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抱着自己,爲什麼會覺得這樣的冷,即使溫熱的水不停的衝在自己身上,心還是覺得好空好空……
不知道衝了多久,蕭汐研慢慢的站起身,扯掉自己身上的溼衣服,失魂般的走回*上,蜷縮在大*上,小心的蜷縮成一團,緊緊的抱着自己,以尋求一絲溫暖。
……
某間賓館
皇甫笙站在506房間門前,伸手推開那微掩的門,人剛走進去,一雙手臂已經從後面環住了皇甫笙的腰。
皇甫笙的大手重迭住冷若霜熱情的手,身體微轉,昏暗的燈光下看着冷若霜未着片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冷若霜另隻手順勢的圈上了皇甫笙的脖子,拉下皇甫笙頭,脣*的貼在皇甫笙的脣上,*的說道:“要我!”
……
當一切結束後,皇甫笙站起身,毫不留戀的往浴室走去,而冷若霜在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後,跟着皇甫笙的腳步走進浴室。
……
甫笙看着身邊消停了的冷若霜,從一邊拿起一根雪茄點上,吐息間,煙霧繚繞口中的菸圈輕吐出來,直接撲到冷若霜的臉上,嘴角輕扯,悠閒的問道:“冷局,我的事情……”
“笙,這個時候怎麼說這個,等會再說,快給我!”
“你知道的,男人如果心情好了,纔會有力氣讓別人通體舒暢!”
“我們的關係都這麼深了,你的事情我還不當自己的事情嗎?放心,有我在就沒有問題!這樣可以了吧!快點給我!”
……
女人早已經沉沉睡去,皇甫笙的睡袍半敞着站起身,伸手拉開落地窗簾,走到瓢窗前,黑暗裡,點燃一隻雪茄,斜靠在欄杆上,看着遠方。
星星之火在黑暗裡散發着點點光芒,照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剛剛的兩場大戰,對他絲毫沒有影響,得到宣泄的身體,心底卻是更加的空虛渴望。
腦海中不停的浮現着一張臉,點點滴滴間都在大腦中匯成一張臉,那是蕭汐研。
對蕭汐研究竟是什麼感覺,愛嗎?
皇甫笙冷冷一笑,愛?他的世界裡沒有愛這個字眼。
知道她是蕭穆然女兒的那一刻,她便註定成爲自己手中一顆棋子。
因爲父母突然雙亡,他從雲端直接跌落到地,他沒有忘記一個男人站在父親的書房裡,父親跪在地上,抱着那個男人的大腿,苦苦的哀求。
沒忘記那個男人冷冷的甩開自己的父親,殘酷的說道:“我蕭穆然就是要看着你皇甫浩家破人亡!”
當天晚上,父親爲了追蕭穆然而出車禍當場死亡,而母親因過度悲傷割腕自殺,鮮紅的血染紅了血白的*單,奄奄一息的母親用着流血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氣若游絲的說道:“笙兒,原諒媽媽,原諒媽媽!”
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眸,*之間,幸福的三口之家,只剩下他一人。
僅有十一歲的皇甫笙,眼見着父母丟下自己,眼見着皇甫集團成爲蕭氏集團併吞之物,他*之間,一無所有,而造成這一切的人便是蕭穆然。
當他看到那個接走蕭汐研的司機時,才知道那個如天使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是蕭穆然的女兒,蕭汐研。
用着不着痕跡的方式,讓蕭汐研知道自己失了皇甫少爺的身份在學校裡過的艱辛,更是處處表現出自己的孤立不合羣。而那個善良的天使,在聽到別人再次罵他沒人要的孩子的時候,拉着他的手說:“天使哥哥,你不是沒人要的孩子,我這就去求我爸爸,讓我爸爸收養你,你做我的哥哥,那樣你就有家人了!”
看着跑開的身影,皇甫笙笑了。
那天之後,她整整在學校消失了一個星期,他以爲一切功虧一簣的時候,一個星期後,她興奮的來到他的教室門口,在樓梯口,開心的拉着他的大手,興奮的說道:“我爸爸答應收養你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哥哥了,哥哥,哥哥,我有哥哥了!”
那興奮的小臉,還真的很像是一個天使,一個想讓人撕碎了她的幸福的天使。
當天下午,那個叫蕭穆然的男人把他叫到了辦公室,當直接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皇甫笙低垂着頭,卑微的聽着他高高在上的話:“如果不是汐研跪着求我,我是不可能會收養你的。記住,即使你成爲我蕭穆然的兒子,但永遠只是皇甫笙而會姓蕭,還有,離我女兒遠一點!”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蕭汐研爲了求蕭穆然收養自己,一個人在雨裡跪了很長時間,而感冒了一個星期,所以那一個星期纔沒有出現。
看着那個高高在上的背影離開,皇甫笙要很努力的才能剋制住自己洶涌的恨意,對於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說,唯一能做的便是忍。
他入住了那個家,成了蕭家的一員,也成了蕭汐研口中的哥哥。
她總是會甜甜的拉着他的大手,笙哥哥長笙哥哥短的叫着他,她總是會捧着很多好吃的像獻寶一樣的跟他分享。
她總是會在半夜睡不着的時候,可憐兮兮的站在他的大*邊,問他可不可以跟他睡。
她很粘他,真心的喜歡這個多出來的哥哥,因爲是自己求爸爸收養他的,所以她總是盡着自己小小的努力,讓他快些融入這個家庭,給他溫暖,再也沒有人說他是沒有要的孩子。
每次她像個護着小雞的母雞一樣站在他的面前,大聲的說道:“他不是沒人要的孩子,我要他,他是我的哥哥。我的笙哥哥!”
他對她總是半冷不熱的態度,但是絲毫澆不滅她對他好的熱情。
轉眼間,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他開始收到不同的禮物和情書,而每一次,他都是當着那些送情書和禮物的女生面前,毫不留情的把禮物和情書扔到垃圾筒裡。
他的冷漠絲毫沒有減少女生懷春的夢想,從他不能突破,所有人的目光開始鎖定在蕭汐研的身上。
那是蕭汐研第一次幫他收情書,因爲不知道如何給他,回到家裡,小心的把情書捏在手上,猶豫着走在走廊上,準備到他的房間給他。
而還沒到他的房間,便被蕭穆然遇到,看着蕭汐研不會說謊的臉,以及那遮遮掩掩的手,大手直接拉過蕭汐研藏在後面的手,當看到蕭汐研手中粉紅色的情書時,臉色一變。
“跟我進來!”
蕭穆然大手拉着蕭汐研的手,走到房間裡,未關的房門可以清楚的聽到裡面的聲音!
“這是什麼?”
蕭穆然手裡捏着那粉紅色的信,對蕭汐研大聲怒吼着。
蕭汐研從來沒有受過蕭穆然這麼大的怒吼聲,眼眶一下子紅了,哽咽着輕聲說道:“笙哥哥的情書!”
“汐研,你答應過爸爸什麼,你怎麼可以喜歡皇甫笙!你忘記了對爸爸發過的誓言了嗎?”
蕭穆然的眼底一片冷意,大手握着蕭汐研的手臂,因爲氣氛而渾身顫抖着。
“我沒有……爸爸,我沒有,這不是我給笙哥哥寫的,這是同學讓我轉交給笙哥哥的,爸爸,我沒有!”
委屈的蕭汐研淚珠不停的往外滾,看上蕭穆然那嚴肅的臉,忍不住嚶嚶的哭泣。
蕭穆然在聽到蕭汐研的解釋後,臉色總算緩和了些許,大手心疼的抹着蕭汐研臉上的淚,嚴肅的說道:“汐研,別忘了你答應爸爸的事情,否則,我會立刻趕皇甫笙離開!”
“爸爸,我沒有忘,你放心,我只把笙哥哥當哥哥,會一輩子只當他是我的哥哥,爸爸你放心!”
小小的汐研抹着臉上的淚,吸着鼻子,在聽到蕭穆然要趕走皇甫笙的話語時,立刻保證般的說着,不停的重複着一輩子只當哥哥那句話。
門外,一道身影在聽到蕭汐研的話時,脣邊勾起冷酷的笑,一輩子只當我是哥哥是嗎?蕭汐研,我看你怎麼一輩子只把我當哥哥看。
無聲無息間,那道身影離開蕭穆然的房間,悄然閃進自己的房間。
那天開始,一向對蕭汐研不冷不熱的皇甫笙,突然間開始疼蕭汐研,上學放學,兩個人開始形影不離,而蕭汐研更名符其實的成爲皇甫笙的小跟班。
那天的事件過後,蕭汐研不敢再把情書和禮物帶回家,但是因爲皇甫笙對蕭汐研越發的好,學校裡所有的人都知道,皇甫笙對任何人冷漠,但是對蕭汐研這個妹妹卻疼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