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靜坐的張曉陽突然睜開了眼睛,感受了一下筋脈之中奔流不息的靈力,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不錯,看來離半步築基之境不遠了。”
張曉陽喃喃道。
想了想,便有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紫色玉簡參悟起來。
這枚玉簡是在莫生仁身上得來的,張曉陽也是沒有想到這種東西居然會落在莫生仁手中。
其中記載的並不是什麼功法、神通,而是一枚上古流傳下來的奇物煉製之法——靈機劍匣。
劍匣乃是放置寶劍之物,但在修煉界中卻並不多見。
究其原因,乃是這種帶有特殊功效的劍匣煉製之法較爲難得。
比如在上古時期就有一位萬劍真人所擁有的劍匣便是擁有類似於儲物袋的功效,其中可藏納萬千飛劍,一經使出,鋪天蓋地的滿是飛劍齊舞。
而張曉陽此次得到的這靈機劍匣煉製之法便是擁有蘊養飛劍靈性的作用。
張曉陽清楚地記得,自家師尊曾經說過,這柄白魚劍因煉製之時缺了人和,導致其中靈性有損、難成法寶,若是自己日後能使其增強靈性,這白魚劍便會成爲法寶。
畢竟這柄白魚劍煉製之時便是打算煉成法寶的,而且其本身的靈材也是異常珍貴,成就法寶自然不在話下。
本來張曉陽還沒有將白魚劍儘快提升成法寶的打算,畢竟法寶要金丹真人以法力纔可發揮出威力,自己若是貿然將其煉成法寶,一擊之下靈力耗盡,根本就是任人宰割了。
但此次既然有這種能夠蘊養飛劍靈性的劍匣之法送上門來,那張曉陽也不得不規劃一番了。
就在張曉陽在此細想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張師兄,張師兄,有人來找你,你快去看看。”
吳怡然略帶焦急的聲音傳來。
“有人找我?我在這凌波城也不認識幾個人啊。”
心中想着,張曉陽便起身打開房門向外走去。
“張師兄,外面來了幾個血河宗的弟子,說是要殺了你替那莫生仁報仇。”
看到張曉陽出來之後,吳怡然也是連忙迎過來說道。
“嗯?竟有此事。可知來人的修爲?”
“小妹修爲太低,看不清對方的修爲。”
聽到是血河宗弟子來找麻煩,張曉陽心中也是一陣詫異,這血河宗弟子難道不知此處是執法隊的地盤嗎?怎麼還敢來此挑釁。
彷彿是看出了張曉陽心中所想,吳怡然有些不肯定的低聲說道:“張師兄,我今天在出去購買恢復元氣的丹藥的時候,聽人說無塵前輩好像是被執法隊統領喚走了,那些血河宗弟子應該也是聽說了這個消息吧。”
“原來如此,師妹照顧好陸師弟便好,外面那些人自有爲兄打發的。”
張曉陽心中不屑一笑,便先讓吳怡然回去照顧元氣未復的陸正豪,自己出去解決此事。
“好的,張師兄,你可要小心了。”
想到還躺在牀上休養的師兄,吳怡然也是小心叮囑了一句,才轉身離開。
張曉陽揹着白魚劍便直接往院門之處而去。
此時的院門口,正有六位身穿血紅衣衫的血河宗弟子在此規矩地候着。
並不是因爲這幾名血河宗弟子多麼有涵養,而是因爲此處乃是執法隊的地盤,他們幾人還沒有膽量在此地放肆。
這次幾人也是聽到了那無塵真人被執法隊統領喚走的消息,所以纔敢來到這處找茬。
“大哥,你說這張曉陽會不會應戰啊。”
一名有些賊眉鼠眼的矮個子青年向着前面那身材魁梧的大漢問道。
“老六,你放心哈,這張曉陽肯定會應下俺們兄弟的挑戰的,那傢伙可是乾陽真君的徒弟,他如果不接下戰書的話,那乾陽真君的臉可是被丟盡了,說不定就像你上次被人打敗之後丟了師傅的臉面一樣,被寒蛟鞭直接抽個半死。”
這矮個子青年的話剛剛說出,身旁另一位面帶笑容,宛如笑面虎一般的青年便開口道。
聽到這“寒蛟鞭”三個字,那被稱作老六的矮個子青年渾身也是一個激靈,彷彿想起了自己當時差點被抽死的情景,口中連聲道:“二哥說的是,此言不差。”
但數息之後,這老六又是疑問道:“那二哥,如果那傢伙真應下此戰,我們兄弟不是對方的對手可怎麼辦呢?”
這次還未等那笑面虎一般的老二說話,前面那身材魁梧的老大便轉過身來,一巴掌拍在了老六的頭上,嘴中說道。
“老六,你可長點兒心吧。咱們六個煉氣大圓滿的修爲還能敵不過那小子,更別提師尊交給咱們那套威力巨大的六合劍陣了。”
那老六本來被老大一巴掌拍得有些委屈,但想到那套劍陣的威力,心中也是放下心來,畢竟自己兄弟幾人可是靠着這套劍陣殺過築基期修士的,那小子就算再有能耐,肯定也不是自己兄弟的對手的。
“可,可是,咱們這樣會不會有些以多欺少的感覺啊?”
老六想了想,又說出了這句一點都不符合自己魔道弟子身份的話來。
這些不用等到老大出手,身邊的幾個兄弟便是齊齊一巴掌拍在了老六頭上,紛紛開口叫罵。
“老六,你有腦子沒?”
“咱們可是魔道弟子?”
“難道你不想爲師尊的未來女婿報仇了?”
“老六,我們玩女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以多欺少啊。”
最後這句話一出,那原本膽小怯懦的老六眼中便閃過一絲邪光,想到那名被自己兄弟六人採補致死的凡人女子,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怪笑。
“幾位哥哥說的是,那名凡人女子的身子還真是不錯啊。”
“下次再去找幾對雙胞胎,讓她們輪流伺候我們兄弟。”
“嘿嘿嘿嘿。”
.....
就在衆人開始yy起玩弄女人的場景之時,那身材魁梧的老大突然說道:“那張曉陽來了,快。”
衆人擡頭一看,一位不知何時來到衆人身前的青衣少年正在看着自己幾人。
雖然樣貌只是少年,但其一身道氣隱隱,眼中好似有劍光不停流轉,刺向了衆人的心中,讓人心中膽寒。
“哼。”
老大一聲輕哼,便將這幾位心神迷失的兄弟喚醒了過來。
“就是你們要與我生死戰嗎?”
看了一眼身前的這位修爲最爲高深之人,張曉陽口中淡淡地說道。
“不錯,我們兄弟六個挑戰你一個,敢不敢。”
那清醒過來的老六見到自家大哥站在身前,才放下了心中的懼意,指着張曉陽說道。
“有何不可,止戈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