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陽臉上露出古怪笑容,看着一臉虛弱之色的孟浩在聽到自家師兄的名號之時轉而精神抖擻的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看到對方如此激動地說出自己的名號後,楊軒謙虛道:“貧道正是楊軒,至於那些稱號則不過是衆位同道擡愛罷了,貧道實當不起。”
待聽到對面這位身着紫袍的年輕道人確定的回答後,孟浩卻是連連否定道:“怎能當不得,楊軒道長不過數十年時間便進階金丹真人,並且曾經以一己之力將用凡人魂魄煉製法寶的佘神山五魔盡皆除去,如此行徑,當真是我輩楷模。”
“而且真人不僅修爲高超,還經常行俠仗義、提攜後輩,陰風觀除鬼、玉泉山滅妖、天子峰傳法,種種事蹟,皆是令人神往。”
看到對方嘴中不停說出自己在修煉界中的事蹟,楊軒連忙謙虛道:“不過衆人謠傳罷了,這位小兄弟莫要輕信。好了,既然此間之事已了,那貧道就先告辭了。”
轉而衝着張曉陽道了一聲師弟保重,楊軒便化爲了一道紫光狼狽離去。
等到楊軒剛剛離去,張曉陽便衝着孟浩說道:“孟兄,不曾想你竟然如此熟悉我師兄在修煉界中的事蹟。”
看着自己所崇拜之人就這般離去,孟浩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一臉興奮,彷彿是在爲自己能親眼見到自己崇拜的人而高興。
聽到張曉陽的話後,孟浩便反駁道:“張兄這是什麼話,楊軒真人的事蹟在修煉界中又有何人不知呢。”
轉而好像想起了什麼,便頗爲羨慕道:“沒想到張兄竟然是乾陽真君的弟子、紫霄真人的師弟,張兄真是瞞得我好苦啊。”
“我兩不過初次見面,又怎麼會就這般輕易的將自己的來歷告訴你呢。”
雖然張曉陽心中吐槽,但口中還是連聲賠罪,轉而又扯開話題,詢問起孟浩的師承來。
“不知孟兄師承孔孟書院哪位夫子?”
“孔明夫子。”此時尚且沉浸在興奮之中的孟浩淡淡地說道。
“什麼?你再大聲點,我沒聽清楚。”
張曉陽感覺自己好像聽覺出了問題,連忙再問了一遍。
“我說我的老師是孔孟書院掌院孔明夫子。”
待聽到孟浩盯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其師尊的名號,張曉陽臉上一陣扭曲。
“你,你竟然是孔孟書院執掌、聖人血脈後裔、元神道君強者、有天下儒宗之名的孔明大先生的弟子。”
看到這傢伙一臉的淡然,張曉陽心中也是無語,但轉而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再次衝着孟浩問道:“敢問孟兄與上古亞聖孟子有何關係?”
“正是在下的老祖宗。”
果然,等到對方回答之後,張曉陽也是確定了孟浩的身份,無語看向了蒼天。
沒想到眼前這位孟浩竟然就是元神強者孔明先生的關門弟子,排行第九齣身於亞聖世家孟家的那位孟浩。
“孟兄纔是真正的瞞得我好苦啊,剛在在那廟中居然裝成凡人騙我。”
神情扭曲的張曉陽咬着牙衝着孟浩狠狠說道。
聽到張曉陽這般說來,孟浩也是神情略顯苦澀道:“哎,張兄有所不知,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啊,若不如此,怎能將這妖孽引出。”
看着苦着臉的孟浩,張曉陽便直言問道:“按理說,孟兄乃是青州人士,爲何會來到炎州,況且此地出現妖怪之事,孟兄將此事傳與本宗知曉便可,爲何又要親自潛在此地呢?”
接着張曉陽便從孟浩口中知道了此事的原因。
本來孟浩確實是打算遊歷漢國之中各個州城的,但在其準備出發之時卻接到了家中傳來的消息,他那不過十幾歲的小弟竟然偷偷跑出了族中,並且本命魂燈已經開始逐漸變得暗淡起來了。
若不是守在明神堂的族中老人注意到了那逐漸變得暗淡的魂燈,孟浩的父母還以爲自家的小兒子尚且還在族中學堂之內讀書呢。
當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孟浩的父母也是大急,這個小兒子可是他們的心頭肉,想到大兒子要出去遊學,孟浩的父母便連忙將此事告知了孟浩,讓孟浩在炎州之內尋找。
而因孟家在青州立足,所以孟浩的父母便請動了族中之人在青州之內尋找。
等到孟浩來到炎州的時候,便有了發現。
因孟浩與自家的幼弟關係較爲親厚,所以將曾經在外面得到的一對牽心佩給了幼弟一隻。
此牽心佩物如其名,乃上古之時一名孔孟書院的弟子看到牛郎織女身爲有情之人卻只能七夕相見,便心中暗下決定要煉製出一對可以使異地相隔的兩人也能聯繫的東西出來,以助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屬。
但最後卻是失敗了,因能練成此物的東西極難見到,如果用一般的材料也只能做出向傳音法符一樣只能聯繫一次的東西出來,而且運用此物還要有法力催動,凡人哪能使用。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這位弟子壽元將近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塊可以煉製此物的東西出來,在費盡千辛萬苦之下也成功煉製出了一對就算是凡人也可在相隔百里之時便能以此物聯繫的東西出來,此物便是牽心佩。
後來那名弟子便在臨終之時將此物放在了孔孟書院的寶閣之中以待有緣。
孟浩則是在進階築基期之時孔明執掌特意賞賜了一次進入寶閣的機會,在其中無意之中找到了此物,等明白了此物妙用之後,沒有道侶的孟浩便將此物給了剛入學的弟弟一塊,以便聯繫。
此次幼弟失蹤,孟浩在進入炎州之後便感應到了幼弟的傳音,誰知只是匆匆一言,便再無音信,在使出諸般追蹤法術之後,孟浩才發現幼弟最後出現的氣息卻是出現在了這座河伯廟之中。
多番打聽之後,孟浩才知道了此處有妖物作祟,便心中想着自己將這妖物擒下好好盤問一番。
但誰知這妖物甚是厲害,孟浩最後也是藉助了一份族中臨摹的一份聖人手稿才勉強將其擊傷,若不是張曉陽在此,怕是要毒發身亡、身死魂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