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玄地的人,將蕭戰的話實行的很徹底,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楊自夜排除衆議,一人搶走這堪稱榮耀之事,他大搖大擺的來到胡海同等人的營地前,桀驁的將蕭戰的意思通透的講給對方聽,而後在升龍山諸人的迷惑中悠然離開。待到他們反映過來之後,鼻子都要氣歪,升龍山,在五大勢力之中,獨佔鰲頭,一直以來,只有他們欺負人,羞辱他人,從未有過被別人打上臉來的時候。
楊自夜傳達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直直的打在他們的臉上。
“葉知秋!”門口有人咬牙怒聲喝道,他們來此,第一時間打聽此處消息,知道蕭戰在此,也算比較有名,連天涯海都在他手中吃癟,而其又是來歷神秘,據說是隱世大宗的弟子,是以很多匪盜對他都很忌憚。
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更讓一些勢力忐忑。不過對於升龍山來說,這些都入不得他們法眼。本就壓制四大勢力數千年,實力遠遠超過他們,是以態度與自信心也極度膨脹,對於天涯海種種行爲,一度的忍讓與七長老的被廢,魏強東的重傷,這些在他們眼中,都是笑話。因此,對天涯海更加不屑,甚至以同爲五大勢力而感到羞恥。
對於蕭戰,則是絲毫不放在眼裡,即便是來歷神秘,也只是謠言,無人能夠證明,並且,就是隱世勢力,那又如何,他們也未必會怕。
胡海同長着滿臉的絡腮鬍子,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他眯着眼,幾乎快要看不到眼睛,不過他在聽到手下的稟告之後,卻是一副與長相、身材不符的神色。他冷笑一聲,小眼睛中滿是嘲諷之色,但很快斂去。
他揮退手下,片刻後,相繼進來五六人,氣息強大,人人精氣十足。
“那小子不遵從我升龍山的命令?”一位老者開口問道,他是幾人中,實力最強大者之一,氣息渾圓,強大澎湃。
“無妨。”胡海同並不在意的擺手說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攪不起多大的事。天涯海在其手下吃虧,也是因爲他們無能,魏強東那廝是越來越不行了,枉我以前曾將他多做對手之一,現在看來,卻是高看了他。”
“即便如此,那小子膽敢不遵升龍山命令,也該好好懲戒一番的。”又一位皺眉說道,他也是一位地級高手,實力與之前的那位老者相仿,具是在地級二階,撼地級強者,“升龍山不像天涯海那般窩囊,也沒有他們實力那樣低微。”
“我明白。”胡海同點頭說道,言道自己知道該怎麼做,“聽說葉知秋乃是隱世宗門弟子,所以才逼得天涯海屢次不敢還手,我想看看,他想玩出什麼花樣。”
“他是否是隱世弟子我不知道,但其身後有高人存在倒是真的。”蒼老之聲傳來,一位紫袍老者突然出現在帳篷之內。
“十長老。”除卻兩位老者,其餘人,包括胡海同具是恭敬行禮,十長老點點頭,而後說道:“我剛剛在盤坐之時,感覺其營地之外,突然升起一層禁制,好奇之下,便與探個究竟,不料心神到達之時,卻受到一道神念來警告。隨後一股強大的氣息,在中帳位置升起,我知道那是在威懾與我,是以退走。”
“十長老可是發現了什麼?”胡海同躬身問道。
“那禁制重重,即便是我,也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比較詭異,所以在未破解之前,那人便出手警告,我只知道,葉知秋背後之人,實力絕對不比我低!”十長老有些凝重,他蹙眉說道,“我想天涯海不敢招惹他,怕是就有這層原因,他們來的人數比我們的都少,而且只來了一個老八,老七趕來,還被廢掉。身後那人與葉知秋如此肆無忌憚,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說不定那姓葉的小子,真的是隱世宗門弟子。”
胡海同則是搖頭,他持有不同意見:“我覺得他很有可能不是。”見到諸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他笑着說道:“我個人感覺,他好似在故意豎起這種觀念:我行事無所顧忌,天涯海都敢隨意欺辱,而且身後至少站着一名地級頂級高手,所以我是隱世宗門弟子。我想,他大概就是這樣想的。在其餘幾大勢力與其近日來的種種作爲,大半人都信以爲真,越來越懷疑他是隱世宗門弟子,這樣,恰好就中了他的計謀之中。”
“那若他真的是呢?”有人疑問說道。
胡海同拍手大笑,指點說道:“他就是要你們這樣想!萬一他真的是呢?他抓住人們這種心理,半真半假,誰都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纔敢如此大膽。招惹他,沒有地級頂級高手壓陣,那就是送死,而且他極爲喜歡耍陰謀詭計,幾次下來,確實嚇住衆人。我想,這就是他的最終目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大家,都要忌憚他,因爲,他還有那個實力在那放着。”
十長老始終面帶微笑,他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你也是半信半疑吧?”
“長老說的沒錯,我也是如此。”胡海同苦笑一聲說道,“所以我現在有些佩服此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比量。他很懂人的心思,吃定人的弱點,所以現在有些人懼怕他也是應該的。天涯海能有今日這種局面,也敗得不怨。”
“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便是了。”十長老淡然說道,“升龍山數千年來從未屈服與誰,隱世宗門也不例外。”十長老這是給胡海同一個定心丸,言語中,也帶有極大的自信。隱世宗門都不懼怕,可見升龍山的實力之強勁。“這胡海同倒是個人物。”蕭戰在帳篷之中,他皺着眉頭,細細思量着,“還好沒有用小狐狸的神通,喚來了玉牌幫忙。這升龍山實力強大,說不定有人察覺小狐狸的神通,進而想到她的來歷,到那時,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