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大小的花朵,如蓮花般潔白,將整片天空都照亮,彷彿聖潔之光,在昭示衆人膜拜。然而,諸人卻是眼放貪婪之光,想要將其霸佔。但都在顧及,眼角留神,在注意着身旁之人。
“祁連鐵樹之花,實爲再生花,蕭戰,務必得到它!”玉牌聲音清冷,帶着堅定語氣,讓蕭戰一定要將它拿在手中,“這鐵樹雖是在血水之中成長,但其花卻是世上最爲神聖之物之一。之前猜測一代魔欲以數百武者精血爲補品,引起廝殺,從而彌補自身,但我推算良久,加之正值再生花開,我才得知,一代魔,已經傷到極點,幾乎垂死,至今還未恢復,傷勢完全無起色!”
“他在這下方佈下絕煞之陣,在收集諸多武者的精血,來滋養此樹,最終目的便是想要依靠這再生花恢復生機,到時幾乎可以說是能夠瞬間完全恢復!”
蕭戰停住腳步,皺眉問道:“這花真有如此功效?”
玉牌當然知道蕭戰何意,若是此花有那般神效,又怎會是王藥那般簡單,它的功能簡直是要逆天!能夠將死人帶回,豈是神藥能夠比擬的。
“我知你心中想法,這藥其實並不算藥,你看它異象雖大,但沒有藥香撲鼻。一般王藥,使用之後,能夠增加壽命、增強很大實力,但它只有一種功能,便是起死回生。這花是普通話,但有一種神異的功能,是以人們將它列爲藥材一類。”
“當年那弟子便是在死去數百年後,重新活過來一次,只是他壽命耗盡,只存活了半個時辰,交代一些事情,便將自己與妻子同埋寒冰之下,從此,再無足跡。”玉牌說道,言道這花的奇效只能夠起死回生,不能增加壽命,所以,壽命將盡之人得到它,毫無作用,只會白白浪費,但若在別人手中,在死亡的前一刻服下此花,便能重新來過,再活一世,是以,這花有再生之名。
“爲何如此確定這花的功效,是有人曾使用過?”蕭戰疑惑,這花的分類與作用,被解剖的清清楚楚,若不是有人使用過,玉牌爲何會如此肯定,連大多武者都知曉它的神效,在貪婪盯着。
“真不知你到底還是不是蕭家之人,這事九州皆知,偏偏你不知曉。”玉牌嘆口氣,清冷的聲音有些無奈,說的蕭戰愣住,他爲何會知道?
“一代魔既然會有此樹,當然是從蕭九變那裡得來!”玉牌道,“蕭九變曾被人襲殺過一次,那是在天級之時,不過他這人性子輕佻,喜歡收集稀奇古怪之物。這鐵樹之名,他早就聽聞,恰逢人皇掃蕩九州,他助其一臂之力,在一次清洗中,發現此物,當時它被他人拿來實驗,屠殺了許多平民來培養它,蕭九變雖然殺戮無情,但那是對敵手而言,這普通百姓,他很看重,因他曾是其中一員。”
“蕭九變一時震怒,屠了幾乎半個家族,才收手,而這鐵樹,在血海之中成長更快,纔會在數百年後開花,救了他一命。這些功效,也都是蕭九變傳出,他的大半事蹟,九州都知道,你作爲他的後代,竟是不知曉,真是可笑!”
玉牌嘲笑,蕭戰也不還口,既然蕭九變曾試過此花,那便證明它真的具有神效,這,等於是一條命!當然要得到它,柳香芸千方百計,怕是不知從何處得知它的下落,此次進入,全是爲它而來!單憑這點,這花也要奪!
楚妖女已有不耐煩之意,蕭戰見到,提醒她莫再糾纏,要麼殺了幾人,要麼廢了幾人。衆多武者已在蠢蠢欲動,不要再做無用之功。
“一代魔幾近瘋狂,竟以自身溫養這祁連鐵樹!”玉牌突然驚聲,帶着不可思議,蕭戰聞言大震,心中翻江倒海,一代魔。竟是拿自己來促使鐵樹開花嗎?他是瘋狂?還是聰明絕頂?在此處靜養數千年,傷勢不得好轉,只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代魔的心性,遠比蕭九變堅韌,他幾乎極於魔道,這種人最爲可怕!無牽無掛,一旦悟道,此人崛起之步,無人能擋!”玉牌沉聲,前所未有的凝重,便是何我奈,她也未曾有過評價,而蕭九變雖是擁有玉牌一段時間,但玉牌對他也很不滿,作爲魔脈的化身,一代魔,她給予現在爲止,她發自靈魂的讚譽。
“我改變想法了,蕭戰,此地不宜久留,再生花,能得即得,不能得到,立刻就要離開!”玉牌低聲,“這整個岩漿地帶,都是他的屍身所化,而祁連鐵樹,正生長在其心臟之處!蕭戰,你懂了嗎?”
蕭戰鄭重點頭,玉牌的話給他帶來極大的衝擊,連他都不得不佩服一代魔的智慧與毅力,不瘋魔,不成活!一代魔將這句話的精髓闡透,他一旦再生,便是無敵!
諸人現在,正站在一代魔的身體之上,雖然他不出手,但一株鐵樹,足叫衆人死傷大半,而且,此花已開,一代魔需要安全、靜謐之處進行再生,是以,最後,他定會使出手段,清場!
“你若想離開,現在我便可以送你走。”玉牌說道,她並未提及楚妖女,叫蕭戰沉默一陣,而後問道:“楚靈兒呢?”
“不是我不想幫她,如今本源未修復,我能做的,只有帶你出去,這還是將一代魔考慮在內,我一旦出手,他必然會感應。你身上的蕭家精血與魔脈,會令他的魔道更進一步。既然他已有再生花,那你的作用便是助他武道,高歌猛進!”玉牌嘆口氣說道。
蕭戰搖頭:“楚家與我關係頗深,楚靈兒看似對我不滿,但她一路都在幫我,她是我的朋友,試問,我怎能棄朋友于不顧?”
玉牌默然,片刻後說道:“楚家是神秘家族,楚靈兒出來遊歷,身上會帶足了底牌,再說,她也是鳳鳴宗聖女,你以爲,這個宗門,會讓她就那麼隨便外出?”“那些都是她的,與我無關,既然是我蕭戰朋友,我不會放下她獨自離去。”蕭戰逼近,將一位長老帶出來,與他交手,這已經是在表明決心!“你如此對關心她,只會令你二人關係越扯越深,最後,悲劇再演,雙方都不會有好結果,但是,不這麼做,又怎會是你?”玉牌在輕語,若有若無的聲音在玉牌空間之內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