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有若無的心結被解開,蕭戰只覺得心神通明,有要突破的趨勢。蕭狂也看出來,蕭戰身上氣勢猛增,魔氣幾乎涌出,將他籠罩。
他喚來雷小白,厲聲交代幾聲,然他守住蕭戰,在他突破之時,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隨後他想到,以雷小白的個性,加上身處青山之中,真正應該堤防的,就應該只有雷小白一人。
小白眼淚汪汪,言道師父誤會,他一直都是聽話的乖徒弟,從未坑過人,蕭戰是他兄弟,他一定會照顧好他。不過,顯然蕭狂對他那充滿深情的話語不感冒,爲了以防萬一,他一手劃出,劃開一道透明的虛空大門,示意蕭戰進去。
待蕭戰進入之後,蕭狂冷笑一聲,嚇得雷小白汗毛豎起,本以爲師父會一巴掌拍廢他,不料卻被交代,去將與蕭戰的手下說一聲,說道蕭戰正在突破,需要在山中停留些日子。
雷小白忐忑不安的離開,乖乖的將師父的話交代。
童老知道是蕭狂之後,便放下心來。蕭戰曾與他說過,這個二代魔是他的老祖,蕭家之中,僅有的幾人中,與他關係密切之人之一。
綠蘿等人還是擔憂,出聲詢問,雷小白的眼睛一下直了,口水嘩嘩的掉,一副的豬哥相,那火熱的眼神,讓綠蘿幾人很不舒服。等到雪千凝出現,大黑貨才瞬間老實,他見過雪千凝的實力,知道這是個能與師父較量的猛人。她進來之時,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頓時讓他火熱的心,從火山口降到谷底,整個人好似被冰水包圍,冷得直抖。
王天凌等人恰好趕來,卻不敢進營帳,有雪千凝的氣息流轉,將所有勢力強者壓的不敢出門。知道這位姑奶奶脾氣不好,王天凌與蔣子友不敢觸及虎鬚,只能乖乖的在外面等着。
從雷小白那裡得知,蕭戰需要閉關突破,可能要耗費些時日。王胖子胖手一揮,下令所屬勢力全部原地駐紮等待,直到與蕭戰出關爲止。
除去升龍山與天涯海勢力之人,其他勢力對蕭戰而今是敬畏有加。他們苦於與蕭戰沒有交集,不能有正大光明的藉口留下來,是以都很羨慕王天凌與蔣子友能夠與蕭戰交好。如今蕭戰的能力已經毋庸置疑了,先不說他身後神秘的勢力,至今都還未顯露。
就目前來說,他已經有能力在九州橫着走。認知一個無比強大的女人,還附帶一條天級蛟龍,而今她們都在蕭戰的營帳之中,這就是無聲的震懾。震的他們再也不敢與蕭戰作對,尤其是張動,腸子都要悔青,痛心疾首,覺得自己當初不該威脅蕭戰。
如今的蕭戰不僅實力越加強大,身後的勢力,明面上的,就讓他們升不起抵抗之心。除了升龍山老祖宗,還有誰能與那個絕美強大的女子抗衡。再有升龍山老祖年邁體虛,早就在走下坡路,那女子正值青春年華,血氣旺盛無比,一眼看去,就不是一個層次。
升龍山也絕對不會讓其老祖冒險,他的存在,而今最大的作用就是坐鎮老巢,威懾四方。若叫他動手,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這種結果,升龍山承擔不起。是以,即使是被蕭戰坑的不淺,胡海同一樣忍住了,鬱悶的帶着手下趕路。
衆人對蕭戰是高山仰止,如今又多了一個與女子一般強大的武者,聽不死玄地傳出的消息,這人又是蕭戰的一位前輩。讓他們只能感慨,人比人,氣死人,兩大絕世強者在側,天涯海與升龍山幾乎死仇都不敢奈何。
沒有關係的,慢吞吞的上路,有些關係的王天凌等人,坐在營帳中對弈論道,不見絲毫着急的模樣。他們有的是時間,此刻都在慶幸,還好與蕭戰是朋友,而今蕭戰的潛力不需要言說了。即便身後的勢力不出現,兩大強者的分量,足夠蕭戰縱橫禹州,甚至是九州。
雷小白欲與綠蘿幾人暢談人生理想,不料卻被告知,蕭戰之前已經數次與她們仔細談過,現在不需要再談了。小白氣得牙癢癢,暗恨蕭戰那廝總是搶先一步,湯都不給留口。
小白欲與四人談談九州山河,卻引得雪千凝不耐,一腳將他踢回大山之中。
“砰!”雷小白四腳朝天,以一種極爲不雅的姿勢落地,而後便見菸灰滿天,古木灌草震動,地面出現一個人形深坑。雷小白灰頭土臉的從坑中爬出,一臉的鬱悶。
“爽不?”蕭戰笑眯眯的探頭過來說道,“我猜你一定是想要調戲我那幾個朋友,然後惹到雪千凝那小妞不爽,被她踢飛回來。”
小白黑着黑臉,一言不發,蕭戰好笑,轉身離開,留下話道:“我已突破,你師父說你這大逆不道的徒弟,留在這裡也只會禍害,叫我好好管管你,讓你隨我出去遊歷。”
“這麼快便突破了?”小白一愣,驚訝說道。
“水到渠成而已,你先出去等候。我還有些事情,隨後便到。”蕭戰確實已經突破,所耗時間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全仗此處大道濃郁,元氣充足,又有蕭狂密地相助,他纔會突破如此之快。
他身若清風,快如流星,雙手負立,悠然的飛逝而去。樹木在快速後退,元獸眨眼成了黑點。
他突破之後,魔氣流轉更濃,將他的面龐顯得有些陰森。魔氣散去之後,他原本清秀的面龐,而今有些妖異,不光是眼神,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強大、霸氣的氣息在身邊流動,使其更加自信、威嚴。
“前方之行,可能比較坎坷,生死雪原我來到這裡至今都未看透,你要小心。”蕭狂在山頂之巔靜坐,他身邊流蕩白霧,黑髮飄飄,像是仙人般出塵,看不出一絲魔的樣子。
蕭戰皺眉:“不過是一羣土匪的朝聖之路而已,難道還有其他貓膩不成?”“你既然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土匪,那便該想到,這羣人,冒着生死之機,走過一條九死一生的的道路,那終點,會有怎樣誘人的存在,能夠使他們前赴後繼的趕來。”蕭狂不屑說道,一滴晨露落在他的肩頭,並未侵染衣服,而是猶如有了靈性一般,從他的肩膀劃過身體,落在了地上。蕭戰沉思,在濾清所有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