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兒翻了個白眼兒,“那你在死亡之墓地苦苦等了幾萬年是爲了什麼呀?”
“對哦,”‘春’陽一拍腦‘門’兒,站起身,“你說得對,等了幾萬年,總不能在最後一秒放棄吧。 ”
突然想通的‘春’陽,臉上頓時‘蕩’漾出一片孩童的天真‘浪’漫。
“呵呵……沒什麼好傷心的,不就是記得不我了嘛,等我將尊戒帶在主人手上時,她自然就會想起我了。”‘春’陽眼底迸發出一抹炙熱和堅定。
曼兒以葉扶額。
拜託,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其實只是想告訴‘春’陽,既然那‘女’人不認他,他又何必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而且,‘春’陽怎麼說也是神靈之物,怎麼就那麼沒底線,沒尊嚴呢?
一陣興奮,‘春’陽一掃之前的頹然,雙肩一抖,一雙薄入蟬翼,‘色’如夢幻的翅膀便出現在後背,小幫手對着曼兒的軀幹微微一撈,整個人便如同流星一般追了上去。
曼兒覺得,‘春’陽此時的數度倒不是一顆流星,而是一顆‘雞’蛋,並且,是一顆正以每秒一百公里的速度撞向巨石的‘雞’蛋。
在‘春’陽哥哥第一次將戒指‘交’給那‘女’人的時候,那‘女’人既然沒有帶上,那就表示她對於接受元始天尊的尊戒有所猶豫,而‘春’陽哥哥如此堅毅此事,恐怕到最後,就算幫那‘女’人帶上了尊戒,恢復了之前的記憶,只怕‘春’陽哥哥也不會落得一個好。
不過,對於現在基本魔怔的‘春’陽,曼兒想了想,又將這些到嘴的擔憂全都嚥了回去。
很快,巍峨的城‘門’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四周燈光通明,城‘門’大開,然而,這裡的守衛卻不見一個。
在城‘門’口等着白羽和‘春’陽兩人的鳳彩天和柳亦寒齊齊皺起了眉頭。
“好想不太對。”
“是有些不太對,”柳亦寒點頭,“這白沙鎮雖說在吾繭神域,名義上只算得上是一個鎮,但是,它卻也是整個白帝城中經濟最爲繁榮了一個鎮。
平日裡,這城‘門’絕對是整個白帝城守衛最爲嚴格的,可是,現在這‘門’口卻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莫不是鎮上出了什麼變故?”
“出什麼變故了?“正在白羽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聽到柳亦寒的話,不由得開口問道。
鳳彩天往他身後瞟了一眼,不禁問道:“那小傢伙呢?”
“在後面呢。”白羽隨意地往身後揚了揚手,旋即不滿地控訴道:“主人,安小東西是你從哪裡撿來的啊,一點兒禮貌都沒有,還特別的兇。”
話還沒落音,白羽的身後便傳來一聲‘陰’森的聲音,“你說誰兇?”
白羽嚇了一跳,連忙回頭,轉過眼,確實一張放大了的鐵青的臉。心臟一個哆嗦,白羽連忙往一邊兒退了好幾步。
“哎喲,嚇死了我了。你不是不能飛嗎,怎麼來得這麼快?”白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沒好氣地抱怨道。
“我不來,我怎麼知道你在背後說我壞話。”‘春’陽再次上前,白嫩的小臉一片‘陰’寒。
白羽訕訕地笑了笑,忙轉移話題。
“對了,主人,你們剛纔在說什麼變故啊?”
“變故?”‘春’陽被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聽到‘變故’二字,‘春’陽即刻警惕地掃‘射’了四周一眼,待發覺四周沒有一隻活物後,他這才收起肅殺之氣,‘迷’糊的道:“主人,你們說的是什麼變故啊,這四周,連一隻活物都沒有。”
“是連男人都沒有。”腰間,人臉縮成不足一個鵝蛋大小的曼兒,在掃了一眼那空無一人的城‘門’口後,不滿地撅起了嘴角。
啊啊啊……男寵,爲什麼沒有男寵…
“進去看看吧,或許這裡的人跟我們那裡的習俗不一樣。”白羽也發現了不對勁,但是,他並沒有發覺四周存在殺意,所以,莞爾了一下,便想到了各地的風氣習俗。
就好比吾繭吧,吾繭的人信奉的是一身一棺‘牀’,在人徹底失望的時候,身下的‘牀’也就直接變成了棺,成了他們最後的居宿。不過,這都還是算好的啦,煉獄的人更爲奇葩,他們不睡‘牀’,直接睡棺材。
就算是生娃接生,兩口子幹那檔子事,他們也是在棺材中完成一切,這讓當初隨着前主人風若瑄出訪煉獄神域的他,至今還心裡不舒坦。
總感覺,那黑呼呼的密閉空間,只要一躺進去,就再也出不來。
一行人,各懷警惕,很快便通過了城‘門’,來到了白沙鎮中最爲燈火通明的一條主街之上。
然而,與之前在城‘門’口碰到的情況一樣,寬敞的大街,依舊通火通明,卻不見一個人影。而主街上,那些本應該打開‘門’做生意的所有店鋪,全都店‘門’緊閉,讓人感覺,此時根本就不是什麼晚上六七點,而是深夜,甚至凌晨二三點。
靜,四周的一起都顯得過於安靜,甚至安靜得都透着一種難以言語的詭異。
“不會是鎮上的人都死光了吧?”曼兒左右搖晃着小腦袋,語氣帶着淡淡的失望。
原本還想着等落塌之後,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擄個男人回來玩玩,可是,這滿大街的寂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別說男人了。
鳳彩天微微搖頭,“應該有活着的人,否則,這些燈光又是哪來的。”
“那邊兒有家客棧,不如我們過去敲‘門’試試。”柳亦寒虛咪着眼,朝前面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一座三層樓高的獨立樓房,招牌上隱約寫着客棧兩個大字,便突然開口建議道。
衆人點頭,在通明的燈光照耀下,三人一小孩兒的身影在寂靜寬敞的大街上被拉出了四道長長的影子,倒爲這詭異的大街添上了幾分生氣。
很快,幾人來到客棧‘門’前。
沒等吩咐,白羽便率先上前敲‘門’。然而,連敲了幾下之後,屋內卻一片寂靜,不見人吭聲,也不見‘門’內傳出任何響動。
白羽不由得回過頭,有些拿不定注意地看向鳳彩天。
“沒人。”
“沒關係,既然沒人開‘門’,那就直接把‘門’鑿開吧。”鳳彩天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