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的蕭汐研,站在皇甫笙的身邊,兩個人更像是金童玉女一樣,花童站在教堂入口處等待着,而皇甫笙微彎着自己的手臂,然後把一直握在手裡的小手,放進了臂彎裡。
轉過臉,對着身邊的蕭汐研笑了笑,兩個人相視一笑,所有的情意都在這裡面流轉着,微笑着,兩個人一直都微笑着。然後同時邁着步子往教堂裡走。
同時的上階梯,一步,兩步,三步。
一個階梯,一個階梯。
兩個人走的很一致,世界彷彿只剩下兩個人,只剩下兩個人的邁腳的聲音,一步一步的,譜寫着屬於兩個人的節奏。而在教堂門口,四個小花童牽着蕭汐研後面的裙襬,然後六個人一起往教堂裡走去。
教堂裡面坐着的人看着走進來的一對人,每個人的眼裡都有着複雜的情緒,而程擎天的目光看着兩個一起走過來的人,心底雖然不舒服,但是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溫柔的眼神看着蕭汐研,等待着蕭汐研走到自己的身邊來。
蕭汐研手握着捧花,臉上的笑一直保持着那個弧度,邁着一致的步子往程擎天走去,每走一步,都很平靜,耳裡能聽到身邊皇甫笙的腳步聲,是那樣的穩,而鼻息間全是蕭汐研的味道,那樣的濃烈,那是自己熟悉的味道,讓自己心安的味道。
一直紊亂的心早已經在這樣的氣味下慢慢的變得平靜,一切的不安也隨之平靜。走的再慢,路還是有盡頭,時間還是會繼續。終還是會走到程擎天的面前。
兩個人同時的停下腳步,蕭汐研的目光轉向身邊的皇甫笙,然後看着皇甫笙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慢慢的把圈在他臂彎裡的小手移出來,緊緊的握住。
用力的握着,然後慢慢的轉過頭看向程擎天,握着蕭汐研的手慢慢的交遞給程擎天,像是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別人一樣,帶着那樣多的不捨。
蕭汐研能感覺到皇甫笙心底的情緒,在放上程擎天伸出的大手上之時,皇甫笙用力的握緊了一下,然後再慢慢的鬆開。而程擎天在皇甫笙鬆手的時候,便立刻用力的握住蕭汐研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裡。
皇甫笙站在兩個人的身邊,脣角微勾,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好的對汐研,如果我知道她受了什麼委屈,就算是付出一切的代價,我也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皇甫笙用着只有三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着。
“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我會疼她如珠如寶,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的委屈可言!”程擎天的目光溫柔的看着蕭汐研,柔的似水的眼神,溫柔的流轉着。
皇甫笙沒再多說什麼,轉過身,走到前面的家屬的位置上坐下,然後看着程擎天牽着蕭汐研的手走到神父面前,兩個人站定在那裡,如金童玉女一樣的站立在自己不遠處。
嘴角依然笑着,心卻早已經墜入了無盡的黑暗裡,像是被什麼纏住一樣,無法呼吸。
神父看着站在下面的兩個人,目光停在程擎天的臉上,然後千篇一律的說開口問道:“程擎天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至死亡。”
程擎天溫柔的轉過臉看着蕭汐研,然後嘴角微微的扯動,堅定的說道:“我願意!”
神父看着程擎天說完,然後再把目光轉向蕭汐研,然後輕聲同樣開口問道::“蕭汐研小姐,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至死亡。”
蕭汐研的手被握在程擎天的手裡,目光看着神父的嘴一張一合,一手緊緊的扯在自己的婚紗上,皇甫笙坐在那裡,目光灼灼的看着蕭汐研的背影,在聽到神父問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的看着蕭汐研的側臉,不知道心底的情緒究竟是何反應。
蕭汐研聽到了,但是嘴一張一合間,竟然吐不出話來,程擎天沒有等到預期的答案,握着蕭汐研的手緊了緊,神父看了一眼蕭汐研,然後又開口問了一句:“蕭汐研小姐,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至死亡。”
“汐研!”程擎天見蕭汐研還沒有反應,而下面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程擎天壓低聲音,在蕭汐研的耳邊緊張的提醒着蕭汐研。
蕭汐研的目光慢慢的轉向程擎天,眼角的餘光看向皇甫笙,看着他坐在那裡,一直緊鎖在蕭汐研身上的眼光,不可避免的與蕭汐研的目光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蕭汐研用力的咬緊下脣,手上握着的力道加重了。
疼痛讓蕭汐研的目光再次轉回程擎天的身上,看着程擎天緊張的臉,耳裡也聽到身後不斷傳來的唏噓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聲音都在議論紛紛。
仿若回過神來一般,自己剛剛究竟在做什麼,程擎天緊張的臉映在自己的眼裡,已經選擇的路,剛剛的那一刻,自己究竟在猶豫什麼。
“蕭小姐,”神父看着下面一對出狀況的新人,對於這樣的狀況已經不是第一次應付了,所以神父很是淡定的再次問了一句。
這一次蕭汐研總算是配合的回答道:“我願意!”
三個字讓程擎天緊繃的臉總算是緩和了下來,而皇甫笙卻因爲這三個字而握緊了拳頭,原來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淡定,即使做了這麼多心理建樹,最後,還是不能讓自己平靜的帶着祝福看着這場婚禮。
神父滿意的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擡起頭,看向下面坐着的人問道:“還有人反對這對新人結爲夫妻嗎?”
今天四更結束,吼吼紙完成任務鳥,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