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起身準備去找馬玲優,出門的時候,看見了門把手那裡掛着一條掛墜。
透明的一個小月亮,月亮裡面有星星,那些星星都會發光。月亮下面還掛着一個小牌子,上面有顧唯一寫的字跡。
那是徐茫生日的時候,顧唯一送給他的。
他沉默了一會,把掛墜拿了下來,緊緊的握在手心,出去了。
開着車,手裡始終都還有那個掛墜。他不敢放下,也不想放下。
到了一半路,手機響了,是藍鑰濱打來的。
“喂!顧唯一不開門耶,我都敲了五分鐘了,你說這是鬧哪樣呢?會不會她不在家啊?我沒有鑰匙,要不你現在過來吧。”
“”徐茫緊緊握着手機,腦海裡一片空白。不在家?難道去馬玲優那了?但是她們不是鬧翻了嗎?
“喂!給反應啊!”
“我現在過來。”
一輛漆黑髮亮的路虎開到門前,徐茫匆忙下了車,手裡拿着鑰匙往藍鑰濱一扔,“接着!你開門!”
“嗯。”
門開了,裡面黑黑的,給人感覺死氣沉沉。藍鑰濱探頭進去看了一下,裡面伸手不見五指,也看不見顧唯一在哪,能夠看見的就只有那個白刷刷的沙發,感覺像是森白一般。
“幹嘛呢,進去吧。”徐茫鎖好車,把藍鑰濱硬生生地推了進去。
徐茫進屋摸索着電燈的開關,而藍鑰濱就在往房間走,“唯一?”
走着走着,似乎感覺踢到了什麼。藍鑰濱低頭,燈剛剛好就在現在開了。
“唯一!”
徐茫輕輕地拍着顧唯一的臉,“唯一,醒醒,唯一?”怎麼叫都叫不醒,徐茫無奈,只好把她抱起來。
“徐茫,你沒發現她的手和身體都有點冷嗎?”藍鑰濱突然冒出一句話,“我想把她送去醫院看看。”
冷徐茫沉默了一下,要不是他還記得顧唯一有兩天沒有見過他,要不是他沒有來找她,會不會,顧唯一就這樣一直倒在這裡,直到死爲止?突然間,他覺得他的心很疼,他覺得自己沒有給到顧唯一幸福和快樂。
“走,趕緊去醫院。”
這一切,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了。
2
醒來的時候,藍鑰濱正坐在我身邊。
而整個房間裡,都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徐茫呢?”我輕輕地問了一句。
“啊?”藍鑰濱顯得有些愣,他絕對沒有想到我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問徐茫在哪,而不是驚訝於藍鑰濱的出現。
“噢,他啊,他出去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話。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當然也知道他是搪塞過去的,很明顯就是敷衍。他的行爲,我還會不懂嗎?最瞭解的人就是他了。
“嗯,老實說吧,別撒謊。瞞着我什麼呢。”我看都沒有看他,只是盯着白刷刷的牆。又來到這了,討厭的消毒水味。前不久纔在這待了一個星期,這一次又來。煩死了。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前兩天。
靜靜地垂下眼簾,本還以爲會就那樣死在那裡呢
“我”藍鑰濱紅了臉,似乎有什麼想說又不敢說的東西。
我漫不經心地擡起頭,很平靜地望着他,就像從前的眼神一樣。
“唯一,我和馬玲優分了。”
“所以?”我毫不在意,你分不分,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