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快別說笑了,我這還未定Xing之人,自己都照顧不好呢,哪裡又能撐起一個家。”搖搖頭,阮璟熙笑道,“這事啊,不急。”
“八弟還年輕的很,成家的事確實不急,還是慢慢尋摸着好人家的女子,有真正合適的在說吧!”
玲瓏笑道,像阮璟熙這樣俊俏,且身份尊貴的人能有多少?以後成家自然不是問題,所以,還是要找到自己喜歡的纔好,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啊。
“哈哈,嫂子太理解我啦!”阮璟熙聞言大笑起來,這顏玲瓏說話方式倒真的不同以前一樣了,感覺是越來越聰慧了。
“好了,我們快準備準備去街上吧,邊走邊聊也可以的。”
看着相投甚歡的兩人,阮璟默心中自然很是欣慰,他自然希望這樣的氣氛能一直維持下去,一輩子。
“哎!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剛要上轎,玲瓏幾人便被白韶璿給叫住了,不由的皺眉,這妖孽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記得她剛清醒過來,就聽鶯告知白韶璿住進了府上的事情,當時她的腦袋就大了,這妖孽到底是爲了什麼而賴在了王府啊!
是自己?還是另有所謀!
“請問,我們去哪裡還要向你彙報一聲麼!”
“玲瓏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是客,自然不會制止你們的去向,只不過我今日也有些事準備去街上,所以想着能不能搭個便車?”
滿臉妖嬈的微笑,令玲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一個男人,怎麼長的比女人都漂亮呢!真是叫人不忿啊!
“對不起了白公子,我們車太小,坐不下。”
“沒關係,我擠擠也成。”
“太熱了,擠擠的話,肯定很不舒服,我們可不能叫外人說了逍遙王府虧待客人的閒話,你還是自己獨坐一輛馬車吧。”
“沒關係,我不怕熱,出點汗是在排毒呢!”
“你沒關係,老孃有關係!”
終於暴怒,玲瓏雙手叉腰,一臉的不滿,完全忽視了滿是驚訝的阮璟默兄弟,和頓時石化的白韶璿。
“跟你說了不行不行,你怎麼就不知道回去,還這麼好意思的黏上來,難不成還真把這當成自己家了啊!”
“老孃告訴你!寄人籬下就要學着收斂!不要把老孃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好的?”
“怎麼不說話了!這時候覺得理虧詞窮了是不是太晚了點!”看着一言不發的白韶璿,玲瓏頓了頓,心裡竟有些過意不去了,想想他也是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家,心情肯定也不好,她如今這般說他,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
畢竟,她在外人面前可是要做一個賢惠的妻子啊
“那個,當然我也不是趕你走的意思,就是說我們人太多有些擠,白公子還是自己獨坐一輛比較合適,王府馬車還很多呢!”
“那個白公”
淡淡的花香瀰漫周身,很是舒服的味道,讓玲瓏不禁失神,直到白韶璿被阮璟熙一把拽飛了出去,她纔回過神來。
瞪大了雙眼看着狼狽起身的白韶璿,玲瓏的心砰砰直跳,依靠在阮璟默懷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白公子,看來你確實不適合在我府上駐留,既然這裡容不下你,那就請你令尋住處吧。”
鳳眸閃過一絲殺氣,阮璟默眉頭皺起,這白韶璿到底是在想什麼,當着自己面輕薄自己的妻子麼?還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
“阮兄誤會了!”忙着上前解釋,卻被阮璟熙的長劍抵在了原地,臉色焦急,“我長這麼大沒有人敢這樣罵過我,哪怕是一句,所以玲瓏今日罵我的時候,我纔有些激動的!”
“你們不要以爲我是有毛病,因爲從小養尊處優的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批評,大家都順着我的意思來辦事說話,沒個人都是一臉的奉承,接近我也不過是爲了錢財,你們不會理解這種感覺,很孤獨的。”
看着有些驚訝的衆人,白韶璿臉色似又昏暗了幾分,“都覺得不可思議吧,在外人面前如此風光的白韶璿,成日流連百花叢的白公子,其實內心世界卻連一個乞丐都不如,貧瘠的寸草不生了。”
心中一緊,原來白韶璿的身世這般可憐,可是他在外人面前卻那麼耀眼,風流倜儻的。
孤獨,誰能理解孤獨?
被孤獨選上的人們,一輩子就只剩下悲哀與淚水了,沒有所謂的童年歡樂,沒了所謂的親情友情,更沒有羨煞了旁人的愛情,這是何等的難過不能提啊!
握住阮璟默的手,擡眸與他對視,兩人似乎想到了一起,終於,玲瓏深吸口氣,“白公子,我覺得相公也該排排毒了,不然你也坐在我們車上吧。”
“嫂子!”
“好!”
被阮璟默瞪了一眼,阮璟熙便不再說別的,倒是白韶璿,那陰沉的臉色頓時恢復了往日的光彩,令人感染,令人着迷。
“這麼說來,顏青雲那老傢伙還算不錯,知道護着自家女婿呢!”
雲正訕訕着說,聽了雲可心的話,明顯有些擔憂,但也不敢說出口,怕徒增雲可心的傷懷。
“那日和阮璟默剛說完這些話,沒想到今日就輪到他了,果然天意弄人。”
雲流也出現在了軒轅閣,依舊是抱着劍倚靠在門框旁,臉色淡漠冰涼。
“西域那邊我們雖然瞭解的七七八八,但說到萬無一失還是有些不靠譜,而且駐紮在西域的探子也不能排除會背叛我們的可能。”
雲可心分析道,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表情的雲流,無奈的搖頭,“哎,看來璟默這次真的是有一個大劫要渡了。”
“不過這也倒省的他每日看到顏玲瓏了,感情日益增長也不是什麼好兆頭。”
瞥了一眼雲可心,雲流站直了身子道,“總之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命,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不顧一切的走下去,畢竟我們爲了他,也放棄了很多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不是麼。”
“這是命,看來也只有隨緣了。”
起身,拿起牆上的弓箭,“正兒,隨我去璟默那裡,我交代些事給他。”
“好。”
“阮璟默,你可不能死在西域啊,我說過要親手殺了你的!”
看着漸遠的兩人,雲流身形一躍便消失在了軒轅閣,沒了去向。
“阮璟默等人已經準備去西域了,我想,你也該是時候出手了吧。”
幽暗的密室內,陰沉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近看說話之人,竟然是那神秘的烏鴉男人,今日的他依舊是一襲黑袍,寬大的斗篷完全將他的臉龐遮住,只有那較小的身形闖入眼簾。
“原來你對這些無聊的事情也這麼感興趣啊,早知道叫那西域王子找你合作不就好了。”
依舊是邪魅的微笑,殷九騫並未看着烏鴉男人,只是不時的把玩着手臂上的白蛇。
“作爲多年的好友,我自然不能阻擋你真實的想法,不是麼!”
繞到殷九騫的肩膀上,那白蛇對着烏鴉男人吐着信子,發出不友好的訊息。
“呵呵,這麼多年了,白蛇對你竟然還如此忠誠呢。”
“是啊,就像烏鴉對你忠誠一樣。”
“沒錯,比起人來說,還是它們更加可靠。”
“你似乎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麼。”
感覺氣氛越發的怪異,尤其是殷九騫說到那件事的時候,烏鴉男人周身的戾氣近乎掩蓋了所有感覺。
“他一定會死,你也是。”
滿是兇狠的說完,烏鴉男人便轉身離開了,他似乎很不願回憶起昔日的事情,這似乎成了不可提及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