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煞有介事地指着那微微向中心凹下一點點地板道:“還不是又可能,你看那凹凸不平的地,就你這蹦蹦跳跳的樣子,摔跤那還不是正常的事?。”
“關你屁事”紫風不悅地地白了多管閒事的小白龍一眼,繼續鍥而不捨地追問名爵的的情況,小白龍跟在身後,氣得真沒差點追上去給她後腦勺來一下。
真是豬腦子嗎?沒見,兩人的臉,都快變成黑煤炭了?
不過,某一臉興奮的女人卻一點兒都還沒覺察到。
見鳳彩天避而不答,紫鳳也沒放在心上,反而一個人饒有興致地挽着鳳彩天的手,一邊走,還一邊沒完沒了的嘰嘰喳喳個沒完。
進了屋,紫風似乎也覺得有些口乾,放開鳳彩天的手臂,便兀自來到桌前,在那大紅鋪面的圓桌上,拿起一個鎏金橙的水壺便給自己慢慢地倒上了一杯,再滿口吞下。
只是,吞下的下一秒,她便吐了,俏臉瞬間漲紅,眼睛裡也飈出了淚花。
“酒…怎麼是酒?”紫風不可置信地望着杯子,滿臉難受。
“你個傻瓜,洞房花燭夜,大紅的桌面上,不準備酒,難道還準備水啊?”小白龍氣煞地說着,忙將一個水袋地了過去。
紫風這會兒倒是不矯情了,接過水袋,就跟在沙漠裡渴久了突然見到水一樣,二話沒說,擰開蓋子,便咕嚕咕嚕地往嘴裡一陣猛灌。似乎,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放自己嗆到嗓子眼裡的酒,全都洗刷趕緊。
小白龍看着,既是心疼又是擔憂,深怕她被水嗆到,看着紫風一邊喝,一邊道:“慢點,慢點,你別嗆着了。”
鳳彩天和柳亦寒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喜劇的兩人,相視一笑,在圓桌下坐下。順手,柳亦寒遞了個白色的靈果給鳳彩天,而後,他又拿了一個,遞給紫風。
“你說,你這算不算樂極生悲?”柳亦寒寫虐道。
看着眼前水嫩嫩的靈果,紫風現在也沒有力氣去與柳亦寒對嗆,抓起靈果,便一口咬下。
入口的芬芳,口感的香甜,頓時讓喉間的辛辣淡了不少。
“還是你最好了。”紫風接連又咬了幾口,對柳亦寒的雪中送炭,感激涕零。
不過,這話一出,某人瞬間就不高興了。
“我也給你送水,你怎麼不感激一下我?”小白龍醋意大發的不滿道。
紫風瞪了他一眼,問道:“你需要我謝嗎?”
小白龍一愣。
不需要謝,那是不是說,鳳兒終於將他當成自己人了?
頓時,小白龍的臉上的不滿,瞬間換成了熱情洋溢的甜蜜微笑,柳亦寒在一邊兒看着,只覺得,小白龍還真是傻。紫風誰說不需要謝,但是,貌似她好像也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鳳彩天在在一邊兒靜靜地啃着靈果,看着神態各異的三人,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兒。
“紫風,你們仙凰一族是與那些真正的神,生活在一起的吧?”鳳彩天停止了咬靈果的動作,擡起頭,期盼地看着紫風問道。
“是啊,你問這幹嘛?”紫風不解地看了突然正色起來的鳳彩天,說完,又繼續在那香甜的靈果上咬上了一口。
聽到這個答案,鳳彩天頓時大喜。
又問:“那你們仙凰一族有沒有什麼解毒法寶或者丹藥?”
紫鳳咀嚼的動作一頓,看着鳳彩天既期待又希翼的目光,又突然想起在院子外見到的名爵,心中瞭然,面色卻十分惋惜地搖了搖頭。
“沒有。”紫風回答得很是肯定。
“真的沒有?就是聽說的也可以。”鳳彩天不太相信地看着她。對於人類來說,神靈的尊在,無疑是一種超自然的存在。哪怕是在鳳彩天這種兩世爲人的潛意識中,她也認爲,神應該是無所不能。
就算是有所不能,那至少也比人有所能耐。
而且,師父身上的毒,也是人類下的,神既然比人類高出一個等級,那是不是他們會有辦法呢?
紫風嘆息了一聲,“神界自然也有解毒的聖藥,不過,你師父的毒已經沒得救了,他中的是亙古之毒。除非,毀滅之神在世,並親自爲他解毒,否則,他必死無疑。”
“亙古之毒?”鳳彩天皺起了眉頭,這種毒,似乎她在世界雜談、乾坤訣、神農綱目中都沒有看到過。
“你會不會看錯了?”鳳彩天狐疑地問道。
然而,紫風卻擺了擺手,咬下最後一口靈果,嚼爛吞下之後,斬釘截鐵的道:“我不會看錯的,他中的毒,就是亙古之毒。”
“不過,他應該還沒有給你,幫他看過吧?”紫風頓了頓,突然看着鳳彩天問道。
“你怎麼知道?”鳳彩天驚奇地問道。
“呵…我怎麼知道?”紫風苦笑了一聲,“我爹就是死在這毒身上,你說我會不會知道?”
“不過,你師父是對的,他不讓你幫他看,也是爲你好。這毒,不僅害人,就是替他看診的大夫,也絕對沒有任何人逃得過十步之遙。”
鳳彩天心中大駭,中算還是知道了名爵爲何不讓她碰他脈搏的原因。柳亦寒也是一陣後怕。看紫鳳的神情就知道,這亙古之毒非同一般,已經到了讓人聞言生變的地步。
不過,畢竟沒有親眼見過,雖然心裡信了大半,但是,嘴上,他卻還是忍不住質疑道:“真有這麼厲害?”
紫鳳哼了一聲,“這毒何止厲害,就連我們一向自詡藥王的仙凰一族,花了幾萬年的時間,不但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而還搭上了無數代子孫的性命,你說着毒厲害不?”
頓時,鳳彩天一顆剛剛還充滿了希望的心,頓時一點一點兒地朝失望的深淵沉寂下去。正想問,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暫時抑制毒性之時,藍姬卻一臉慌張地從門外奔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領主他……”
“怎麼了?”鳳彩天豁然站起身,還不等藍姬回答,鳳彩天的整個身邊便化作一道流光,快若閃電地衝出了門外,往名爵所在的院子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