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陰冷森寒的山洞之中,一直靜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紫衣人終於是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裡。”
雙目睜開,張曉陽看着這處閃爍着點點綠光鬼火的山洞,感受到體內那被一道青黑氣體所化的符文禁錮住的修爲,喃喃自語道。
彷彿是聽到了張曉陽的問題一般,一陣沉沉的腳步聲從遠到近,逐步變得清晰起來。
“怎麼樣,沒有想到吧。”
看着眼前甚爲熟悉的身影,張曉陽默不作聲,只是冷冷地望着身前的金衣之人。
眼前這人赫然便是與張曉陽一起來探查純陽宗弟子失蹤的陳永莫,只是不知爲何其竟然出現在了此處,並且身周氣息大變的樣子。
之前的陳永莫雖說修爲較低,但其一身精純的純陽宗功法修煉出來的真元可是做不得假的。而眼前這人雖然與陳永莫有着同樣的面容,但其身周那濃郁至極的青色屍氣卻是讓張曉陽怎麼都想不到這人竟然是自己的同門。
“你是屍王宗之人?”
感受着對方身上那幾乎可比擬金丹真人境界的威壓,以及那身周流露出來的龐大陰氣,張曉陽面色微動,纔是試探着問道。
“哈哈,我還以爲你要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問這種問題。”
聽到此言,陳永莫眼中青黑光華閃過,彷彿是頗爲詫異對方的冷靜,哈哈大笑。
頓了頓,才言道:“看在你將要爲本座登上金丹之境獻力的份上便告訴你吧,本座並非屍王宗之人。怎麼樣,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吧。”
“既然不是屍王宗之人,那就並非是尋仇了。”
張曉陽心中暗想,便疑問道:“那不知閣下將本人擒到此處是爲何故,閣下就不怕本宗高手追殺嗎?要知道我的身份非同常人,可是真傳弟子,而且家師乃是乾陽峰首座,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吧。”
聽到“真傳弟子”和“乾陽峰首座”幾個字的時候,陳永莫臉上明顯地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但轉瞬之間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才冷笑着說道:“真傳弟子又如何,你的小命已經在本座手中捏着了,又有誰會知道你是死在了本座的手中。”
“哦?閣下既然要殺死我,那爲何要大費周章地將我擒下,還爲此暴露了將本宗弟子煉成傀儡之事?”
說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張曉陽眼中神光一閃,冷冷地說出了一件令眼前之人大驚失色的事情出來。
“不愧是純陽宗的真傳弟子,眼力倒是不差,本座自忖並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你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雖然面上盡是讚歎之色,但潛藏在陳永莫身體之中的那人卻是心中大驚。
但話一出口,這人心中便暗罵了一聲蠢貨,接着就聽到對面的紫衣少年笑着道。
“眼前的陳永莫如果真是修煉了魔法的邪道之人,本宗那些個長老不會個個都是眼瞎了吧,更何況想要成爲執法閣弟子,若不是身家清白之人,本宗哪裡會將這些人收進執法閣中,閣下這是將本宗上下都當成了蠢貨嗎?”
被眼前這少年一通嘲笑,潛藏在陳永莫身體之中的那人便忍耐不住,一聲大喝:“你這小輩如此羞辱與我,找死。”
接下來,張曉陽只見眼前的陳永莫身體之中一道刺目光華乍現,陳永莫便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而那道刺目光華落在地上之後則是化爲了一名身穿黑袍、臉帶面具之人。
“嘭。”
一道拳影向着張曉陽頭上狠狠砸去,只聽一聲金鐵交擊之音響起,那名黑袍之人便退了回去。
面具之下的臉色一陣通紅,將方纔打出去的手臂藏於身後,才怒道:“原來還修煉了錘鍊肉身之法,難怪如此猖狂。不過,你越強大,對本座的好處也就越大,本座成就金丹之境也就更多了幾分把握。”
“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
一聲冷哼,黑袍人轉身離去,獨留修爲被封印的張曉陽一人看着地上的陳永莫的屍體。
畢竟是同宗之人,張曉陽雖然真元被封,但唸誦這《度人經》可並不需要真元之助。經文誦完,張曉陽便坐在地上,開始思考如何才能從此地逃出去。
“既然那人不是屍王宗的人,那會是哪家宗門之人呢?”
“對方雖然忌憚我的身份和師尊,但卻是口氣不下,說話之時也是底氣十足。”
“而且方纔對方說是要我的修爲才能讓他凝結金丹,想來是打算將我一身的修爲真元吞噬一空了。”
“對方竟然還有煉製傀儡和煉製屍傀的這種本事,想來也不會是無名之輩了。”
想到這裡,張曉陽腦海之中靈光閃過,就要猜出了對方的來歷,但卻始終是隔着一層薄紗,猶如霧裡看花、水中撈月。
既然想不清楚,那張曉陽便將此事拋在一旁,還是想着如何恢復自己的修爲纔是。畢竟修爲若能得以恢復,自己逃出生天的機會也會是大了幾分。
神識略微感應,在丹田之中那道青黑之氣凝成的符文將真元之湖以及其中的幾件法器死死封住,更有一絲絲的青黑之氣蔓延到湖中的那兩品蓮花之上,使之無法感應。
張曉陽試着將神識送出,就在觸碰到那青黑之氣的時候,符文之上一道小小的漩渦將那縷神識吸了進去,讓張曉陽的臉上瞬間一白。
“嘶,這青黑之氣如此厲害,不僅能將我這一身頗爲剋制魔法的真元封住,更能將神識化去。若不是我神識強大,方纔那一下就足以讓我重傷了。”
感受着那青黑之氣的難纏之處,張曉陽一時之間也是沒了辦法。
想不出對方的來歷,也無法恢復自己的修爲,張曉陽無聊之下便看向了陳永莫的屍體。
“希望你的身上能夠留下對我有用的東西。”
看了看對方腰間依舊掛着的儲物袋,張曉陽便將那儲物袋摘下,神識探了進去,想要發現一些東西。
但誰知那黑袍人也不是傻子,怎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找了半天,儲物袋中竟然只有零星的幾十塊下品靈石,其他地只有一些衣物和乾糧了。
就在張曉陽翻找之間,突然發現了陳永莫的脖頸之上有着一處頗爲熟悉的傷口。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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