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午休的鈴聲響起,大家都是往食堂衝去,溫水拎着自己的便當,慢慢的往樹林走去。舒睍蓴璩
“等一下。”肖彥晞拉住準備離開的何禹巖。
“請你讓開。”何禹巖面無表情的看着肖彥晞,想要越過他直接離開。
“跟我來。”肖彥晞也是冷淡的對着何禹巖說道,很難想象這兩個人在上個學期還是兩肋插刀的兄弟。
“我沒空。”何禹巖一口回絕。
“是嗎?”肖彥晞冷冷一笑,“如果你不想事情被鬧大的話,還是乖乖跟我走的好,畢竟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是殘廢了,你不想她後半生還在牢裡度過吧?”
何禹巖臉色一變,眼神躲閃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肖彥晞留下這句話就走出了教室。
何禹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肖彥晞的身後走了出去。
“彥晞,他怎麼來了?”姜維旭看到出現在小樹林的何禹巖,一臉的不爽。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人,要不是因爲那個位置靠近溫水和肖彥晞,他早就換座位了。
“溫水。”肖彥晞直接走到溫水面前。
溫水慢慢的吃着手中的飯,對於肖彥晞的話頭也沒擡,只是不斷的消滅着飯盒中的食物。
溫水沒有說話,其他人都各自吃着自己手中的食物,不斷的打量着何禹巖,不知道爲什麼肖彥晞會將這個人帶到這裡來。
“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何禹巖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沉默,開口說道。有時候沉默比質問更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喂,他是誰啊?”王鑫海對着旁邊的姜維旭問道,他怎麼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不認識。”姜維旭沒好氣的說道,這種人他真希望從來都沒認識過。
“是你的同桌吧,叫何禹巖的。”歐陽銀羽對着姜維旭說道,他可不像王鑫海一樣,對於周圍的事情毫不關心,開學第一天,他就將班中的人記了個大概了。
姜維旭啃着手中的麪包,沒有說話,只是看那啃麪包的兇狠動作,就知道他和這個何禹巖還有一段淵源。
“對,是坐在我前面的。他和溫水姐也是熟人嗎?”章博熙好奇的問道。章博熙在一開學的時候就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古怪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姜維旭不耐煩的說道。
何禹巖見沒有人開口,轉身邁開步子準備離開,現在還是離他們越遠越好。
“砰!”王鑫海一腳踢在何禹巖的膝後,何禹巖沒有想到會被突然攻擊,一時沒有防備,單膝跪在地上,手撐着地面。
“你在做什麼?”何禹巖回頭怒瞪着王鑫海。
“有人說你可以走了嗎?”王鑫海囂張的看着何禹巖,不管那個肖彥晞爲什麼將他帶過來,但是沒有人開口他就想要離開,是不是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難道是他現在太低調了?以前可沒人敢這麼無視他的。
“這裡是你家嗎?我想走就走。”何禹巖站起來毫不示弱的看着王鑫海,這段時間因爲要照顧路然,都快讓人忘了何禹巖以前也是一個囂張的傢伙。
“奧?你倒是走給我看看呢。”王鑫海看着何禹巖,挑釁的說道。
“你讓我過來就是想要找人揍我一頓嗎?”何禹巖看着溫水身邊的肖彥晞,面無表情的問道。從始至終何禹巖都沒看向溫水一眼,說是不敢呢還是心虛呢?
肖彥晞對於何禹巖的話沒有回答,他找何禹巖過來,只是看看溫水要怎麼處置他罷了。不過,說起來,王鑫海他們也受到波及,就算是想要揍何禹巖一頓,那也是應該的。
“少廢話。”王鑫海一拳揮向何禹巖,倒是沒有用全力,只是試探一下。
何禹巖險險避開王鑫海的拳頭,穩住腳步,“看樣子,只有打敗你纔可以離開了。”
“先打敗我再說。”王鑫海估摸着何禹巖也有點實力,立刻全力以赴,不斷對着何禹巖攻擊。王鑫海和姜維旭都屬於攻擊型的,他們的字典裡是沒有防守這個詞的。
“我說怎麼你認識的都是一些沒大腦的人?”歐陽銀羽悠閒的看着戲,順便對着肖彥晞說道。那個姜維旭就罷了,這個何禹巖也是一個腦子不夠用的啊。誰告訴他,打敗王鑫海就可以離開的啊,沒看到那個重量級的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嗎?
歐陽銀羽瞄了瞄溫水,溫水已經吃完飯,手中把玩着一個樹葉,現在的樹葉都已經枯黃了,可是溫水手中的樹葉卻還是有着綠色,昭示着它的生命還沒有完全走盡。
說起來,不管是什麼時候,對於這種打架鬥毆的行爲,溫水從來沒有阻止過呢?這是爲什麼呢?是不在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wωw. Tтkan. CO “砰!”雖然花了點時間,但是最後還是以王鑫海勝利,王鑫海看着倒在地上的何禹巖,不屑的說道,“本來還以爲能多玩一會兒的呢,沒想到這麼不中用。”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何禹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活動身體了,每天就是在上學和照顧路然中來回跑,身手自是及不上一直鍛鍊的王鑫海。
“我上次都警告過你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做了。”肖彥晞終於開口說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禹巖避開肖彥晞的目光,掙扎着站了起來。
“前天那些人是你找的吧。”肖彥晞肯定的說道,“你是想要對付溫水的吧,沒想到你還是被那個女人洗腦了呢。”
“什麼?”姜維旭跳起來看着肖彥晞,“你是說那些人都是他找來想要對付溫水的?他爲什麼要對付溫水?”
“因爲他以爲那個女人出事是溫水乾的,想要幫那個女人報仇。”肖彥晞冷嘲着說道。
“啪!”姜維旭一拳打在何禹巖的鼻樑上,“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何禹巖擦拭着臉上的鼻血,冷冷一笑,“我再怎麼樣都比你好,你這個黑幫老大的兒子,還不知道背地裡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呢。”
“你……”姜維旭握着拳頭,怒瞪着何禹巖,沒想到他一直都是這麼看自己的。
“說起來,那天我們有受到關照呢。沒想到居然只是因爲你小子想要在女人面前充英雄,這個理由讓我很不爽呢。”歐陽銀羽突然開口,手中不斷的把玩着一把瑞士刀,“我這個人一向喜歡有仇必報的。”
“銀羽哥,順便幫我也報個仇吧。”章博熙咬着麪包口齒不清的說道,這個麪包還是王鑫海的。
“恩,那我就幫你代勞一下吧。”歐陽銀羽握着瑞士刀走進何禹巖,微微的笑着,“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就過去了。”
“哼,你倒要看看你敢做什麼,別忘了,這裡可還是學……”何禹巖的話還沒說完,大腿上就感到一陣疼痛,“啊!”何禹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大腿上正插着歐陽銀羽剛剛把玩的瑞士刀。
“活該。”王鑫海看着地上的何禹巖,歐陽銀羽平時看着挺冷靜的,但是做起事來,可是十足的心狠手辣。
“看來你和那個女的相處久了,腦子都生鏽了呢。”肖彥晞慢慢的蹲在何禹巖的旁邊,“既然我們敢做,當然就不怕學校了,而且,學校也不會管這件事吧?畢竟,只是普通的流血事件而已……”肖彥晞看來一眼何禹巖那不斷流血的地方,冷笑着說道。
“你們以爲你們可以無法無天嗎?”何禹巖咬牙憤恨的看着肖彥晞,“就算是你是肖家的人,要是被爆出這種事,你也全都完蛋了。”何禹巖現在還不知道王鑫海他們的身份,他還是以爲這裡也就肖彥晞和姜維旭身世最高,還有溫水和蕭家的少爺認識。
“這種事是什麼事呢?”肖彥晞無辜的看看周圍,“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做,今天中午我們可是都在天台吃飯的。對了,你們有去過小樹林嗎?”
“小樹林是什麼地方?我可完全沒有聽說過,我們學校有這個地方嗎?”歐陽銀羽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兩人是不是太猖狂了,他們現在可是人就在小樹林呢,居然還這麼說,姜維旭無語的看着那一唱一和的兩人。
“你們……”因爲流血過多,何禹巖感到眼前有點模糊,“你們憑什麼可以這麼爲所欲爲?不就是有個好的家世嗎?不就是湊巧生在一個好的人家嗎?你們憑什麼可以鄙視別人,憑什麼草菅人命……”
何禹巖的話讓張易水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這些話張易水也想要問出口
,可是,很快,張易水的眼中又是一片死水。
“喲,沒想到原來你內心深處這麼嫉妒我們啊。”歐陽銀羽微笑的說道。說什麼他們運氣好生在好的家庭,說什麼他們憑着自己的家世爲所欲爲,說到底也只是他內心深處的嫉妒作祟而已。
就如歐陽銀羽所說,何禹巖確實是一直嫉妒着肖彥晞和姜維旭的身世,因爲有着這樣的身世可以爲所欲爲,可以完全不用看人的臉色。特別是自從路然這件事後,何禹岩心中的嫉妒更甚,不能幫路然的無能爲力和從蕭雨那感受到的屈辱,終於讓何禹巖的心中完全充滿的嫉恨。
“都說嫉妒的女人是醜陋的,今天才發現嫉妒的男人更加醜陋不堪呢。”章博熙看着一臉扭曲的何禹巖,清脆的說道。
“確實是。”王鑫海贊同的點點頭。
“算了,我們回去吧,這張臉看到就噁心。”歐陽銀羽看到溫水起身的動作,在何禹巖的身上將瑞士刀擦拭乾淨,站起來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要怎麼辦?”姜維旭看着何禹巖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要是再不包紮估計真的要出人命了。
“恩,我剛剛打電話叫救護車了。”章博熙搖搖手中的手機。
“走吧。”歐陽銀羽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何禹巖,卻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而何禹巖落在一邊的手掌上赫然插着一片樹葉。
歐陽銀羽非常肯定那片樹葉就是溫水剛剛手中把玩的那個,溫水是什麼時候出手的?歐陽銀羽上前拔出那片樹葉,發現這片樹葉完全穿透了整個手掌,牢牢的嵌在地上。
“你的臉是怎麼了?”上課的時候,李燕和徐安才走進教室,而徐安臉上有明顯的青紫痕跡,一看就知道和人打架了。
“沒什麼。”徐安笑着擺擺手,“剛剛摔了一跤。”
“是嗎?”肖彥晞轉頭看向李燕,“你的手也是摔跤摔破的?”李燕的手上有着一大片紅腫破皮的地方,看着像是被開水燙的。
“當然……”李燕本來想要說什麼,被徐安拉了一下,不甘願的說道,“是的。”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肖彥晞點頭,既然本人不願意說,那麼他也沒辦法了,而且,就算是打架,這兩人肯定不會輸的。
“對了,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一輛救護車開出去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李燕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有什麼流血事件吧。”肖彥晞翻開面前的書,現在要認真學習了,畢竟輸給一個從來不學習的人,可是非常丟臉的。肖彥晞餘光看了旁邊的溫水,果然下午第一節課是她的睡覺時間。
“何禹巖下午沒來啊?”李燕餘光看到姜維旭一個人趴在桌上玩手機。
“誰知道呢?可能以後都不會來了吧。”肖彥晞無所謂的說道,“你還是處理一下你的手比較好,女孩子要是留下傷痕就不好了。”
“這個效果不錯的。”後排的歐陽銀羽突然拿出一盒藥膏,“絕對不會留疤的。”
“爲什麼你身上會有藥膏啊?”李燕接過藥膏,上面全都是外國字,完全看不懂。
“那是因爲銀子怕打架後身上留下疤痕,所以一直隨身帶着。”王鑫海趴在桌上隨意的說道,“我倒是一直覺得傷痕是男人的功勳章。”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歐陽銀羽看着李燕和徐安怪異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好好保護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李燕和徐安迅速的轉過頭。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也有啊!”李燕感嘆的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男人呢。”徐安也是符合的說道。
歐陽銀羽握着拳,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很大嗎?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全都聽見了嗎?還是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
王鑫海趴在一邊,決定這個時候還是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比較好,他剛剛只是順口就說出來了,銀子應該不會怪自己的吧。
“真的有那麼奇怪嗎?”歐陽銀羽悶聲問道。
“額
,你真的要聽?”王鑫海有點猶豫的說道,“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
“是嗎?”歐陽銀羽拎着王鑫海的衣領,皮笑着問道,“奇怪在哪裡呢?”
“我剛剛什麼都沒說。”王鑫海立刻擺手說道。
“砰!”教室裡的同學都在昏昏欲睡,剛剛吃飽飯,加上這麼好的陽光,不睡覺完全就是浪費啊,可是,突然出來的一聲響,就將剛剛進入夢鄉的同學們驚醒了。當然,也有完全不受影響的,那就是窗邊的溫水同學了。
“你們……”老師站在講臺上看着突然出現門口的一羣人,驚訝的問道,“你們是誰?”
“閉嘴,不想捱揍就給我滾。”領頭的人看着講臺上的老師,不客氣的說道。領頭的男生有着精神的板寸頭,細白的皮膚,適中的眼睛,薄薄的嘴脣,一看就是一個乖巧陽光的男生,可惜這個男生正在做着完全不乖巧不陽光的事情。
“你們是哪個班的?現在是上課時間,還不快回到自己的教室。”老師嚴肅的說道。
“這位老師,你是新來的吧?”男生身後的人大聲說道,“這個學校的老師是不會管這件事的,勸你也識相點趕快離開!”
“你們……”老師還想說什麼。
“啪!”男生一棍子敲在門口的桌子上,“快點滾!”
老師最後還是因爲害怕而離開了教室,板寸男走到講臺上,將手中的木棍“碰!”的敲在講臺上,大咧咧的說道,“今天在食堂打我兄弟的人留下,其他人可以滾了。”
話說完,站在門口的人讓出一個出口,教室裡的同學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起身往門外走去,這種情況在這個學校是正常的現象,正好不用上課,同學都毫不猶豫的走出了教室。
而且這個人是高二的老大之一叫安良,聽說他在一年級的時候就非常出名了,經常將人打的住院,有些人甚至因爲害怕他而退學了,沒有人想要惹到這種人的。
很快教室裡就只剩下溫水他們那個角落裡的人了,安良看看那邊敲敲木棍,“我聽說只有一男一女,其餘的人給我都滾出去,不然到時候要是傷到哪了,我可不管。”
“哈哈……我看他們是嚇得動不了了吧。”門口的人嘲笑的說道。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來找茬的嗎?”王鑫海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因爲中午他的麪包被章博熙吃了,所以他現在是非常的餓。
“看了就知道了吧,笨蛋。”姜維旭仍是玩着手中的手機,他差一點就要刷新紀錄了。
“這個就是你們摔跤的原因?”肖彥晞翻了一頁面前的書本,問着李燕和徐安。
“一看就是了。”歐陽銀羽託着頭,還在鬱悶難道男生不想有疤真的很怪嗎?
“我可不可出去啊?”章博熙對着旁邊的張易水小聲的說道,他現在好想上廁所啊。
“你們先出去吧,他們要找的是我們。”徐安和李燕站起來說道,沒想到那幾個人居然還找幫手來。
“喂,你們嘀咕夠了沒有,老子已經很不耐煩了,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無關的人都給我出去。”安良不耐煩的說道。
“你要找的是我們。”李燕和徐安說道,“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吧。”李燕和徐安不想將大家都扯進來。
“一看就知道是你們了。”安良掂掂手中的木棍,“就在這教室解決,老子不喜歡外面的陽光。這些人既然都不離開,那麼就都留下吧。”安良揮揮手,門口的人都走了進來。
“嘩啦啦!”座位都被推的亂七八糟,中間空出一個地方,安良坐在一間課桌上,“你們有沒有想好怎麼給我兄弟賠罪呢?”安良用手中的木棍指指李燕和徐安。
“果然是來找茬的。”王鑫海看着安良的行爲,真是比他當年還囂張,他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不過,也是因爲這樣的事在博志是絕對不能做出來的,在教室裡打架什麼的。
“喂,你是誰?不要再那嘀嘀咕咕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指着王鑫海說道,“安哥正在說話,不想捱揍的就閉嘴。”
王鑫海立刻閉上嘴巴,他現在非常餓,一點都不
想再消耗能量了。
“我可不會跟他們這種人道歉。”李燕絲毫不客氣的說道,本來就是那些人先找茬的,被揍是活該。
“你這女人嘴挺硬啊。”安良看着李燕笑着說道,“要是不想道歉也行,只要你們能豎着走出這間教室,這事就算過去了。”
安良帶過來的人有三十幾個,將教室都擠滿了,而且有的人手中還有着木棍,在這麼狹小的地方怎麼看李燕他們都沒有勝算。
“你怎麼看?”歐陽銀羽看着被包圍的兩人,笑着問前面的肖彥晞。
“這個情況還是道歉比較識時務。”肖彥晞仍是看着面前的書,頭也不擡的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歐陽銀羽看看安良,隨即撇嘴,長的跟個小白臉似的。
“我覺得吧,就算是被打死也不能道歉。”姜維旭玩着手機,“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骨氣的對着這些人低頭呢。”
“我也這麼覺得。”王鑫海和姜維旭是一類人,想法是完全一樣的。
“你們這些人真是好煩啊。”安良甩甩手中的木棍,“要不然你們誰來替他們好了。”
“這件事跟他們沒有關係。”徐安急忙說道,這個安良不管在學校鬧出多大的事,最後都是不了了之,說明他有着極硬的後臺,徐安雖然知道肖彥晞他們也是不簡單,但是還是怕給他們添麻煩。
“跟他們說什麼,直接動手就行了。”李燕對着旁邊的人就是一腳踹過去。
“看樣子已經做好選擇了呢,那你們也不用客氣了,好好的招待他們吧。”安良危險的一笑,這樣纔有意思嘛。
李燕和徐安兩人背靠背的被圍在中央,雖然兩人都是功夫不錯,但是這個地方怎麼都施展不開,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喂,小心點!”姜維旭對着倒在自己桌上的人說道,“我快要通關了。”
“通關屁啊。”那人一把將姜維旭的手機排開,推開他的桌子,“老子揍死你。”
“都說老子快要通關了!”姜維旭一拳將那人打倒在地,火大的吼道,“都怪你們,老子本來可以刷新紀錄的。”姜維旭握着拳頭,對着面前的人就是一拳,加入了戰鬥圈中,“還有,不要對着老子說老子。”
“傻瓜!”王鑫海趴在坐上,看着暴走的姜維旭不屑的說道。
“是蠻傻的。”歐陽銀羽附和着說道,不過,“海子,其實我今天中午還剩一個麪包沒吃。”歐陽銀羽掏出一個麪包在王鑫海面前晃了一下。
“真的?”王鑫海激動的看着麪包。
“啊,啊!”歐陽銀羽手一滑,麪包就飛向了戰鬥圈中,落在地上被人幾腳就踩扁了,“被踩扁了,不能吃了。”歐陽銀羽可惜的說道。
前面的肖彥晞不用回頭就知道,歐陽銀羽肯定是故意將麪包扔出去的,說起來,這個人性格還真是扭曲呢。
“啊,居然敢踩你爺爺的麪包。”王鑫海大叫着加入到戰鬥圈中去了。
整個教室吵吵嚷嚷,中間圈中不斷的有人飛出,而溫水仍是安慰的睡着自己的覺。
教室就那麼大的地方,被打飛出來的人肯定會波及到肖彥晞他們,所以在最後肖彥晞他們終於全都加入到了戰鬥中去。
現在完全可以說是亂鬥了,你一拳我一腳的,也不知道踹到的是不是認識的人,不過被打到也是活該吧,誰讓他自己不避開呢。安良託着腮興味的看着面前的一團亂,這幾個人還挺不錯的嘛。
“咦?”安良現在才注意到溫水那邊,這個女孩這個時候居然還在睡覺,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完全的傻子呢?
“喂,你去將那個女的叫起來。”安良從中間隨便抓了一個人,指指溫水的位置。
“砰!”肖彥晞將那人直接踢到在地,“打擾人家睡覺是很不道德行爲啊。”肖彥晞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安良,笑眯眯的說道。
“是嗎?”安良怪異的一笑,“我這人有個毛病,就喜歡做些不道德的事情呢。”
“那就讓我幫你改改這個毛病吧。”肖彥晞一腳踹向下面的桌子,“碰!”桌子倒地時發出巨大的一聲。
r安良甩甩手中的木棍,“真是沒禮貌的學弟呢,學長今天就來教教你什麼叫禮貌吧。”
“砰!”一棍子打在肖彥晞的肚子上,肖彥晞後退幾步,努力撐着纔沒有倒地。安良的速度明顯比肖彥晞更加迅速,肖彥晞完全躲不開安良的木棍。
“刷!”安良一偏身,避開側面的章博熙的一擊,隨即一腳踹在章博熙的肚子上,章博熙扶着桌子,站穩身體。
“好了,遊戲時間結束了。”安良微微一笑。
“砰!”“砰!”“砰!”幾聲,肖彥晞他們都或躺或趴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安良慢慢的走向溫水的座位,“喂,你叫什麼名字。”安良一棍子敲着溫水身邊,肖彥晞的座位上。
“那個,我勸你還是不要叫醒她的比較好。”歐陽銀羽趴在地上,對着安良說道。雖然他不瞭解溫水,但是他總感覺睡覺的溫水就是一隻沉睡的獅子,還是不要輕易吵醒的好。
“有意思。”安良微微一笑,舉起木棍,對着溫水的頭就敲了下去,眼看着木管就要落在溫水的頭上,所有的人都等着血花四濺的時候。
“砰!”一聲重物落下的聲音,以及“嘩啦啦……”無數桌子倒地的聲音。
衆人看向發聲處,就看到安良躺在歪七扭八的桌子上,一動不動的。
“啊,獅子醒來。”歐陽銀羽小聲的說道,“那個傻瓜,居然自己把獅子叫醒了。”
“說起來,以前好像聽朱雀小姐說過,千萬不要打擾睡覺中的溫水。”肖彥晞看着醒來的溫水,想着以前朱雀給過的警告。
“看這個樣子不太對勁,我們要不要才逃命?”歐陽銀羽看着溫水的樣子,心中一顫。
“我覺得咱們現在還是裝死來的更好。”肖彥晞衡量了一下,果斷的說道。
立刻肖彥晞幾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副暈過去的模樣。
“噝!”安良從一片暈眩中回過神來,只感覺剛剛被踹的肚子,發出一陣陣疼痛,他都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全都移位了。
安良緊握着手中的木棍,靠着木棍的支撐才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咳咳……”安良咳嗽一聲,嚥下口中的血水,擡手擦拭嘴邊的血跡。
“安哥!”還能站着的幾個人此時纔回過神來,立刻走到安良的身邊,“安哥,你沒事吧?”
“死不了。”安良靠在旁邊的桌子上,看着慢慢接近的溫水,“喂,你不會真的想要鬧出人命吧?”安良可以確定要是再來剛剛那一下,那麼自己就可以去見自己那早死的娘了。
“砰!”安良身邊的幾個人都飛了出去,有的甚至撞在教室的玻璃上,然後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教室中站着的只有溫水和安良,安良看看自己那幾個四處散落的手下,還好都有氣,看樣子她也不想鬧出人命,那麼自己應該也會保住一條小命吧。
說起來高一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人了,他還以爲今年高一都是一些小嘍囉呢。不說眼前的女的,就是那幾個倒在地上裝死的都是以一擋十的,只是太年輕了,但是也說明他們還有着很大的發展。
“喂,打個商量,能不能輕一點啊?”安良自動的放棄了抵抗,嬉笑的看着溫水。那話怎麼說來着,終日大雁最後被鷹啄了眼啊。以前都是讓別人住院的,現在自己要住院了。肯定要被那傢伙笑死了,不過,也可以……
“砰!”安良還沒想完,整個人就飛出去砸在黑板上,隨後滾到了地上,安良暈乎乎的想着,還好她腳下留情了。
可是下一刻,安良就恨不得自己剛剛就死過去了,安良看着自己手上的腳,這個女孩怎麼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自己都變成這個樣子,怎麼着也是應該幫自己叫救護車,而不是繼續折磨自己吧。
“咔嚓!”安良翻了個白眼,確信自己手腕斷了,還真他媽的疼啊。安良心中不斷的罵娘呻吟着,嘴上卻一點聲都沒有,倒不是安良自己忍着不叫出來,而是安良現在是完全沒有力氣叫了。
“咔嚓!”安良心中想着斷吧,斷吧,反正一個也是斷,兩個也是斷。
“咔嚓!咔嚓!”安良現在是真的想哭了,爲什麼連腳也斷了,這樣自己要在牀上躺多久啊?自己一定會發黴的。
安良最後用盡全力擡起頭,想要看清楚溫水的面容,怎麼也要看清楚將自己折磨的這麼慘的人長什麼樣,以後好避開她。
“扔出去!”溫水淡淡的說道,走出教室門。
肖彥晞他們一咕嚕就爬了起來,看着溫水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暗中吁了一口氣。
歐陽彥晞蹲在安良的面前,用棍子撥撥他,“喂,沒死吧?都跟你說不要打擾她睡覺了,你能保住條小命真是好運。”
“我剛剛叫了救護車了,現在把他們擡放到門口吧。”章博熙對着王鑫海說道,“雖然溫水姐說將他們扔出去,不過真要扔出去,可能那幾個就要沒命了。”章博熙指指那幾個被溫水踢飛的人。
安良翻了個白眼,小聲說道,“她是怪物。”
“我覺得你稱她爲神明更好。”歐陽銀羽坐在安良的旁邊,看着外面的天空,“你最後是不是和她對視了?”歐陽銀羽最後有主意到安良的那一擡頭。
“我後悔了。”安良閉着眼睛說道。
安良沒有說他後悔什麼,歐陽銀羽也沒有問。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躺在地上,一個坐在地上,完全不像是剛剛打過架的敵人。
“今天的s高怎麼了?”醫院裡的人議論着,“居然叫了兩次救護車。”
“醫生,快點,這個病人內臟有破損現象,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醫生,這個病人也是……”
安良醒來的時候,他父親正在醫生說着話。
“這位先生,令公子的手術很成功,今天開始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手腳也恢復的很好,只要兩個月內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那以後……”
“沒有問題的,雖然不該這麼說,但是折斷令公子手腳的人,很有技巧,對於令公子以後完全沒有影響。”
“謝謝醫生了。”
“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開證明的。”
“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安爸爸坐到安良的窗邊,“剛剛的你都聽到了,你自己怎麼看?”
“不需要,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安良無所謂的說道,這種打不過就找家長的行爲,他們又不是小學生了。
而且是自己先去找茬的,結果自己被打了就跑去告人家,這算什麼?
“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安爸爸對於兒子一直都是散養的,而且這次雖然安良受傷住院了,但是正好也可以告訴安良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過,你這次真是踢到一個硬的鐵板啊。”安爸爸看着自己兒子躺在病牀上的樣子,心中想着能把自己兒子打成這樣的人該是什麼樣子呢?
“是啊。”安良嘆了一口氣,“最丟臉的是,那個人還比我小,還是個女的。”
“女的?”安爸爸驚奇的說道,“你居然是被個女的打成這樣的?”
“恩,還是被秒殺的。”安良自己都感覺沒臉了,“我完全是被蹂躪的一方啊。”
“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啊?”安爸爸更加好奇的問道。
“什麼樣啊?”安良回憶一下,“雖然我也沒仔細看清楚,但是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的,特別是那雙眼睛,但是……”
“對了,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你爺爺。”安爸爸突然想到什麼,叮囑道,“我說你搬去學校附近住了,你過兩天打個電話給你爺爺。”
“我知道了,還好你沒告訴爺爺,不然……”安良點點頭,突然睜大眼睛,“對了,爺爺,是爺爺。”
“你在說什麼?”安爸爸看看門口,還以爲自己父親收到消息,過來了呢。
“我小時候在爺爺的書房裡看到過,爺爺的桌上有一個相框,裡面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安良回憶着說道,“不過後來再也沒見過那張照片,所以我才一時沒有
想起來。我就說好像在哪裡見過的。”
“你是說打你的那個女孩和那張照片裡的女孩很像?”安爸爸臉色一變,嚴肅的問道,“你確定她們很像,不是你看錯了?”
“是的,非常的像!”安良想了一下,非常肯定的說道,“因爲這種氣質的人我只見過兩個,一個就是那個照片裡的人,一個就是那個女孩。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雙空無一物的眼睛,雖然那個女孩眼中更加的······”
“那她很可能就是那邊的人了。”安爸爸低低的說道,隨即對着安良說道,“我已經幫你請好護工了,家裡也會有傭人來給你送飯的,我現在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奧,好的。”安良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