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我吼,所有人就幾乎是同時朝着離自己最近的掩體奔了過去!
“你特麼起開,這是老子先到的地方!”
“你大爺!你先到就是你家的啊?啊……”
那些僱傭兵明顯爲自己考慮得更多,爲了自己能活命,不惜把自己的同伴推了出去暴露在了那些熊族獵手的視線之中。
相比那些僱傭兵,袁柳所帶的那些錦衛就要顯得團結得多。
雖然也有兩個人同時躲到一個掩體後的情況,但卻並沒有發生爭執,先到的藏好身形後,後來的就把自己的身形藏到了同伴的身後。
而就在所有人各自尋找掩體的檔口,又一波**如雨點般傾瀉而來,瞬間擊打在了我們所在的掩體之上!而那些還沒來得及找到合適的掩體,又或者是被同伴推出去的僱傭兵,很快就面色烏黑的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所有人,把剩餘的驅魔弩上膛!聽我號令開始反擊!在聽到我號令後在心裡默唸三秒,之後朝着相反的方向突圍!”
袁柳一聲令下,所有錦衛就從腰後摸出了驅魔弩,並快速的從衣兜裡掏出了弩箭開始裝填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彭軍他們竟然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出了一根根奇怪的東西做起了準備。
“射擊!”
隨着袁柳一聲令下,有一半兒以上的錦衛一個前空翻就朝着外邊兒滾了出去!
在前邊兒翻滾出去的人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後,剩餘那些躲在掩體後的人,也跟着探出了頭來,朝着對面就胡亂的扣動起了手裡的驅魔弩!
是的,那些熊族人確實是天生的獵手。縱使他們已經朝着我們發動了兩波進攻,我們仍是沒發現任何一個目標!只能是胡亂的射擊!
然而,就在第一波勁弩過後,前方樹林的草叢和枯葉堆裡,也當即朝着我們射來了一波**!
只不過此時那些熊族獵手誤以爲之前用來吸引他們的目標手上沒有武器,所以轉而把目標改成了那些對自己威脅更大,朝着自己攻擊過的人,從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們這一波**過後,不僅沒能傷到我們絲毫,還把對面的八個位置通通暴露無遺!
見狀,之前翻滾出去的錦衛當即單膝跪地,朝着剛纔吹出**的方位就扣動了手上的驅魔弩!
與此同時,彭軍也帶着自己剩下的人,從掩體後邊兒跳了出來,瞄準目標後,用力吹起了他們手上那怪模怪樣的東西。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用力,就是沒東西從那燒火棍的前邊兒射出,反倒是讓他們暴露在了對方的視野之中!
鋒利的勁弩帶着嗖嗖的疾風朝着對方激射而去,彭軍也一氣之下把手上的東西摔在了地上,帶着所有手下就朝相反的方向逃了出去。
當然,我也不例外。
這些都早就在袁柳的計算之中,他只所以讓所有人在心裡默唸三個數後再逃,就是爲了配合這一波有效的打擊。
第一秒是第一批翻滾出去的錦衛配合後邊兒的錦衛打一波偵測,用來弄清楚對方的具體位置。
第二秒是第一批錦衛對那些熊族獵手實行一波有效的壓制。
而這第三秒,則是趁着第二秒發出的勁弩朝着對方激射而去的檔口,給大家爭取逃命的時間!
別看僅僅只是這麼一秒的時間,只要有這麼一秒,我們就能逃進身後的樹林!只要有了交替的樹幹的掩護,對方就很難再命中我們的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一秒鐘後,數道勁風就再次從背後襲來!只不過這次,卻再沒有人慘叫,甚至在幾秒鐘後,那些嗖嗖的勁風都不再響起!
爲了能找個安全一點兒的地方讓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我直接把大家帶到了那棵藏着糧食的大樹附近。
這樣一來就算再次遭到熊族獵手的襲擊,我們也能在最短的時間逃到那棵大樹的樹洞之中。
雖然我們現在還有十幾人,但那樹洞足足有幾十平米,容納下我們綽綽有餘。
我們現在處於劣勢,而且袁柳的人手上有遠距離武器,雖然這些人都是萬達帶進來的,但袁柳的名號在萬達之上,所以那些錦衛,全都對袁柳惟命是從。
總之,無論從哪方面看,我們的隊伍都不是她的對手。
但我只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袁柳就很是乾脆的答應了和我們合作,而且還把食物給分了出來!
得吧,看來女人這種動物,一旦喜歡上了一樣東西,真是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的!
雖然我之前爲了雙方不至於再動手,故意說柏靈是我喜歡的女人,但這一路上來,也被袁柳看出了些名堂。
既然對方已經看出來了,那我也不用再裝模作樣了,爲了也可以讓柏靈明白我剛纔說那話的意思,我直接就當着衆人的面開始詢問起了柏靈有關蘇子他們死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然而,讓人無奈的是,那傳說中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好像是真的!柏靈在訴說當時所發生的事時,全程都是含情脈脈的在望着我,根本沒有意識到我此番舉動的用意!更別說是有任何的失落了!
照柏靈的話說,當時苗庶剛把我叫出去不久,蘇子就說我回不來了,苗庶又找到很多幫手,只要那些幫手看到我被帶離出去,就會一擁而上堵住洞口把萬達和柏靈活捉!
由於蘇子之前跟萬達也柏靈合作過,所以兩個人對蘇子很是信任,一聽到蘇子這樣說,當即就跟着蘇子“逃”了出去。
然而,在跑了沒多遠後,柏靈忽然聞到空氣中似乎陡然出現了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兒!
等到她回過頭時,那蘇子的腦袋已然從中間開始裂開,一個奇怪而且讓人噁心的東西,正掙扎着從蘇子的脖子裡抓住了破碎的腦袋爬了出來!
一見到這種詭異又血腥的場面,柏靈當即就尖叫了起來!
從柏靈的敘述上來看,似乎就連老騙子苗庶,也沒有辦法識破被魔族寄生的人,而且那蘇子,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寄生,又或者說是它已經完全繼承了她的記憶和習慣,所以才能在苗庶的眼前瞞天過海。
“那,那個從蘇子身體裡鑽出來的東西,是個什麼模樣?說得越具體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