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溫玉的一聲不輕不重的呵斥,讓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沉。舒愨鵡琻
“我李響一生無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家主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李響看着溫玉,也是沉聲的反問。
“哼,你倒是不見不棺材不落淚!”溫玉冷哼一聲,接過旁邊雷遞過來的東西,一把摔在李長老的臉上。
李長老立刻臉色難看起來,倒不是因爲飛舞的紙張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東西,而是因爲溫玉的動作,這麼多年的優越生活,已經讓李長老的心氣不可一世,再加上溫榕即位後,就對於他們長老禮讓三分,其中固然有他們隱世的原因,可是,這些年來,確實只有別人看他臉色的份,什麼遭到這樣的侮辱。
“家主!”李長老擡頭狠狠的叫了一身,卻只看到溫玉冷冰冰的目光。
“我以家主的身份宣佈,從即刻起將李響逐出溫家!”溫玉面無表情的說着,對於一邊幾個長老變了的臉色絲毫不見。
“你······”李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長老上期一步打斷。
“你小子憑什麼,李長老是當年老爺親自任命的,是你說逐出就逐出的?”周長老對着溫玉吼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說句不好聽的,你還應該叫我們一聲爺爺,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有多大的能耐叫李長老逐出去!”
溫玉將目光轉到周長老的身上,眼中卻一點波動都沒有,“求情者一同逐出!”
“你!”周長老指着溫玉,怒紅脖子粗的就要開口大罵,“你個小崽子······”
溫水慢慢敲擊的手突然一停,“我倒是不知道下人還能指着主子的鼻子罵的,是不怕死呢,還是,這溫家改姓了?”
“小姐!”安老立刻上前,“小姐這話萬萬說不得!”安老在溫水開口的那一剎那就聞出了其中的血腥味。
“既然不想走,就留在溫家吧。”溫水揮揮手,打斷安老的話,眼也不擡的說道,“將李響打死在溫家,正好這麼多人也看看,省的以後又有不長眼的。”
“譁!”溫水的話一落,屋中就是一片譁然,看着溫水的目光更加怪異和忌憚。
“啪!啪!”蕭栓突然拍起手來,微笑的看着溫水,“溫小姐真的是殺伐果斷,真是可惜了······”可惜什麼?當然可惜溫水不是家主。蕭栓這話說得隱晦,可是能在場的各位都不是傻子,略一思索就聽出來了。不過,這話當着現任家主的面說,不得不讓人懷疑有點挑撥的意思了。
“執行!”溫水對於蕭栓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淡淡的說着。
立刻有兩人手中拿着手腕粗的軍棍走向李長老,李長老卻臉色淡然,沒有絲毫的慌張,就連原本想要離開的李行遠也扶着他兒子走到一邊。
“我看你們誰敢!”周長老大聲的吼道,“真是反了!”
“啪!”溫水手中的水杯摔落在地上,溫水慢慢的擡頭看向周長老,一字一句的開口,“這,話,也,是,你,配,說,的!”
什麼叫反?一下犯上叫反,一個反字,完全透漏出周長老的心思,他是將自己當成的溫家的主人,這完全是觸到了溫水的逆鱗。
周長老被溫水的話說的一愣,隨後心中一虛,想要避開溫水的目光,卻看到溫水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自己,周長老整個人都定在原地,不是不想要後退,不是不想要躲避,可是卻怎麼都動不了,就想身體不是自己的。
“你,你想要做什麼?”周長老勉強挺直腰板,微微顫抖的聲音卻泄露了他心中的恐懼,“你不要過來,我是長老,除了家主誰都沒有權利動我!”
“小姐!”安老看着溫水的模樣輕輕的開口,隨後卻在溫水冰冷的目光中閉上了嘴。
“記住溫家姓溫!”溫水站在周長老的面前,淡淡的出口。
周長老看着溫水慢慢伸過來的手,心中一陣緊縮,就像是看到一條毒蛇吐着蛇信遊向自己,強烈的求生意識讓周長老終於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剛剛向後退一步,卻“砰!”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
屋中一片安靜,剛剛他們清晰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所有的人都是後背一涼,隨後就看到周長老跪着的位置有着鮮血流淌,血腥味漸漸散發到空氣中,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啊!啊!”人們眼睜睜的看着周長老的臉色不斷的漲紅,雙手不斷的掙扎着,指甲劃破溫水的手背,留下一條條紅色的痕跡,讓古葉的雙眼一沉,眼中漸漸充滿血腥。
周長老在溫水一點一滴收緊的手中慢慢嚥氣了,一條人命就這樣消失在人們的面前。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會說自己是好人,爬到這樣的位置,誰手上沒有一點齷蹉的事情,有些人手上更是有着幾條人命,可是,看到這樣的場景,所有的人都暗暗吞着口水,不自覺的後腿一步,想要離溫水遠一點,再遠一點。沒有這麼囂張殺人的人,這裡不說有軍中政委,就是蕭栓這個主席也在,可是她卻面無改色當着衆人的面掐死了一條人命,剛剛的時候,很多人甚至有感覺溫水那雙潔白的手掐着的是自己的脖子。剛剛她明明可以直接將對方掐死的,可是她沒有,她是一點一滴的用力,讓對方不斷的掙扎,最後在痛苦中死去。
“水寶!”這樣安靜的場景中,突然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只見古葉慢慢的走到溫水的身邊,溫柔的執起她的手,微笑的說着,“手髒了,要好好消毒!”
“噝!”看着古葉的動作,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氣,就連蕭栓都是微微挑眉。
古葉溫柔的捧着溫水的手,慢慢的垂下頭,一點一點的慢慢的舔着溫水手上的紅痕,仔細而全神貫注的舔着,就像是對待着一個珍寶,知道將所有的傷口都添了一遍,古葉才擡起頭來,眉開眼笑的看着溫水,“消毒完了!”
溫水淡淡的看着古葉,放在古葉手心的玉手輕輕一動,下一秒就被古葉握住,“等一下!”古葉掏出手帕,輕輕的纏繞在溫水的手上,繫上一個漂亮的結,才鬆開溫水的手,“一會兒我們去醫院重新包紮一下吧!”
周圍的人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不斷的在心中大吼:就這點小傷還用得着上醫院?沒看到旁邊還有個死人呢嗎?就連那李逸龍的傷都比她重,你們不說讓他們上醫院的。
“老周!”李長老突然回過神來,抱着周長老的屍體激動的叫着,“老周!老周!”已經斷氣的周長老當然不可能回答他,李長老突然雙眼通紅的轉頭看向溫水,“你怎麼可以殺了他?你憑什麼殺了他?我要你償命······”
“溫玉。”溫水慢慢的回到原來的座位,淡淡的說着。
“從今日起,溫水就是溫家的長老!”溫玉開口宣佈,看着其餘的兩位長老面無表情的說着,“趙長老和吳長老年事已高,我也不忍心二位爲溫家繼續操心,從今天起你們就可以頤養天年了。”
不等幾人反應,溫玉繼續開口說道,“趙長老的位置由齊野和安霖豪補上!”溫玉剛剛說完,就從隱秘的角落裡走出兩人,正是齊野和安市長。
“哼,溫家人是不可以做長老的。”李長老冷笑一聲,“家主這是想要改變祖宗留下的規矩嗎?”
溫玉看都沒看李長老一眼,只是冷冰冰的說着,“李響這些你已經沒有權利管了!”
“哈哈,沒有權利!”李長老大笑出聲,“我李響一輩子奉獻給溫家,爲溫家做牛做馬,最後就烙的個沒權利,哈哈,溫玉,你好,你真好,溫家真好。”
“別說的那麼好聽。”溫玉將目光轉向一邊的李行遠,“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溫家的規矩想來您應該比我熟悉。”
“哼,都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沒想到我李響最後居然也落得這個下場。”李響站起身,冷冷的看着溫玉,“既然如此,家主也就別怪我李響了。”
“來人!”李響一聲令下,立刻從外面衝進來一羣全副武裝的人,整齊的動作,精良的裝備,一看就知道都是受過訓練的士兵。
“溫榕,你沒想到吧!”李行遠將手中的兒子交到一個人的手上,慢慢的走到李長老的身邊,雙眼直看着溫榕,“沒想到你手下的兵會是我的人吧?”
溫榕看都沒看李行遠,對於這羣突然出現的士兵也毫不驚訝,軍中是溫榕的天下,就算是不能盡掌其中,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會有點感覺的,比如出任時,有時會突然消失的士兵,比如一些提出轉業的士官,溫榕只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
“今天我就將這溫家改成李家!”李長老看着溫家的人,勢在必得的說着,他經營了這麼多年,今天一定要成功。
周圍的人則是面面相覷,好好的參加觀禮,一路心驚膽戰到現在,沒想到最後還冒出這麼個事
,今天還真是刺激,刺激到以後他們都不想踏進溫家的門,他媽的真不是人受的,他們凡人以後還是離溫家遠點,就算是不能交好,也絕對不要得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