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笙的手拉着蕭汐研的手停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對着蕭汐研溫柔的笑,蕭汐研愣了一下,便抽回手,在身上摸了一下,找到了房卡,打開了房門,扶着皇甫笙走了進去。
房間裡早已經收拾好,但是空氣中,還殘留着熟悉的味道。
扶着皇甫笙走到*邊躺下,然後看着皇甫笙躺在*上一副傻笑的表情,對着自己笑。
蕭汐研轉身的時候,手又被皇甫笙的大手給拉住,蕭汐研愣了一下,轉過身,看着皇甫笙用着癡迷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要走,汐研!”
“不走,我倒點水給你喝!”
用着眼神安撫着皇甫笙,皇甫笙這才慢慢的鬆開自己的手臂,看着蕭汐研轉身倒了一杯熱水走過來,站在*邊,溫柔的扶起自己。
皇甫笙靠在蕭汐研的懷裡,看着蕭汐研把水喂進自己的嘴裡,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以前自己胃疼的時候,都是蕭汐研陪在自己的身邊,而發生事情後的這幾個月,早已經沒有了這種感覺,在自己痛的臉色慘白的時候,也再沒有那個叫蕭汐研的女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所以此刻,皇甫笙看着蕭汐研如以前一樣溫柔的扶着自己,一樣的溫柔的喂着自己喝水,一樣的在自己耳邊叮嚀:“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喝那麼多酒嗎?自己胃不好還喝那麼多酒,活該!”
每次聽到那句活該,皇甫笙的心便暖暖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般的滿足着,她是關心着他的,而這份關心親手葬送在自己的手中,再也回不來了。
閉上雙眼,皇甫笙的思緒似乎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時候。
那是自己來到蕭家的第三年,也就是自己十四歲的時候,那天週末,汐研隨着程芝梅出去買東西了,家裡只剩下他和蕭穆然,那是第一次,蕭穆然正眼看自己,從進蕭家開始,這三年來,蕭穆然對自己便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狀態,每次見到自己,也只是一個冷漠的眼神便轉身離開。
小小的蕭汐研不明白那其中的意思,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那是一種冷漠加仇恨的眼神,如果不是蕭汐研求蕭穆然,蕭穆然永遠不可能收養自己,更加不會允許皇甫浩的兒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或是說,他答應收養自己有另一個原因,讓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會放心些許,認爲,他的如來佛手掌心,註定自己是翻不出的。。
記得當時他正在房間裡用着計算機做自己的事情,蕭穆然把自己叫進了他的房間,那是皇甫笙第一次走進蕭穆然的房間,在走進蕭穆然的房間時,看着蕭穆然背對着自己站在那裡。
在聽到自己的聲響時,轉過頭,看着自己。
那種目光,他就算到死也記得,蕭穆然像個王者一樣的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臉上的表情完全是冷漠和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別於在蕭汐研面前那一副慈父的樣子。那麼冰冷的看着自己……
“本來三年前你進蕭家的時候,我就應該好好的跟你談一談。”
皇甫笙安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蕭穆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在自己羽翼未未滿的時候,他懂得如何拿捏着分寸,畢竟現在自己是寄人籬下。
“離汐研遠一點,你要知道,你進蕭家,完全是因爲汐研在我面前求情,汐研是我最疼的女兒,也是我不可能會允許人傷害的人,如果我知道誰膽敢傷害她,那麼……而你,早在三年前就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如果不是汐研,你早已經不可能站在這裡!”
“這是我唯一一次的提醒你,如果我知道汐研有任何的損傷,那麼,便是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守自己的本份,或放還可以苟且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應該懂得,肉弱強食的道理,我捏死你,就如捏死一隻螞蟻!”
記得當時的他只是輕輕的回了一句:”我知道!”
從蕭穆然的房間裡走出來後,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一直喝到胃出血,被送進了醫院,蕭汐研知道了自己胃出血住院,哭紅着雙眼撲倒在自己的病*前。
蕭穆然並沒有出現,而程芝梅只是用着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哭的最傷心的便是蕭汐研,吸着鼻子,不停的哭着,心疼的摸着他受傷的臉,嘴裡不停的說道:“笙哥哥,痛不痛,哪裡痛,汐研幫你揉揉!”
一直以來,蕭汐研是蕭家裡最疼自己的人,自己哪裡受了傷,疼的人始終是她蕭汐研。
而他享受於這種感覺,蕭穆然讓自己離蕭汐研遠一點,所以在人前,他總是一副適當的尺度,只是單純的做着一個哥哥的本色,而在人後,自己幫什麼,便沒有人知道,他避開蕭穆然的耳目,就這樣藉由着蕭汐研對自己的依戀,而肆意的用着自己的方式一點點的侵蝕了蕭汐研的心,讓自己在蕭汐研童年的世界裡,一點點的佔據所有的一切。
“我沒事!”
點點淚珠在自己的胸口綻放開來,那些淚似乎落進了心,在心底生了根,成了永遠無法抹滅的痕跡,永遠無法握住的是那放不開的不願意承認的依戀。
那*,不管程芝梅說什麼,就算搬出了蕭穆然,也沒有辦法勸蕭汐研回家,蕭汐研就趴在自己的病*前,默默的陪了自己*。
在半夜醒來的時候,看着依在病*前的蕭汐研,臉上還掛着淚痕,小小的臉在一片白色裡,盪漾着兩抹蘋果紅,說要照顧自己的小小孩,此時因爲哭的累了而香甜的睡着,而他就那樣看着那抹嫣紅而*未休息。
從那一天後,自己便落下了胃病這個毛病,常常會因爲一些刺激性的東西而胃疼,一個月總要犯個三四次,有時候意外便會是六七次,而每次蕭汐研偷偷的溜進自己的房間,手中拿着常吃的胃藥,和一杯溫水,溫柔的如此刻一樣,扶着自己,讓自己靠在她的肩膀,喂着自己喝水。
“好些了嗎?”
現實與記憶重迭在一起,皇甫笙轉過臉,看着蕭汐研臉上那抹朦朧,也許是燈光太暗,也許是自己喝的太多,始終看不清楚蕭汐研的臉,只能與腦海中那刻着的臉重迭在一起。
“嗯!”
輕輕的點點頭,很是不捨於這種感覺,這樣安靜的依在蕭汐研的懷裡,靜靜的享受着好久不曾擁有的溫存。
而蕭汐研放下手中的水,便一直這樣的任皇甫笙靠在自己的懷裡,雙手圈在皇甫笙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此刻的脆弱,皇甫笙的大手伸出,緊緊的與蕭汐研的手指重迭在一起,十指相扣間,有些話無法說出口,兩個人似乎有着默契一樣,不提任何傷風景的話,只是這樣安靜的相依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皇甫笙微微眯着的雙眼突然睜開,轉過頭,看着與睡很快十指相扣的小手,那小拇指正在自己的手掌心勾動着,很輕的動作,卻是無聲的邀請。
皇甫笙的呼吸一窒,對蕭汐研的渴望是無時無刻的,即使幾個小時前,才深深的愛過,但是此刻,蕭汐研明顯的示意,卻讓皇甫笙的心蕩漾了。
“汐研?”
不知道何時,蕭汐研已經轉過身,面對面的看着皇甫笙,在皇甫笙開口的時候,突然低下頭,吻住了皇甫笙的脣。
皇甫笙只感覺到一抹熟悉的氣息襲來,腦此刻,蕭汐研的表情應該也如那時候一樣,那樣的美,或是說比那一刻更加的美。
大手緊緊的攬上了蕭汐研的腰,然後翻了個身,便把蕭汐研摟在了懷裡。
……
當一切結束後,蕭子沁這才離開皇甫笙,此時,皇甫笙已經睡的很沉了,鼻息間吐着均勻的呼吸,一絲絲的纏繞在兩個的之間,慢慢的躺下。
睡夢中的皇甫笙嘴裡輕輕的暱喃了一句:“汐研,不要離開我!”
而躺在皇甫笙身這的蕭子沁的眼底閃過一抹恨意,看着無意識中的皇甫笙,就連在睡着了,腦中嘴裡吐着的都是蕭汐研,蕭汐研究竟有哪一點好,她哪裡能給他這麼快樂的感覺,只有她蕭子沁纔是最適合他皇甫笙的,沒有任何人能配得上他皇甫笙。只有她蕭子沁,
不生氣,不生氣,時間還很長遠,她只要有耐心,總有一天自己會得到自己想要有,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沒有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