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魔族的一支精銳換神族一個特殊能力棘手的首腦,對誰來說都不虧。
但老黑在走上前時,卻並沒有直接把樹魔的成因和弱點說將出來,而是指了指我手上的因果傀儡。
“懂讀心術的人,都會迷惑另一個讀心術異能者的手段,鬼知道你們裡邊兒到底被困了什麼人。我們現在在你們手上,如果我把秘密說出來,你卻出爾反爾,那我們豈不是吃大虧了?”
聽了老黑這話,袁樹二話不說就把正在滴血的手臂朝着我伸了過來。
“你說得不錯,反正你們現在也跑不掉,我先表示自己的誠心也是應該的,來吧!”
對方都這麼大度,我當然不會再客氣,當即就伸出了手上的因果傀儡去接對方的血水。
很快,因果傀儡上邊兒就塗滿了袁樹的血液。
等到我把因果傀儡收好後,老黑也不再小氣,當即把樹魔的成因和弱點都說將了出來。
原來,魔族之前一直按兵不動,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因爲他們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跟神族抗衡,所以才隱匿到了暗處。
但上次柏靈進入項羽秘境帶走了白起的屍體後,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魔族那邊不乏不怕死之輩,缺少的就是能跟神族對抗的特殊能力。
白起的屍體一運到魔族,魔族的精銳就開始了大規模的研究,由於之前魔族就已經在研究樹魔,所以很快就出了成果。
這些樹魔,就是魔族通過白起屍首上的某些特徵得到的啓迪。
所以一直不敢跟神族正面對抗的魔族,纔敢冒險到這裡來橫插一腳。
一旦人體被魔族寄生獸侵入,那個人就等於是變成了魔族的人,而樹魔,則是他們研製出來的,能讓寄生獸侵入到樹木,跟樹木產生同化的結果。
只不過不同的是,樹木沒有意識,所以樹魔,也沒有意識,只是在靠着生物的本能來區分同伴和獵物。
“其實它們的弱點很簡單,那就是火!還有就是所有樹木一致的致命弱點,砍伐!”
在老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諸葛錦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而那邊那姓劉的,則是臉色黑得都能滴出水來!
場面一度很是尷尬!
不過,袁樹在咳嗽了一聲後,卻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我們的說法。
“既然我們雙方都有誠意,那合作就此成立!你們需要我們的人力和物資去救人,我們同樣需要你們對裡邊兒地形的瞭解。雖然很多地形都發生了變化,但仍有大半沒改變,而且裡邊兒異獸頗多,我們的人損失了很多人手,都沒能把人從裡邊兒救出來。”
我手上捏着袁樹的命,同樣我們的命,也被對方捏在了手裡,而且我們還有相同的目的,合作自然也就有了基礎。
很快,我們就從樹林裡退了出來,由袁樹的人拿着斧頭和鋸子之類的在前邊兒開道。那些樹魔,只要不正面用雙眼對上它們就絲毫沒事,所以特勤部的人很快就清理出了一片足夠大隊人馬通過的道路。
爲了謹慎起見,他們甚至是把道路的兩旁朝着附近山林推進去了幾十米纔算了事兒!
道路開設出來了,衆人自然是朝着鬼哭坳進發。
然而,當我們翻過山頭,能看到鬼哭坳的大致地貌時,卻不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鬼哭坳原本是一片灌木叢生的坳子,但此時,卻不知怎麼的已經變得寸草不生,而裡邊兒的地面,生生被人的殘肢斷臂和內臟頭顱給鋪了厚厚的一層!要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這是到了煉獄!
“什麼情況?哪兒來這麼多的屍體?我們不是隻派出去一百來人嗎?”
一見到那駭人的場面,就連老劉這個特勤部的堂主,都皺起了眉頭一臉驚駭的望向了袁樹。
搖搖頭後,袁樹當即就轉頭望向了我,“你上次來過這裡,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我只知道這裡有個地下城,地下城裡有多少人,我不得而知,守護這裡的,我倒是知道有上萬的甲士,不過看這裡的情形,恐怕遠遠不止上萬具屍體。”
嘴上是這麼說,但我心裡卻有另一種猜測。
這裡藏有十二金人,甚至可能找到八巡戰艦中的一艘,如果袁樹他們派進來足夠的人,爲了抵禦特勤部的人,項羽倒是有可能會複製出無數的複製人。
我心裡剛出現這麼一個念頭,袁樹就對我點了點頭。
“你猜的應該沒錯,這下邊兒的屍首,應該是裡邊兒的人複製出來用來對抗我們那幾個堂主的。畢竟複製人歸複製人,只能複製記憶卻不能複製能力,那幾位堂主裡頭,有人有這種能力能讓這裡血流成河。”
只說了這麼多,袁樹就帶着衆人朝着鬼哭坳裡走了下去,卻並沒對我說他們那堂主的特殊能力。
不過想想也知道,那幾位被困的堂主裡邊兒,應該有人具有什麼極爲厲害的能力,所以他們纔不惜以袁樹的性命爲代價前來營救。
不過,擁有能讓這裡屍橫遍野的能力卻無法逃脫,就光靠我們這幾個人和他們那些個爛番薯和臭鳥蛋,就能把人營救出來?還是說,他們另外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本領沒拿出來?那我爹又何德何能,能在裡邊兒跟他們一較長短?
心裡揣着這些疑惑,我不由加快了腳步趕上了老黑。
“老黑,你知不知道他們被困在裡邊兒的人到底是誰?他們又是不是還有什麼極爲厲害的東西沒拿出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袁樹的心思我看不到,但從那姓劉的和其他幾個近衛的思維來看,他們似乎並沒有藏其他什麼底牌,但卻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而且從那幾個人的思維來看,裡邊兒被困住的,應該是他們特勤部主掌資源和消息的御風堂堂主。傳說這御風堂堂主極爲厲害,但凡他出手的任務,沒有不完成的,而且但凡是他的敵人,沒有一個能活着逃脫的。所以這個人,也就成了一個謎,而且還是那種我們魔族不敢輕易試探的謎。”
老黑剛把情況大致跟我講了一邊,前邊兒就傳來了袁柳驚恐的叫聲!就連站在袁柳身邊的白菜,也是一臉蒼白的望向了自己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