅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伸手拿起電話,拔打了120,很快救護車帶着蕭子沁去了醫院。
就在紅包跑車開離別墅二十分鐘後,一輛普通的普桑慢慢的開了出來,很快便離開了別墅的範圍,在黑夜裡行駛着。
蕭汐研安靜的躺睡在後車座,而展玲玲坐在副駕駛座看着坐在一邊的展仲麒說道:“哥,怎麼開這個車!”
“別說話,在專心開車!”展仲麒認真的看着前面的路況,而就在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展仲麒接起電話。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們半個小時後會到!”
電話掛了後,展仲麒的車快速的往前滑行,加快的速度在黑夜裡如箭般的前行着。
展玲玲回過頭看着躺在後車座的蕭汐研,那樣安靜的睡着,心底開始隱隱的不安着,隨着時間的流逝也越發的覺得開始緊張。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碼頭的不遠處,展仲麒看了一下四周,夜深人靜,安靜的仿若沒有人存在一般,不遠處一盞亮着燈的船,上面打着標記,推開車門,展仲麒走下車,剛準備打開後車門把蕭汐研抱下來的時候,遠遠的一輛車在黑暗裡突然亮起了燈,強烈的燈光把原本的黑暗給照的很亮。
展仲麒一驚,放在後車座的手驀地收緊,身體靠上了車看向那莫名亮起來的燈。
在那光亮裡,車門慢慢的被推開,皇甫笙邁着步子慢慢的從車裡走了出來,當展仲麒看到皇甫笙的身影時,臉上一閃而過的是詫異,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皇甫笙努力保持着冷靜,目光灼灼的看着那輛普桑,現在汐研就在裡面,他要冷靜,他要冷靜,他不能讓汐研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這樣美麗的夜晚,正好開車出來兜風,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展少,還真是巧啊!”
“別在這裡打悠悠,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這個重要嗎?展仲麒,很快警察都會過來,你現在放了汐研,這一切我們可以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放了汐研,不可能!皇甫笙,你跟汐研已經不可能了,爲什麼還不能放汐研一條生路,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會讓她很幸福,在這裡她只會痛苦,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的咄咄相逼!”
展仲麒的眼底再次染上了瘋狂的顏色,看着皇甫笙慢慢的往這邊來,大聲的吼道:“站住!”
“汐研是一個有思想有靈魂的人,是要走還是要留都應該由她自己來決定,你強行帶她走便是對她好嗎?”
“汐研當然是同意跟我走的,皇甫笙,你現在立刻離開,我很快便可以帶汐研脫離苦海了,再也不會因爲你們受到折磨了。玲玲,把汐研帶上船,快點!”
展仲麒一邊說着,一邊對坐在車裡的展玲玲吩咐着。
而展玲玲正在努力的把蕭汐研弄醒,看到一邊的礦泉水,想都沒想的便擰開,然後直接灑到蕭汐研的臉上,在一瓶水灑完後,這纔看到蕭汐研咳嗽了一下,慢慢的睜開雙眼。
“汐研,你醒了。”
“玲玲,聽到沒有!”
展仲麒回頭,看到蕭汐研竟然醒了過來,展仲麒的臉色一變,看着展玲玲說道:“玲玲,你在做什麼?”
“哥,別再錯了,就算你帶走了汐研,也帶不走她的心,她心裡沒有你,你這樣何苦呢?放了汐研吧,你看看你把汐研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展玲玲死命的拉着車門,不讓展仲麒打開,一邊在車裡心痛的說着。
展仲麒看着展玲玲,用力的深呼吸着,在看到皇甫笙又往這邊靠近的時候,伸手拿出準備好的柴油,用力的灑上了車,本來準備把汐研帶上車後,再燒掉這車的,現在……
皇甫笙的腳步硬生生的頓住。
“展仲麒,住手,我不\動了!”
“玲玲,立刻把汐研帶出來,否則我直接燒了這車!”
“哥!”
“立刻!”
展玲玲看着虛弱的蕭汐研,用力的咬着下脣,不得不把蕭汐研扶着走下車門,展仲麒立刻伸手準備把蕭汐研給拉進自己懷裡,但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一槍,擦過展仲麒的手臂,展仲麒手上一痛,手中的打火車便被打到了地上的草地。
一輛摩托迅速的停在與皇甫笙相鄰的位置,而從後面跳出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人迅速的制服了展仲麒。
“哥!”
展玲玲看到展仲麒被束縛住,立刻伸開蕭汐研,整個人撲向展仲麒,而蕭汐研站在那裡,身體都在打顫,身體裡還殘留着麻醉藥,整個人眼前都是混沌的,擡起視線,目光灼灼的看向不遠處的某一點。
脣邊勾起一抹笑,在皇甫笙和程擎天同時往這邊奔跑的時候,蕭汐研邁動着步子,憑着一股意志力往前走着,在兩個人同時跑到她面前的時候,蕭汐研嘴角的笑更加的燦爛,整個人沒有任何猶豫的撲進皇甫笙的懷裡。
雙手緊緊的抱着皇甫笙的腰,即使雙手疼的讓她更加想要暈眩,卻依然堅定的緊緊的環着,頭埋在皇甫笙的懷裡,輕輕的暱喃道:“笙,我就知道你會來!”
“汐研!”皇甫笙看着蕭汐研軟軟的倒進自己懷裡,雙手立刻一把環抱起來蕭汐研,看着她蒼白的臉,和快要暈倒的樣子,抱着蕭汐研便往自己的車方向走去。
而蕭汐研像是終於放心了似的,再次軟軟的閉上自己的雙眼,從頭到尾,眼裡都沒有看到程擎天。
程擎天站在原地,看着蕭汐研手耷拉在一邊,手腕上的白紗布上還滲透着鮮血,而她依在皇甫笙的懷裡,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把眼睛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秒。
那一瞬間,天地似乎都已經變了顏色,整個世界彷彿就剩下他一個人,從來不知道心可以痛成這樣,那一bobo而來的錐心疼痛,刺骨的疼着。
所有的擔心害怕,在這一刻,突然間覺得好嘲諷,他無論做了多少,無論怎麼努力,只要前面有一個皇甫笙,她的眼裡看得到的永遠只是皇甫笙,永遠只有皇甫笙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
他不過是一個根本就沒有入她眼的路人甲。
呵。
程擎天用力的握緊拳頭,拳頭重重的捶向放在一邊的普桑,眼底一片陰霾,眼睜睜的看着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突然有一種想要仰天長笑的衝動。
越是想笑,表情便越是冷,慢慢的把視線轉向被壓的躺在地上的展仲麒,邁着步子一步步走到展仲麒的身邊,慢慢的蹲下身體。
“你想做什麼?走開,別碰我哥!”展玲玲看着程擎天那冷凝的樣子,不禁驚慌的伸手擋在展仲麒的面前,而程擎天伸手直接一把拉開展玲玲,絲毫不在意的往一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