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姜維旭不解看着肖彥晞,你不能指望一個連國語都考不及格的人,還能聽得懂外語。
“是鳥語。”歐陽銀羽肯定的說道。
“你們,離開!”可能是來人知道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話,生硬的用中文說着。
“喂,人家在讓你們滾呢。”安良幸災樂禍的說着。
“你個小鬼子,叫誰滾呢?”王鑫海對着來人不爽的說道。
歐陽銀羽暗中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自己一直跟着,可能王鑫海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你們,病夫。”來人對着王鑫海不屑的說道。
“靠,你罵誰病夫呢?”王鑫海和姜維旭立刻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着來人。
來人對於王鑫海和姜維旭的發火一點都不在意,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段,雖然不能聽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光看那藐視的表情和鄙視的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你們紫國人就是一羣螞蟻,我稍微動一下就能捏死你們,一羣沒有的病夫,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以後這個地方就是我的。”這時又有一個人靠近這裡。
“你說什麼?”李燕握着拳頭看着來人,下一秒就有可能撲上去。
“不是我說的,是田中志說的。”來人推推臉上的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道。
田中志看到來人,嘰裡咕嚕的又說了一通。
“沒辦法,誰讓你亂走的,我可是找遍了整個學校。”來人無奈的對着田中志說道,“不過,這個地方還真不錯。”
田中志一臉得意的看着來人,隨即指着肖彥晞他們又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頓。
“恩,沒必要將他們趕走吧?我倒是覺得人多一點蠻熱鬧的。”來人聳聳肩,隨意的說道。
“喂,你們給老子說人話。”王鑫海不爽的說道,他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好意思,田中志不太會說中文。對了,我是他的專屬翻譯,佐藤武。”來人客氣的自我介紹。
“老子不管你們是誰,現在都給老子滾。”王鑫海不客氣的說道。
“這個可能有點難度。”佐藤武推了推眼鏡,無奈的說道,“田中志看上這塊地方了,所以······”
“那也給老子滾。”姜維旭還沒等佐藤武說完,直接說道。
“這樣吧,我們各讓一步,就大家一起呆在這怎麼樣?”佐藤武商議的說道。
王鑫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良就開口,“我們不喜歡和外人帶着一起,特別是島國人。”要說安良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當初他可是死皮賴臉的呆在這的,在肖彥晞他們看來,他也是個外人。
“你,滾!”這邊表面上還相安無事的聊着,而那邊田中志已經對着一直置身事外,悠閒的曬着太陽的溫水開火了。
“你他媽在對誰說話呢?”孫竹清一拳衝向田中志,滿臉怒火的吼道。
田中志險險的避開孫竹清的拳頭,孫竹清順勢“砰!”的一聲,一拳打在樹幹上,立刻有鮮血滲出,可見孫竹清用了多大的力氣。
“嘿,來!”田中志擺好架勢,對着孫竹清挑釁的說道。
“那就這樣吧,用武力來解決,輸的一方永不準再來這裡。”佐藤武看着已經開打的兩人,提議的說道。
“我們不會同意的。”肖彥晞開口說道。
“你們,不會是怕輸吧?”佐藤武微笑的說着,“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打不過我們?”
“誰怕你們了?”姜維旭氣沖沖的說道,“我一個人就能擺平你們。”
“是嗎?”佐藤武微笑的說着,“既然有這樣的自信,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比就······”王鑫海禁不住激,差點就脫口答應了,還好被旁邊的歐陽銀羽拉住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贊同的。”歐陽銀羽開口說道。
安良則是全神貫注的看着你來我去的田中志和孫竹清,那個田中志居然能和孫竹清纏鬥這麼久,看樣子傳言還是有點可信的。
但是,最終還是孫竹清略勝一籌,眼看着孫竹清下一秒就可以拿住田中志了,可是孫竹清卻突然一頓,給了田中志反擊的機會。
“砰!”看着被田中志一腳踹中肚子,退後幾步的孫竹清,安良眼睛一動,不動神色的看向旁邊的佐藤武。
果然,在每次田中志即將落敗的時候,就看到佐藤武的手輕輕一動,動作很細微,要不是仔細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
“喂,孫竹清怎麼回事啊?”王鑫海大聲吼道,怎麼每次都是在最後關頭出問題啊。
“我覺得他有點不對勁。”李燕小聲的說道。
“說起來,暗器這種東西還真方便。”歐陽銀羽突然開口說道,而其他人立刻了然的看向佐藤武。
“怎麼了?”佐藤武無辜的問道。
“沒什麼。”肖彥晞溫聲的開口,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砰!”這時,孫竹清一腳將田中志踹到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給我道歉!”孫竹清惡狠狠的說道,居然敢對溫水那種態度,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田中志滿臉通紅的大吼着,不斷地掙扎着,嘴裡不停的嘰裡咕嚕的說着。
“道歉!”孫竹清用力一踩,怒紅着眼看着田中志。
“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腳放開?”佐藤武微笑的說着,眼睛卻不動聲色的打量過每一個人,“畢竟我們可是國外友人。”
“我管你什麼狗屁國外友人,現在就給我道歉。”孫竹清毫不動搖的說着。
“恩,或許你們不明白,其實我們是交流生。”佐藤武慢悠悠的說道,“要是出什麼問題,那可就是國家糾紛了,我想你們也承擔不起這種後果吧。孫竹清同學,是吧?”
“你什麼意思?”孫竹清臉色不好的看着佐藤武。
“作爲外交史的兒子,卻引起國家糾紛,真是一個好話題。”佐藤武扶了扶眼鏡,微笑的看着孫竹清。
“你······”孫竹清怒瞪着佐藤武,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安良臉色一動,他既然能說出孫竹清的身份,那麼說明他是有備而來的,他們的身份全都被調查了。
“你是故意的?”歐陽銀羽沉聲問道。
“不,不,只是湊巧而已,田中志是真的看上這個地方,而我只是來找田中志的而已。”佐藤武擺手說道,“所以我才說要和平解決的啊。”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們的身份的?”肖彥晞看着佐藤武。
“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希望惹到地頭蛇的。”佐藤武聳肩說道,“不過,我還真是驚訝啊,聽說這是京都最差的學校,可是卻聚集了這麼多的大少爺,真是讓人不解。”也就是說,入學之前他們就調查清楚了。
“哼,我們也很不解交流生居然會交流到最差的學校。”安良開口說道,“還是說在島國,學校都是和S高水平一樣,那我還真是爲你們的將來擔心啊。”
“那倒多謝你的擔心了。”佐藤武微微一笑,看向孫竹清,“你還是先放開田中志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總理大臣的兒子。”
“······”來京都最差的學校交流,對方還是總理大臣的兒子,這件事怎麼看都不對勁。
“叮鈴鈴……”這時午休結束的鈴聲響了起來,而一直都置身之外閉目養神的溫水,慢慢的起身,往教室走去。
“哼,不管你是誰,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孫竹清看着腳下的田中志警告的說着。
肖彥晞他們看着的背影,立刻跟了上去,而安良在越過佐藤武的時候,小聲的說道:“你真的全都查清楚?”
佐藤武看着這些人離開的身影,眼中烏壓壓的一片,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佐藤,那個安良剛剛跟你說了什麼?”這時,田中志從地上站了起來,拍着身上的泥土,輕聲說道。
“我們好像漏了一個重要的人。”佐藤武半垂着眼,沉沉的說道。
“怎麼,你也發現了?”田中志轉頭看着剛剛溫水坐着的地方。
“那羣沒用的東西,居然連這件事都辦不好。”佐藤武語氣陰沉的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跟她聯絡?”
“暫時不動。”田中志嚴肅的說着,“我們現在已經暴露,暫時不要和她聯繫。”
“恩。”佐藤武點點頭。
“怎麼樣?”安良和孫竹清走在後面,安良不動聲色的問道。
“他沒用全力。”孫竹清開口說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最後是怎麼回事?”
“他故意的。”
“喂,你們可以回去了。”教室門口,王鑫海看着兩人不客氣的說道,“不要老呆在別人的教室。”
“說的也是。”安良點點頭,“那我們明天再來。”
“最後以後都不用來了。”王鑫海看着兩人的背影,大聲的說道。
“你怎麼看?”教室裡,肖彥晞小聲隨着身後的歐陽銀羽說道。
“有問題。”歐陽銀羽沉聲說道。
“那兩個鬼子肯定有問題。”王鑫海在旁邊肯定的說道。
歐陽銀羽和肖彥晞交換個眼神,不止是那兩個人有問題,就連安良和孫竹清也有問題。
“你們倆,最近多注意點,不要做了別人手中的刀子。”肖彥晞對着姜維旭和王鑫海警告,今天安良分明有故意煽動兩人的意思。
“知道了,我可不傻。”王鑫海大喇喇的說道。
歐陽銀羽心中翻了個白眼,你是不傻,你是缺心眼。
下午一點,京都機場一架飛機準時降落,乘客們一一的走向出口。
“媽。”溫桐看着走出機場的老夫人,打開車門叫道。
“桐兒。”老夫人看到溫桐,激動的叫道。
“姑姑。”另一邊齊野從另一輛車下來,走到老夫人身邊。
“野兒也來了。”老夫人握着齊野的手,慈祥的說着。
“媽,先上車吧,我幫你準備了住的地方。”溫桐扶着老夫人往車邊走去。
“不好意思,老夫人要住在齊家。”老夫人身後的人上前阻攔道。
“讓開。”溫桐看着面前的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是家主的決定,請溫總不要爲難我們了。”阻攔的人恭敬的說道。
“滾開。”溫桐冷硬的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的神色越來越沉,阻攔的人避開溫桐的目光,卻仍是堅定的站在面前。
“桐兒。”老夫人拍拍溫桐的手,“我好久沒有回來了,想要回去看看。”
溫桐眼中一頓,隨即看向老夫人溫聲的說道,“媽,你先住在我那吧,明天可以去齊家看看,就讓齊野陪你一起去。”
“是的,姑姑。”齊野贊同的說道,“姑姑也可以看看自己的媳婦和孫女,姑姑還沒見過吧。”
老夫人神色一動,有點猶豫,她連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結婚的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孫女的面,更不可能看過了。
“老夫人,家主已經都準備好了。”阻攔的人提醒的說道。
溫桐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將阻攔的人拖走。
“桐兒,我還是去齊家吧。”老夫人開口說道,“這麼多年纔回來,我也想看看家裡變了多少。我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就讓我最後呆在兒時的地方吧。”
溫桐沉默的一會兒,開口說道,“那我送您過去。”
“好,好。”老夫人慈祥的笑着,“野兒也一起吧。”
“桐兒,什麼時候結婚的?”車上老夫人拉着溫桐的手,關心的問道,“對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認識嗎?對了,我孫女現在多大了?長得像誰?”
“媽,您明天見到就知道了。”溫桐輕聲說道,其實他最想將溫水介紹給老夫人,可是······
“好,媽不問了。”雖然這麼多年沒見,可是老夫人還是知道自己兒子不喜說話的性格。
“野兒,你也結婚了吧?孩子多大了?明天也一起過來見見吧。”老夫人轉頭慈祥的看着齊野。
“姑姑,我還沒結婚的。”齊野溫聲說道。
“還沒結婚?”老夫人關心的說道,“怎麼會還沒結婚呢?是沒有看得上的?”
“我一直在忙事業,所以沒時間考慮結婚的事。”
“野兒,都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你怎麼能光顧着事業呢?”老夫人不贊同的說道,“姑姑可不贊同你這種做法。百年後,見到你父母,他們肯定會怪姑姑沒有教好你的。”
“不會的。”齊野輕聲說道。
“唉,姑姑這次回來,肯定幫你找一個好媳婦。”老夫人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