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佐藤新木又交代一番佐藤志後,纔對他說道,“佐藤舞嘉的葬禮好好辦,可不能寒了其餘屬下的心。”
“是,孫兒知道了。”佐藤志點頭應道,轉身離開了書房。
在佐藤志離開後,佐藤新木坐在椅子上沉默一會兒,才低聲的說道:“出來吧。”
“佐藤家主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從屏風的後面,走出一個聲音,微笑的說着,可是語氣中卻有着明顯的陰鬱。
“威爾國王,讓您見笑了。”佐藤新木面色不變的說道,“請坐!”
這人正是逃離w國的威爾,至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就不得而知了。
“佐藤家主直接叫我威爾就行了。”威爾坐在一邊的位置上,“令孫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大才,將來肯定能讓佐藤家更上一層樓,只是年輕人都有點衝動而已,也不是什麼壞事,佐藤家主何必這麼嚴厲呢。”
“威爾你過譽了。”佐藤新木嘴上這麼說,眼中卻滿是自豪,自己的孫子卻是很優秀,“只是一些小聰明而已,還是太孩子氣了。”
“呵呵。”威爾微笑着不再說話,只是慢慢的品嚐着茶水。
佐藤新木也是端坐在主位上,沒有說話。整個書房一時間沉默下來,只聽到屋外的風聲。
“佐藤家主,不知您考慮的怎麼樣了?”威爾手下放下茶杯,轉頭看向佐藤新木,開口問道。
“不知威爾爲何會選擇我佐藤家呢?”佐藤新木沒有表態,只是問道,“我們佐藤家和w國向來毫無交集,這不得不讓人深思啊!”
威爾看着佐藤新木,“不,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佐藤家主也應該清楚,我們只有共同的利益,沒有矛盾。您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是不是?”
“不是老夫不相信你,只是你現在憑什麼能幫助我佐藤家?”佐藤新木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威爾的斷臂,已經被人追殺到現在的地步,佐藤新木倒是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底牌。
威爾微微一笑,臉色絲毫沒變,“聽說京都那邊,佐藤家主碰到點麻煩?或許在下可以幫上點忙。”
“威爾倒是知道的清楚。”佐藤新木緊盯着威爾,顯然很不滿威爾調查佐藤家。
“只是一點點而已。”威爾隨意的說道:“畢竟總要知道些什麼,才能幫上您的,是吧?”
“你想要什麼?”佐藤新木收回目光,算是同意與威爾合作。
“溫水!”威爾的目光中愛恨交織,“我只要溫水,溫家怎麼樣都隨便你!”
“好!”佐藤新木看着威爾,點頭同意。
威爾起身說道:“佐藤家主果然爽快,放心吧,我保證在京都的那位毫髮無傷的回來。那麼,在下就先告辭了。”
“不送!”佐藤新木直接說道。
威爾一出佐藤府,整個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佐藤新木那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敢跟自己擺架子,哼,等到自己拿回失去的東西,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
這邊達成協議,溫家那邊也完全包圍將軍權掌握在手中,沒有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蔣政委看着溫玉,“你們現在想要怎麼樣?殺了我們還是將我們交出去?”
“你們有什麼衝着我來,不要動我哥!”尹文傑在一邊叫道,“都是我的主意,我哥是被我威脅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文傑!”雷老虎失望的看着尹文傑,“我們一直都將你看作是自己的弟弟,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尹文傑避開雷老虎和溫榕的目光,“首長,將軍,是我尹文傑對不起你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償還。只是,溫家主,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人乾的,跟我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溫玉慢慢的敲擊着桌面,聽到尹文傑的話突然手指一頓,卻沒有看向尹文傑,而是看着蔣政委,“蔣政委,你就沒什麼好說的?”
蔣政委看了一眼尹文傑,“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你們要抓的是我,放了他。”
溫玉慢慢的搖頭,“不,我的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剛剛關於你們的身世,你就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蔣政委眼中一沉,“溫家主都已經調查清楚,我又有什麼要補充的。只是我父親是被冤枉的,溫家應該給我父親一個公道。”蔣政委一口咬定他父親是受冤而死。
溫玉微微點頭,“既然你沒有什麼好說的,那麼我這裡除了‘農夫與蛇’的故事,還有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也說給你們聽聽吧。想要這一齣戲,蔣政委應該很熟悉纔對,畢竟你可是其中的關鍵人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蔣政委撇開頭,直接說道。
“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溫玉微微偏頭,“奧,對了,說道那尹姓人的兩個兒子被佐藤家救走了。那兩個孩子正是不知世事的年紀,按理說佐藤家應該好好安頓這兩個孩子纔是。只是說來也湊巧,那佐藤家的少爺正好與尹大公子同歲,看着年齡相仿的兩個孩子,佐藤家靈機一動,計劃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
“蔣政委,你看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差錯?畢竟我不是親身經歷的,不如你來的清楚。”溫玉對着蔣政委說道。
“哥?”尹文傑看向蔣政委,他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溫玉話中的意思。
“溫家主還是不要亂說的好。”蔣政委面色不變的說道,“我與我弟弟一起長大,如果我不是他哥哥,那麼我是誰?”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溫玉隨意的說道,“看你自己是想要做尹家的少爺還是想要做佐藤家的少爺了。”
“你亂說!”尹文傑對着溫玉怒聲說道,“我哥當然姓尹,怎麼肯定姓佐藤!”
溫玉沒有說話,只是背靠着椅子,舒適的坐着,眼光冷漠的看着蔣政委和尹文傑。
“哥,他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尹文傑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止不住的懷疑,想要得到蔣政委的肯定。
“文傑,他只是想要挑撥我們,你不要相信。”蔣政委對着尹文傑說道。
“對了,剛剛來之前我先去了蔣政委你的房子拜訪了一下。”溫玉突然開口說道,“看到一個稀奇的東西,就借了看看,現在正好還給你!”
溫玉將一個東西扔給蔣政委,蔣政委下意識的接住,定睛一看,臉色立刻一變。
“哥,你怎麼會有佐藤家的令牌?”旁邊的尹文傑看着蔣政委手中的東西,開口問道。
原來溫玉扔給蔣政委的正是一個小小的玉製令牌,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尹文傑不會不知道。這正是佐藤家代代相傳的令牌,當年他曾經在老家主那見過一次,可是現在怎麼會在蔣政委的手中,這分明是應該傳給佐藤家的後代的。
“佐藤少爺,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應該好好的放起來,不然丟了,可就找不回來了。”溫玉在一邊涼涼的說道。
“你是誰?”尹文傑退後幾步,緊緊的盯着蔣政委,“你不是我哥,你到底是誰?”
蔣政委見事情敗露,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沒錯,我就佐藤全,佐藤新木是我父親,佐藤志是我的兒子。”
“不可能!”尹文傑立刻叫道,“佐藤少爺已經死了,已經出車禍死了。”
“那只是一個傀儡而已。”蔣政委面無表情的說道,“傀儡遲早會露出破綻,所以安排佐藤少爺死了,才更安全,更不會讓人懷疑。”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我哥呢?”尹文傑雙眼通紅的看着蔣政委,“我哥他現在在哪裡?”
蔣政委直接說道:“死了,從一開始就死了。文傑,從小陪你長大的是我,這樣你才能堅定不移的相信我是你哥,你要相信,這麼多年,我是真的將你當作自己的弟弟的。”
“死了?”尹文傑失神的呢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佐藤家當初救了我們就是爲了這個計劃?”尹文傑努力的想,卻只能想起小時候模糊的身影,在他的記憶中,他的哥哥就是蔣政委。尹文傑一時間覺得何其悲哀,自己死去的哥哥,連一個記住他樣子的人都沒有。
“不,當時是真的想要救你們。”蔣政委沉聲說道,“這個計劃也是臨時想出來的。這麼多年,沒想要還是讓溫家主給看透了,溫家主年少英才,讓人佩服!”蔣政委看向溫玉,眼色沉沉。
“蔣政委也不遑多讓,在京都這麼多年,將所有人都玩弄於手掌之中,甚至坐上了政委以爲。”溫玉慢慢的坐直身體,“溫玉纔是真的佩服。要是京都再有幾個你這樣的,恐怕京都早就成爲他人嘴中食,砧上肉了。”
“可惜,還是被溫家主識破了。”蔣政委整理衣袖,“不知道溫家主打算怎麼處理我?”
“就只能先委屈一下佐藤少爺了。”溫玉將手中的匕首一收,“將他帶下去!”
立刻有人進來,將蔣政委帶走,蔣政委看了一眼還沒有回神的尹文傑,很配合的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