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沉悶的聲音響起,只見前一秒田中志和佐藤武還在溫水的面前,下一秒只見兩人狠狠的砸在樹幹上,身體無力的慢慢滑下。
“咳咳!咳咳!”田中志和佐藤武手撐着地,不斷得到咳嗽,吐出一口血水,裡面有着細小的‘肉’塊。
“你是誰?”佐藤武艱難的擡頭看向溫水,這絕不會是一般人。
“······”溫水慢慢的走向兩人,半垂着的眼,輕飄的長髮,明亮的太陽,這些田中志和佐藤武都看不見,兩人死死的盯着溫水,像是能看到她身後的揮開的黑‘色’翅膀,巨大而充滿死亡的氣息。
“溫水。”醒着的肖彥晞三人看着‘插’肩而過的溫水,想要出口的聲音被卡在喉嚨裡,只能呆呆的隨着溫水的身影而移動目光。
“你,不是溫水。”田中志沉着臉,開口說道,流利的中文,顯示他以前的僞裝。
溫水的身份他們仔細的調查過,那雖然是一個不普通的人,但是面前的人卻已經不能用不普通來形容了,他甚至懷疑他們當中有人能勝過她嗎?
“刷!”破空而來的危險氣息,一道銀光從溫水臉邊飛過,溫水停下腳步,看着面前消失的身影,臉‘色’平淡。
“溫水。”肖彥晞焦急的開口,“你沒事吧?”
剛剛那一刻,他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在接近一釐米,那把尖刀絕對會劃過溫水的臉龐,留下傷口。
肖彥晞緊緊的握着手,腦中一片空白,他腦中不斷的播放着剛剛的畫面,越來越慢,越來越清晰,肖彥晞站在旁邊,呆呆的看着刀鋒慢慢的從溫水的臉邊飛過,只差那麼一點點,就碰到溫水的臉頰。
“小姐!”溫‘玉’出現在溫水的身後,恭敬的站着。
溫水的手輕輕一動,隨即就慢慢的走出小樹林。肖彥晞他們看着溫水的背影,卻有種即將被落下的感覺。
“沒有傷到根本。”溫‘玉’檢查了一下幾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送你們去醫院。”
“溫‘玉’哥,是不是不論我們多麼努力,最後還是會被越落越遠,最後被留下來。”肖彥晞輕聲說着,旁邊的歐陽銀羽和章博熙都是神‘色’動容。
“這取決於你們自己。”溫‘玉’沉聲說道,這種事情完全要看自己是怎麼想的。說真的,他就算是這麼多年一直跟在小姐的身邊,也絲毫沒有能窺見小姐能力的自信,小姐就像是一口深井,一眼看着像是水非常清澈,能看到深處,可是再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看到的一直都是表面。
WWW_ TTκan_ ¢O
也難怪肖彥晞他們這樣想,溫水的強大不在於能力更在於內質。肖彥晞他們一直都在不斷的追求進步,追求強大,這樣就能陪在溫水的身邊,不拖她後‘腿’,能爲她出一份力。可是,今天的事情再次給了肖彥晞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打醒了他們漸漸陷入‘迷’霧的思緒,讓他們一直不能接受現實,產生逃避的思想。
“呼!”肖彥晞深呼一口氣,擡頭看向天空,看似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碰到,其實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肖彥晞轉頭看向旁邊的歐陽銀羽和章博熙,就看到兩人臉上的輕鬆,肖彥晞知道自己的臉上肯定也是同樣的臉‘色’,三人對視一笑,不再有‘迷’‘惑’,剩下的只有堅定不後退的邁向目標。
“你怎麼會在這裡?”田中志看着剛剛救了他們的人,沉着臉問道。
“少主。”面前的人跪在田中志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屬下凌一見過少主,佐藤少爺。”
“少主你沒事吧?”佐藤武關心的看向田中志,剛剛雖然他儘量想要幫忙擋住,但是卻根本就來不及。
“少主,屬下失禮了。”跪在地上的人,恭敬的說着,隨即就探向田中志,過來一會兒,臉‘色’漸漸沉重。
佐藤武點點頭,那人走到佐藤武的面前,仔細的檢查,臉‘色’很不好看。
“少主,請您立刻回國。”那人嚴肅的對着田中志說道,“請兩位立刻動身,我馬上就聯繫主人。”
“啪!”田中志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臉上,“誰讓你‘私’自出現的。”田中志滿臉的‘陰’沉,現在哪還有自大沖動的模樣。
“對不起,少主。”那人立刻跪倒在地,“我只是擔心······”
“砰!”田中志一腳將人踢到,“‘私’自行動,你是想要將所有的人都暴‘露’出來嗎?”
“咳咳!咳咳!”田中志說完就捂着‘胸’口,不斷的咳嗽,聲嘶力竭,滿臉通紅,像是要背過氣一樣。
“少主。”佐藤武關心的扶着田中志,焦急的看向地上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佐藤少爺。”那人也是滿臉的焦急,“少主和你內臟已經受傷,還有‘胸’前的骨頭有斷裂的傾向,現在根本就不能動作過大。請你們儘快動身,更主要的是我懷疑你們可能傷到了根本,如果不及時治療以後都不能再習武了!”
“立刻準備!”佐藤武面臉的‘陰’鬱,沉聲說道。
“是!”那人低頭應道,立刻起身出去,準備一切。
“溫水!”佐藤武扶着已經暈過去的田中志,眼中的滿是‘陰’狠,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佐藤少爺,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那人就回來,躬身說道。
“走!”佐藤武扶着田中志,走出房間融入夜‘色’。
黑暗中,一個隱秘的野外,一架直升飛機孤零零的停着,佐藤武三人快步來到直升機旁,先是將田中志小心的放進艙內。
佐藤武轉身看向那人,語氣深沉的說道,“你是組織裡最優秀的成員之一,我們會以最高的禮遇歡迎你的迴歸。”隨即語氣一轉,“但是,如果你暴‘露’了,你自己知道怎麼做。”
“是,佐藤少爺!”那人毫不猶豫的說道,“祝您一路順風!”
佐藤武點頭進了飛機,那人退後幾步,看着漸漸飛起的直升飛機,眼中滿是堅定。直升機的燈光從那人的身上的略過,要是有人在這,肯定會驚呼,那張臉正是已經被殺的齊家少‘奶’‘奶’,水如文。
“小姐,到了!”溫‘玉’打開車‘門’,恭敬的對着車中的溫水說道。
西陵,京都裡沒有人不知道西陵,卻也沒有敢踏入這裡。與繁華的東陵不同,這裡處於京都的邊緣,寂靜安寧,風景如畫,呆在這完全會讓人忘了城市的喧囂,這裡能是心靈得到沉浸。要是作爲一出度假場所,絕對會日進斗金。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室外桃園一樣的地方,卻是作爲陵園而存在的。在大‘門’口有着偌大的溫園兩字,這裡是溫家的墓地,這裡的每一座墳墓中,葬着的都是溫家人,這裡是溫家人安息之所。
溫水慢慢的走進溫園,溫‘玉’落後半步,在跨過大‘門’的時候,溫‘玉’微微感覺到空氣的震動,卻立刻又恢復原樣。
溫水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路過一座座墳墓,眼光從一個個墓碑中劃過,在最後一個墳墓面前站定。
夕陽已經落下一半,半邊天的紅光,讓人感覺像是在燃燒盡自己的最後的時光,努力的照耀着大地上的一切。火紅的夕陽落在面前的墓碑上,替冷硬的墓碑染上了一沉暖‘色’。
“溫水之墓”墓碑上只有這四個斗大的字,溫‘玉’眼中輕輕一動,隨即又平息下來。
“出來!”溫水站在自己的墓前,眼中無一絲情緒,只是淡淡的說道。
溫水的話音剛落,有幾道黑影就出現在身後,溫‘玉’立刻轉身,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現的人,身體緊繃,隨時準備出手。
出現的有五個人,相同的面具,相同的服裝,相同的身高,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被複制了四次,呈半圓形將溫水和溫‘玉’包圍在他們和墓碑之間。
“四小姐,三少爺!”中間的人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這是久未說話的原因。
“說!”溫水站在夕陽下,整個人都染上了紅光,一時間讓人感到有點朦朧。
“四小姐,請出示‘玉’佩!”中間的人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溫水慢慢的轉身,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拿出一個‘玉’佩,看着只是普通的‘玉’佩,就連外行人都能看出雕刻上的粗糙,‘玉’質也只是普通的材質。
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一動不動的站着。那五人緊緊的盯着溫水手中的‘玉’佩,像是在確認什麼,又像是在等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終於夕陽用盡全力,最後只能無力的沉落下去,大地也完全浸透在黑暗中。
就在剛剛周圍完全黑暗的時候,一個溫和的光芒亮起,成爲這黑暗中的唯一光亮,吸引人們的目光。
纖細的‘玉’手,溫和的光芒,溫潤的‘玉’佩,相得益彰,讓人看呆了去。
“見過主人!”五人動作一致的半跪在溫水的面前,語氣‘激’動。
“起來吧。”溫水收起‘玉’佩,淡淡的說道。
“謝主人!”五人站起身,“主人,這邊請!”
剛剛說話的人對着溫水躬身說道,其餘四人則是消失在黑暗中。
溫水不緊不慢的跟在這人的身後,漸漸的往深處走去,直到走到一片茂密的樹林中,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樹海中。
溫‘玉’一直跟在溫水的身後,警惕着周圍,暗中看着周圍的數不清的樹木,完全沒有感受到其餘人的氣息。這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山‘洞’,三人慢慢的走進‘洞’中。‘洞’中一片黑暗,卻對於三人毫無妨礙,三人就像是走在陽光下一樣,穩步前進。
“主人!”那人後退半步,站到一邊,恭敬的看着溫水。
溫水臉‘色’淡然的推開面前的‘門’,“吱呀!”
‘門’推開的瞬間,讓人感覺豁然開朗,與剛剛的黑暗不同,裡面一片明亮,就算是剛剛看到陽光下落,還是會讓人忍不住懷疑現在白天。
“呼,喝!”首先映入人眼簾的是武術訓練場,一對一的打鬥中,每個人眼中都是拼命的氣勢,就像是對面的人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拖下去!”有個人被打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教練冷着臉說道。立刻就有人出現,將那人拖向走廊的深處。
“繼續!”不止是教練,就連每個學員都是面‘色’不變,可見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習以爲常了。
“砰!砰!”下一個是‘射’擊場,每個人都是不斷的練習着,溫‘玉’發現每個人都是沒法正中紅心。
“鏘!鏘!”下面的一個房間是刀劍的練習場,利落的伸手,凌厲的劍法,揮舞的劍光,讓人退步三舍。
暗器室,棍法,各種各樣的訓練,一間間走過,溫水面‘色’淡然,猶如閒庭散步,雙手‘插’在口袋。
“請!”到了最後一間,那人恭敬的推開‘門’。
“砰!”溫水剛剛邁進房間,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把匕首,溫水面‘色’淡然的走着,就像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看到,匕首險險的從溫水的臉邊飛過,‘插’在‘門’邊的牆上。
“你是誰?”屋中的人停下來,都轉頭看向溫水。溫‘玉’則是被落在‘門’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門’被關上。
說話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一米九的身高,光是看着就知道很硬的肌‘肉’,臉上掛着的卻是與熊樣的身體不符的輕浮笑容,“又來一個‘女’人,你就是這一期的優勝者嗎?”
每一期都有一個優勝者,這個優勝者就是從剛剛被訓練的那些人中選出的。每一樣訓練都是第一名,最後打敗一名教練,才能來到這個最後的房間。
但是這並不代表,這樣就能留下來了,到這裡纔是真正的開始。第一天十分鐘,第二天二十分鐘,第三天半小時······就這樣以此類推,在這間房間中的所有人的攻擊下,一個月後堅持不會倒下,那麼才能真正的留在這裡。當然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一個月都沒有人攻擊你,你也可以留下。當然,這種情況,至今爲止從沒發生過。
雖然這間房中只有四人,但是每一個都是以一當百的角‘色’,每一個進來的第一名都被他們踢了出去,最久也只是支撐了二十天而已。
剛剛說話的男人是四人當中最遲進來的,卻也有五年了,五年間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留下。
“那麼,現在開始吧。”男人活動手腕,微笑的說道:“放心吧,我一般都是很憐香惜‘玉’的,最多就是斷幾根肋骨而已。”
/*20:3移動,3G版閱讀頁底部橫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