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手毫無障礙的提起展仲麒的領子:“展仲麒,你竟然膽敢碰我的女人?”
重重的一個拳頭揮到展仲麒的臉上,展仲麒感覺到鮮血在口腔裡翻涌着,有一絲鮮血順着嘴角慢慢的往下滑落。伸舌頭在嘴角舔了一圈,展仲麒笑的邪魅,看着程擎天說道:“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怎麼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你的女人,哈哈?怎麼?被徹底的無視了心情不爽拿我來出氣是嗎?要命就這樣一條,拿去吧!”
“不要!”展玲玲在看到程擎天眼底閃過的一抹殺意的時候,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立刻再次撲了過去,整個人撲在展仲麒的身上,怎麼也不願意離開。
“求求你,不要,汐研答應過不怪我哥的,汐研說過不會追究的,如果汐研知道我哥出了事,她一定會不開心的,一定會生氣的!”展玲玲語無倫次的說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這麼快的趕過來,而且剛剛她清楚的看到他有多麼的緊張,一定是很在乎很在乎汐研,拿汐研出來擋着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程擎天的眼神越來越冷,看着展玲玲的表情也越發的冷,擡起手,慢慢的放下,最後猛的站起身,對那兩個男人說道:”送到警局!”
“是!”
“不要!”不管展玲玲如何說,聽候命令的兩個人還是把展仲麒帶到一邊的車子上,而程擎天冷着臉走回自己的車上,跨上車,車加到最大碼,呼嘯而去。
“醫生,她怎麼樣?有沒有事,醫生?”皇甫笙從抱着蕭汐研進醫院開始,便不停的問着這個問題,直到看到醫生把汐研帶了進去,一個人焦急的站在門外,不停的來回徘徊着。
而當醫生終於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皇甫笙又立刻迎了上去,一把拉着醫生,繼續追問着。
醫生有些無語的看着皇甫笙說道:“先生,我已經回答你很多遍了,病人沒事,只是做個例行檢查,休息幾天便好了,不用擔心!”
“醫生,你確定嗎?”
醫生直接不再回答皇甫笙,而是直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不過,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這個男人真的很愛裡面躺着的女人。
在醫生離開後,門再次被打開,蕭汐研被推了出來,皇甫笙看着躺在白色病*上的蕭汐研,立刻迎了上去。
“先生,我們現在要送這位小姐去病房,麻煩你先讓讓!”
“好,好,好!”皇甫笙立刻往邊上讓了讓,快步的跟在車後面,往病房走去。
當護士都離開後,單間的病房裡,蕭汐研躺在*上,安靜的睡着,臉上雖然依然蒼白,但是明顯的能在臉上看到一絲血色,葡萄糖慢慢的輸進蕭汐研的身體裡,皇甫笙坐在病*前,伸手握住蕭汐研的小手,露在被單外的手腕上重新換上的沙發,已經看不到血跡,醫生說是被鐵鏈捆傷的,還好清理的及時,沒有讓鐵鏽殘留在肌膚裡,否則會出問題。
展仲麒,該死的,他究竟對汐研做了什麼?
“對不起,汐研,一直說要好好的保護你,可是最後,卻總是讓你受到傷害,如果不是我要讓你去認清程擎天的面目,也不會讓你上了展仲麒的車,如果……對不起汐研!對不起!”閉着雙眼,皇甫笙內疚的說着。
躺在*上的蕭汐研沒有任何的響應,安靜的在自己的世界裡休息,皇甫笙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捨不得離開,捨不得不看蕭汐研的臉。
感覺已經好久好久不曾這樣安靜的看着汐研了,感覺好久好久不曾這樣安靜的兩個人在一起,皇甫笙看着蕭汐研蒼白沒有血色的脣瓣,剋制不住的慢慢的湊過臉,在那蒼白的脣瓣上印上一個吻。
捨不得移開自己的脣瓣,一直一直這樣的貼着,只是輕輕的貼着汐研的脣,捨不得離開。這樣的吻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早已經不再允許,彷彿早已經成了禁忌一般,再也沒有機會這樣的彼此擁有着彼此之間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上的人傳來嚶嚀聲,皇甫笙才慌亂的擡起頭,微微的別過臉掩飾自己臉上的慌亂和尷尬。
在做好心理準備後,這才慢慢的把視線轉到蕭汐研的臉上,看着蕭汐研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微的勾動着,輕聲說道:“笙,謝謝你!”
“只要你沒事就好!”
皇甫笙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蕭汐研的臉上有着一抹剛剛燃起的紅潮,嘴張了張,突然間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你餓了吧,我出去給你買點粥回來,你先休息一會兒!”
“好!”
兩個人之間有着一種散不去的*纏繞着,蕭汐研點點頭,看着皇甫笙走出病房,慢慢的閉上雙眼,她知道自己失控了,從在碼頭看到皇甫笙的那一刻,她便已經失控了,不由自主的失控了,明明知道不應該那樣不顧一切的撲進皇甫笙的懷裡,可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
在那一刻,在看到他真的出現的那一刻,她無法掩飾自己心底的那種洶涌的情潮,彷彿找到了最後的安全港灣一樣,毫不猶豫的便撲了過去。那一刻,她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他是子沁的未婚夫,忘記了自己說過要跟他兩個人劃清界限。
那麼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讓自己那顆心沉澱下來,放心的讓自己的思緒徹底的失去思考,因爲在他的懷裡,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再也不用害怕了,那樣沒有顧及的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懷裡。
當時在地下室的時候,在展仲麒把玲玲推到*上的時候,蕭汐研的手中便被塞了一個東西,憑着感覺摸索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弄對,只是在那一刻,憑着感覺在上面輸着號碼,第一時間在腦中浮現的便是他的號碼。不是程,不是其他人,只是他,像是刻入了骨子裡一樣,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只有他。
在憑着感覺按下拔號鍵的時候,她沒有太過於期待自己會不會真的拔對,那一刻,除了賭運氣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機會了,玲玲故意在這邊問着展仲麒一些訊息,而她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到。
也不知道就算在拔通後,他會不會直接問是誰,那時候便會直接的功虧一簣了,而一切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順利的進行着。在展仲麒說要離開的時候,她便把手機掛掉,然後往後扔了一點。
展仲麒要走了電話,而她與玲玲兩個就在默默的祈禱着,求救的電話可以真的被自己摸索的通了。
最後,他真的來了,像是老天註定了一般,讓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當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裡的時候,在感受那份真實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心底有多麼的悸動。
在昏睡間,朦朧的可以聽到耳邊不停的傳來他的聲音,不停追問醫生自己有沒有事,那一刻,她如果可以醒來,她一定會笑,笑這個因爲擔心自己而忘乎所以,忘記了一切的男人。
他是擔憂自己的,從內心深處擔憂着自己。
剛剛,其實早就醒了,可是她卻不願意睜開雙眼,任他一直貼合着自己的脣,靜靜的享受着這一份不被允許的*。她捨不得睜開雙眼,捨不得結束這樣的甜蜜,她真的捨不得,她知道不應該,不能,但是卻控制不住心底那瘋狂的渴望。
兩個人就這樣相貼着,他沒有移開,而自己沒有睜開雙眼,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應該是與自己一樣,不願意結束這一刻短暫的擁有。
可是,時間永遠不會定格在這一刻,他們終究還是會回到現實裡,能夠擁有這片刻已經很知足了,她故意裝作快要醒了,而他如自己相怕慌亂的移開脣,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掩飾偷吻自己的事實,而看着他那努力裝平靜的臉,自己其實真的很想笑。
有時候笙是這樣的可愛,蕭汐研看着一室的白,慢慢的再次閉上雙眼,請原諒我,原諒我這一刻的貪心。
皇甫笙走出病房,心跳似乎還在不規則當中,剛剛那一刻,差點被汐研發現自己偷吻她,看到她醒過來,一顆懸着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即使醫生說了好多遍,說汐研沒事,可是沒有看到她真正的醒過來,他怎麼可能會放心。
當她軟軟的撲倒在自己懷裡昏過去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覺到那一刻,心跳都是停止的,一種要失去的惶恐緊緊的抓住了他。
他知道他這一生跟汐研已經沒有了可能,但是,他卻不能承受再也看不到汐研的痛苦,如果人生連這最後的要求都不能再滿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