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會跟你簽定協議,簽了字,剩下的九百萬會陸續的付給你。先給你一百萬,以防你害怕我上了不認賬,我想就算是我上了毀了這約,一晚一百萬,我想你算是最貴的……”
到了脣邊的兩個字故意嚥了下去,皇甫笙用着一種很紅果果的眼神看着蕭汐研。
脣邊的笑燦爛,卻很冷……
吐出的話很溫柔具有磁性,卻是那樣的如刀,割着早已經鮮血淋漓未曾痊癒的心。
嘴角的笑虛僞的揚起,一個人最可悲的莫過於,在不想笑的時候,還要努力的揚起嘴角,讓不想表達的情緒從臉上表達出來,僞裝那早已經淋漓不堪的心。
人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明明心在滴血還要若無其事的任別人拿着刀在上面一刀刀的劃,親眼看着鮮血不停的往外涌,還對自己虛僞的說,不痛不痛。
“你現在要嗎?”
蕭汐研嘴角的笑依然燦爛,只是沒有溫度,圈着皇甫笙的頸脖,讓自己如蘭的氣息包圍着皇甫笙。
皇甫笙看着蕭汐研那沒有溫度的笑容,脣邊的笑也更加的邪肆,一直垂放在兩邊的大手伸手攬上了蕭汐研的腰,微一用力,便讓蕭汐研整個身體完美無暇的貼上他結實的身軀。
低下頭,與蕭汐研的脣只隔着一釐米的時候停下來,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兩個人的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讓*的氣息流動着。
蕭汐研努力的維持着臉上的表情,不讓自己有多一分的情感泄露,兩個人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足足二三分鐘後,皇甫笙才突然開口說道:“吻我!”
蕭汐研接到命令,沒有任何猶豫的湊過臉,也堵住了自己的後退的路。
蕭汐研低下的頭,眼底閃過一抹受傷,很多話,由現在的皇甫笙口中說出,太過於諷刺,所有的假情假意,他都可以做到假以亂真,兩個人之間的甜言蜜語太多,他每一句動聽的蜜語都如最毒的罌粟,上了癮,戒不掉,最終慘不忍堵的傷痕累累……
劫……
他是自己此生無法避免的劫。
最狼狽最痛苦的莫過於聽皇甫笙跟自己話曾經,曾經的甜蜜,曾經自己的癡迷,曾經自己的天真執着相信,曾經傻傻相信的愛,曾經的蠢才換得了今天的一切……
爸爸中風,蕭氏易主,她失去了一切,破碎的親情,粉碎的愛情。
這一切,都因爲曾經的一次遇見,因爲那次的悸動,因爲自己的哀求……
與其說恨皇甫笙,她最恨的人終究是自己,因爲她才讓一切變成了這樣,因爲她才害得爸爸必須要靠可悲的營養液來度過每一天,像個假死的人一樣躺在*上……
因爲她,蕭氏易主,成了皇甫笙的戰利品,那是對媽媽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卻因爲自己而變成了別人的,甚至被皇甫笙拿來……
她怎麼能允許,怎麼能允許在自己拿回蕭氏之前,任皇甫笙如此的糟蹋蕭氏,她絕對不允許,絕對。
他可以踐踏自己的自尊,她可以出賣自己所謂的廉價高傲,更可以躺在皇甫笙的懷裡,甘願成爲他的擋箭牌,只要……
只要可以保住媽媽最重要的東西……
她可以看着蕭氏變成皇甫集團,而默默的退出,只因爲就算是換了個名字,蕭氏依然還存在着,她還有機會把屬於媽媽最重要的東西拿回來,但是,如果……
如果……
她會真的失去蕭氏,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絕對不能讓蕭氏因爲皇甫笙而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絕對不允許。
心中的悸動慢慢的恢復平靜,蕭汐研慢慢的擡起頭,眼底剛剛的動情已經完全平靜,看着皇甫笙那探究於自己身上的眼神,嘴角輕扯,一抹不算笑的笑在嘴角盪漾開來,伸手扯上了皇甫笙的襯衫,眼眸微轉,貝齒輕咬,一副誘人疼*的樣子,用酥到骨子裡的聲音說道:“現在要嗎?”
“叫我笙!”
蕭汐研的心微微的抽了一下,看着皇甫笙那一張一合的脣瓣,吐出來的話,一個字,像是一個魔咒,一個自己無法逃開的魔咒。
笙……
這個字,自己好久未曾叫過……
笙……
這個代表着兩個人關係轉變的字眼,曾經的自己那樣天真嬌憨的依在他的懷裡,在初吻過後,在他深情的注視下,懵懂的情愫是最甜蜜的折磨,在那樣的眼神下,輕輕的吐出的字眼。
猶記得第一次吐出這個帶着魔咒的字時,心底的悸動,那像是要跳出心坎裡的心,被這個字徹底的收服了。像是擁有了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一個吻,讓兩個人之間拉近了太多的親密,沒有任何的防備,便這樣直接的讓他直接進駐了自己的心。
而一點點的*間,這個字也深深的刻在心底,因爲刻的太早,刻的太深,深的在想要把這個字給拔離的時候,發現,已經與自己血肉相連的字眼,就算是努力的想要拔掉,也只是徒勞的換來的鮮血淋漓,除非……
她死……
蕭汐研吞嚥了一口口水,嘴張了張,努力的試着發出這個字眼,張張合合間,蕭汐研發現這個字,是那樣難以吐出來。
而皇甫笙看着蕭汐研那誘人的脣瓣在自己的面前一張一合,似是最美麗的花朵,等待着人的採集。
在張合了幾次後,依然沒有吐出讓自己想要聽的字眼,皇甫笙的眉頭攸地緊縮,什麼時候開始,連叫自己的名字對於她都如此的困難。
在吞吐困難間,蕭汐研感覺到腰上的大手突然用力。
“叫,我要聽!”
近的可以看清楚對方臉上細小的毛孔,蕭汐研在皇甫笙那強勢的壓力下,脣再次張合,似是在承受着最大的折磨,最終從口中吐出一個字:“笙……”
太輕的聲音,輕到彷彿未曾發出聲音。皇甫笙聽到蕭汐研吐出來的那個字,明顯的並沒有讓他的心底舒坦,大手的力道沒有減弱,薄脣一張一合間,冰冷的吐出一句命令的字眼:“繼續!”
蕭汐研用力的咬住下脣,似乎是在內心做着痛苦的天人交戰一般,那樣痛苦壓抑的深吸了一口氣,脣一張一合間,清晰的發出那個字:“笙!”
吐的很清楚,從蕭汐研那張小嘴裡吐出來,帶着蕭汐研聲音裡獨特的味道,但是,卻不是自己喜歡聽的感覺,這個字太乾,乾的就像是沒有在吃餅乾沒有就水,在吞嚥間的難受可想而知。
而皇甫笙在聽到這幹到讓人心底嚴重不舒服的字眼時,像個孩子較真似的冷着臉繼續命令道:“再叫,叫到我滿意爲止!”
“笙!”
“笙!”
“笙!”
“……”
蕭汐研不知道皇甫笙是在發什麼神經,聽到他冷着臉發出的命令,壓下心底的不滿,紛嫩的脣瓣一張一合,不停的吐出這個字眼,像是一個錄音機一樣,不停的單曲循環的重複着這一個單一的字!
而隨着蕭汐研吐出的字越來越多,重複的次數已經快上百次了,皇甫笙的目光不曾離開蕭汐研的臉,只是在蕭汐研吐出的次數越來越多時,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最終在看到蕭汐研越叫越乾澀的時候,忍不住冷吼道:“閉嘴!”
話音還未落,蕭汐研便感覺到皇甫笙的脣突然壓了過來……
……
蕭汐研的脣邊有着一抹冷笑,剛剛有一刻,她看到了皇甫笙眼底閃過的一抹傷痛,在自己不停的無感情吐着那個字的時候,他的情緒被自己影響到。
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一個只知道活在自己構造出來的謊言的男人,一個把所有的虛僞給發揮到最極致的男人,他竟然也是有心的嗎?
也是會痛的嗎?
對於曾經兩個人之間甜蜜的稱呼,如今貫上了陌生的痕跡,他也是會痛的嗎?
原來像皇甫笙這樣的一個男人,他也是會痛的。
蕭汐研在心底笑,卻越笑越覺得悲涼,自己在得知這個事實的時候,心底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受,爲什麼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反而覺得這樣的悲涼,不是應該有報復後的塊感,看着他也會受到自己的影響而應該開心嗎?
應該在心底狠狠的嘲諷着他,可是爲什麼,自己竟然只會讓心越發的空,空的觸摸不到一點真實。
像是一個受傷的野獸,用着折磨她而讓自己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