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聖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個很好的寫照。
只是這葉飛,如果沒有貴人相助的話,就算現在爆發了,也照樣得滅亡,而且有可能,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
畢竟那姓鄺的縣長也不是什麼好鳥兒,不然也不會教出這麼個混賬東西。一旦那姓鄺的縣長報復起來,葉家也就要遭殃了。
所謂貴人,都是命中註定的,如果註定我就是葉家的貴人,我不會袖手旁觀,但問題是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辦,除非是順帶,否則,我不會特意的去管這件事情。
畢竟八巡戰艦和紅色諾雅關係到整個人類的福音,如果到時候沒辦法,我甚至連鍾靈兒和春妮兒都要捨棄,更不可能因爲自己一時的婦人之仁,爲了救這兩個小傢伙而耽擱自己的計劃。
呵,什麼時候我趙衝,也變成這麼一個沒有情感的動物了?
在心裡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我不由自嘲一笑,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邊鄺剛雖然人多勢衆,但大多都是一些小痞子,年齡充其量也就高中的樣子,根本沒見過這種場面。
一看到鄺剛的脖子血如泉涌,十幾個痞子當即驚駭的退到了一旁,就那麼呆若木雞的望着氣息越來越弱的鄺剛,誰也不敢吱聲。
從那幾個談論的人來看,姓鄺的一家已經在當地作威作福慣了,所以已經鬧得民怨載道。
我只是讓亮銀刃對車站的監控做了點兒手腳,車站的警衛立馬就就坡下驢,一邊嚷嚷着監控出了問題,一邊朝着監控室奔了過去,誰都沒來管這邊的事情。
我能爲這兩兄妹做的,也就只有許這麼多了。
良久,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殺人了”後,十幾個痞子這才你驚恐的做鳥獸散!
那葉潔倒是有些膽識,在看到自己哥哥殺人了後,並沒有慌張,而是扶起了自己的哥哥,朝着我們所乘坐的客車走了過來。
原本那司機是不想讓兄妹倆上車的。
畢竟包庇運載殺人犯,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事情。就連其他的乘客,也拒絕跟葉家這兩兄妹同乘一輛車,甚至還有人說這是爲了一整車乘客的安全!
是,爲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會特意去幫這兩兄妹,但如果是順道的話,我責無旁貸!再者,這一車人的嘴臉,我實在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望着被司機關在門外,臉上盡是絕望,卻仍在苦苦求情讓司機開門,讓他們把醫藥費帶到市裡的兩兄妹,我當即站了起來走到了司機師傅的身旁。
“師傅,我看這兩兄妹也挺可憐的,你看要不……”
“要不什麼?我們也挺可憐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搭載了這兩兄妹,回來後會遇到什麼?那可是縣長的兒子!”
原本我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他卻當我是個軟柿子。
見狀,我也不再客氣,轉過身直接一腳就把車子的大門給踹了個窟窿!之後回頭一臉兇相的望向了一整車的人。
“如果剛纔你們有人下車阻止那縣長的兒子鬧事,事情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所以,這件事情,車上的所有人都有責任!”
這一腳,直接把整車的人都給震懵了!再加上我這一副兇惡的模樣,車上剛纔還在起鬨說千萬不能讓兩兄妹上車的那些人,當即就蔫了下去!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就算論責任,也輪不到我們不是。”
不知道誰這麼小聲的說了一句,其他人立馬開始附和了起來。
“就是,人又不是我們殺的。總不可能連我們一塊兒論罪吧?”
“難不成我們就看了一眼殺人犯,就跟殺人犯一樣有殺人罪了?”
“是啊,就算他們確實可憐,我們也不能因爲這樣就跟他們同乘一輛車啊!這可有包庇殺人犯的嫌疑的!”
“對對對,如果那樣,就算我們本來沒事兒的,也會被鄺縣長說成是包庇罪了!”
…………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一句話,在看到這些人的嘴臉後,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佛只渡有緣人這句話了。
有些人的劣根性,早就在靈魂深處紮了根,這種人,你根本別想度化,也度化不了!
“那什麼,這位兄弟,你看,這一車人都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不願看着這兩兄妹遭罪,應該更不願看到我們這一車的人跟着受累吧?”
我這兒正皺着眉頭想罵街,那司機就唯唯諾諾的對我小聲這樣說到。
得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也不可能強迫這一車的人同意我的觀點,只能是就坡下驢的道:“好,我不勉強你們,但殺人的,是那個女孩兒的哥哥,讓那女孩兒上來,總不至於再讓你們爲難吧?”
可能是迫於我的淫威,雖然滿車的人臉上都是不情願的表情,但所幸沒人再說些什麼。
“妹子,你先帶着錢去城裡救咱爸,哥反正殺了人,也不在乎再多殺幾個!要是姓鄺的敢再使壞,家裡有哥哥呢!”
“哥,你也要小心,先躲起來,等爸好了,我們再一塊兒想辦法!”
兄妹兩個道別後,葉飛就把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塞到了葉潔手裡,之後朝着我鞠了一躬後,就匆匆離開了車站。
“我說什麼來着?我就說那小子很危險吧?”
“就是!還什麼反正殺了人,也不在乎多殺幾個!要我們讓他上車的話,說不定他會連我們也一塊兒殺了!”
“對對對,我們沒下車幫那小畜生,那小畜生一定懷恨在心,保不準兒就會在車上報復咱們!”
車子剛一駛離縣城,車上的人就又開始嚼起了舌根。
纔剛剛經歷了一場變故,有可能剛纔那一面,就是這輩子的永訣,葉潔當然不允許那些人那樣污衊自己的哥哥,所以當即就站了起來跟那些人爭辯了起來!
然而,一個弱小的女子,又哪裡爭得過滿車已經泯滅了良知的人?所以很快,葉潔就被那些人的冷嘲熱諷給氣得哭了起來。
“呵!哭?給誰看啊?真以爲你那畜生哥哥還在旁邊啊?”
“就是!就算你那殺人犯哥哥就在旁邊,老子還是這麼說!”
“更何況,你這次回去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那畜生哥哥了!還撒個什麼嬌啊?”
…………
原本我是不想跟這羣沒有良知的人再多說一句話,但看到一羣人越說越過分後,當即就黑着臉站了起來!
“欺負弱小是不是很有意思?很能顯擺自己的能耐是不是?有種的,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跟老子幹上一架!”
一看到我的臉色,一聽到我的吼聲,那些之前還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一樣的人,當即就蔫了下去,誰也不敢再吭聲!
也許是害怕真的出事,之前沒參與過嘲笑葉潔的幾個人,當即就開始充當起了好人。
一個帶着傻兒子進城看病的中年婦女,當即就開始安慰起了葉潔,跟那中年婦女好像是親屬的另外三個中年漢子,也好言相勸的讓我別太激動,還拿出了自家帶着的東西來招呼我和葉潔。
“那什麼,大兄弟,俺們是農村兒的,也不知道啥禮儀,就只知道以和爲貴。”
“對對對,大兄弟,咱都是有緣才坐上了這同一輛車,你可別壞了這段緣分!”
“大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來來來消消氣兒,別跟這幫人一般見識!”
這幾個人雖然一開始沒下車幫葉飛兄妹,但好歹在大家都反對他們兄妹倆上車的時候,他們沒跟着起鬨,剛纔那幾個潑皮欺負葉潔的時候,他們也沒摻和。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我現在要辦的事情,當然是能低調儘量低調,也就就坡下驢的坐了下來。
對方盛情難卻,又是憨厚的農村人,再加上我心裡那股火的確很憋得慌,所以我當即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高粱酒,仰頭就喝了幾大口!
就這樣,車上才終於安靜了一段兒。
然而,我在老家的時候,明明就能喝兩兩的,但在喝了他們遞過來的酒不久,就感覺腦袋開始昏昏沉沉了起來!而且沒過多久,四肢就開始變得癱軟無力了起來!
見狀,我當即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幾個原本憨厚的漢子,這才猥瑣的笑了起來!而且我眼角的餘光,看到葉潔也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座位上!
“嘿嘿嘿嘿……大哥,這次出來可是出來對了!”
“就是!不僅能有這麼嫰的娘兒們讓咱們爽,還能搞到那麼多錢來治咱兒子的病!”
“沒錯,這是老天爺開眼了!有了這筆錢,咱兒子的病就有指望了!大不了,咱們再給咱兒子買個媳婦兒就是了!”
三個人剛一說完,那中年的婦女就走了過來,一手揪住了那老大的耳朵,一手抓住了那老三的頭髮。
“我說你們幾個老不羞的東西,是不是還想像當年對老孃一樣,給兒子買回媳婦兒來,你們三個先用用?倒時候再讓咱兒子的兒子,不知道是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