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光明頂,怎麼不是在西域?是了,我在崑崙山便未聽說過光明頂,顯然這名字是後來起的。看來是黃山光明頂被破,才讓明教搬到了西域崑崙山中,重建總壇。”聽到向忠勤說起黃山光明頂,方誌興心中想道。
接着方誌興又問了一下具體經過,聽到丐幫不過出動了兩處分舵,便將明教總壇幾乎一網打盡,心中也不由感慨。丐幫在洪七公、黃蓉帶領下,數十年來威震江湖,縱然如今已顯出衰落跡象,卻也遠非尚未崛起的明教可比。天下第一大幫,果然名不虛傳。
“魔教在各地都有傳教,實力並非全在於總壇,這次他們的教主和光明左使逃脫,定不會善罷甘休。向兄弟回去之後,務必要傳訊丐幫各地,讓各地分舵多加小心!”方誌興聽完之後,想到後世丐幫和明教的恩怨,又提醒道。毀掉明教總壇,丐幫和明教的樑子可是結的大了,兩派的恩怨,斷不會就此而止。
丐幫這些年威震江湖,剿滅的爲非作歹的幫派不知多少,向忠勤對於魔教也並非特別在意。聽到方誌興提醒,才明白魔教和那些幫派的不同,說道:“多謝道長提醒,回去後我就和王兄弟這就傳信給幫主,讓兄弟們多加註意。”
方誌興微微點頭,轉而向方毓霞和郭破虜說道:“霞兒、破虜,這次你們倆做的很好,以後也真的可以獨自行走江湖了。此次前往流求之事,就交給你們來辦了!”流求之地,本就從兩人身上想到的退路,交給他們也是應該。
聽到方誌興誇讚,方毓霞、郭破虜俱是心中歡喜,齊聲應是。方毓霞又道:“爹爹,這次剿滅魔教,我們還得了幾件奇物,還請爹爹賞鑑!”說着從郭破虜背後取下一個大包袱,拆了開來。
“咦。這是明教的聖火令,你們也都奪來了!”掠過幾件古玩、字畫,方誌興一眼便看到了十二枚長短不一的令牌,驚喜道。他剛纔聽到明教總壇被破、教主逃竄。便想到了聖火令丟失之事,猜測可能被丐幫所得,如今親眼見到,心中驚喜不已。
眼見方誌興如此驚喜,方毓霞三人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他們這些日子也沒少擺弄這些令牌。但發現除了極爲堅硬外,並無什麼異處,至於上面的波斯文字,幾人雖不識得,卻也猜測是波斯明教的教規。這些教規、令牌對於明教或許極爲重要,但對外人來說,卻並不算的什麼,若非方毓霞知道自己父親喜歡收集奇物,只怕都要將這些令牌賣出去了。十二枚令牌、上百斤的物件,揹着可着實沉重。
方誌興卻不理幾人如何作想。拾起一枚刻着波斯字符的令牌,說道:“一百多年前,西域波斯有一位名爲霍山的人,自號‘山中老人’,此人雄心勃勃,陰謀奪取波斯政權。事敗後結黨據山,成爲一個宗派首領,該派專以殺人爲務,名爲依斯美良派。西域各國君王,喪生於此者不計其數。西域之人提起‘山中老人’霍山之名,也無不心驚色變。”
“山中老人?依斯美良派?明教是由波斯所傳,難道這霍山也是明教之人?”方毓霞疑惑道。
方誌興微微點頭,說道:“正是。這山中老人與明教頗有淵源,他的一身武功,也有許多從明教所得。此人臨死之前,曾鑄下十二枚令牌,其中六枚,刻上了他他畢生武功的精要。後來這十二枚令牌。也爲波斯明教所得。中土明教由波斯所傳,這令牌也隨着傳入中土。另外六枚空白無字的令牌,也被刻上了三大令、五小令的中土教規。因此這十二枚令牌,向爲中土明教教主的令符,被尊爲聖火令。明教所說‘見聖火令如見教主’,便是由此而來。你們幾人這次能奪下聖火令,實是立了大功。”
方毓霞、郭破虜、向忠勤三人聞言,俱是“啊”了一聲,沒想到這令牌還有這般來頭。明教行跡詭秘,是否“見聖火令如見教主”,幾人並不在意。不過那山中老人既然威震西域,武功又珍而重之的刻在了聖火令之上,顯然非同一般。幾人本來以爲那些波斯文字也是明教教規,聽到方誌興解說,才知道是一門極爲高深的武功,着實是意外之喜。
“你們在這裡歇幾日,我將這門武功整理出來。這山中老人心術不正,武功也偏於刺殺一路,容易走火入魔。你們可以稍作借鑑,切不可擅自修習。”方誌興又提點道。
幾人聞言,頓時點頭應是,隨方誌興一起,在山谷中住了下來。李莫愁見到女兒,又是一番歡喜,在此按下不表。
方誌興學識極豐,對波斯文字也有所涉獵,當日便開始翻譯聖火令上的武功。山中老人威震西域,也是一代宗師,他的武功雖然不算正道,威力卻不見得差了多少。其中高深之處,更是涉及到了神意。倚天中張無忌意志不堅,練習這門武功是便險些被其中意蘊所擾,走火入魔,可見其中厲害。
“‘應左則前,須右乃後,三虛七實,無中生有’,這山中老人的武功雖然奇特,歸根結底也不過虛實之用而已。倒是其中借力打力的方法,頗有精妙之處。這門方法似乎出自乾坤大挪移,若是提取出來,應該有些妙處。”將聖火令上的武功翻譯之後,方誌興仔細揣摩了一遍,心中想道。山中老人的武功雖然奇特,在他眼中卻是不值一哂,反倒是其中一些涉及到借力打力的語句,讓他頗爲歡喜。這聖火令神功雖然並非乾坤大挪移,兩者卻同出一源,其中許多地方都需要乾坤大挪移爲基,然後才能衍生出許多怪異變化。因此其中語句,許多便是從乾坤大挪移而來,從這些內容中,方誌興也能一窺乾坤大挪移的奧妙,與自己太極拳中的借力打力功夫相合,使之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