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白吧
呵,是誰說的?
世上本就沒有後悔藥的,如果有苦果,也只能自吞自咽,誰也掙扎不得……
而在省城的候機廳裡,歐陽澈攜着藍芷曦熱情的和喬家母子還有郭朝陽道了別,才進入了登記通道。
一路上,藍芷曦並不說話,而歐陽澈也無說話的**,說實話,他們都深切的感覺到,演戲還真的是一種很累人的活,當你不情不願,卻必須爲之時,體會到的只有心累身累而已!懶
藍芷曦冷冷的看着一眼自己曾經以及現在仍然深愛的男人,看着他閉着眼,她不禁問道:“你怎麼有耐心一直等到現在,呵,我真以爲你會等不及追回京口去!”
歐陽澈並未睜眼,但卻回答了她,既然她明白了他必須這樣做的原因,那麼他還是會打心眼裡感激她的,“曦兒,回去後不要和任何人聲張這件事,即使你你喬哥,也不能說-----”
“爲何?!難道你就那麼怕那個人?!”
歐陽澈猛地睜開眼,喃喃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曦兒,記住我們是怎樣出的車禍,算我求你。”
藍芷曦臉色陡變,她突然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很艱難,“你是說,你是說,那個人一直跟着你,侍機報復?!”
歐陽澈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就算是吧。”
藍芷曦急了,什麼叫就算是吧,那怎樣纔是真實的情況,她不禁直起身,搖了搖歐陽澈:“澈哥哥,你給我說清楚好嗎?不然我不知道怎麼做啊?”蟲
“你不需要怎麼做,只需要在某些時刻和我表現的有些親密恩愛就行,別的,就不要多問了。”
歐陽澈說完這句話,就偏過頭去再也不理她,一時間,他覺得人生真是個詭異的東西,很多人執意追尋着,卻依然一場空,而另外一些人,一直視如水火,卻總被糾纏不休。
飛機準時在京口飛機場降落,陳安來接機,當看到老大身後的藍芷曦時,不禁微微楞了一下。
拎過歐陽澈手中的行李,他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那個號碼最近沒有活動過,看來好像出了一些事。”
歐陽澈低斂下眉,微微頷首:“知道了,明天起,你也可以放假了,對了,馬上還要請你送一下曦兒,藍局長家知道吧?”
“嗯,知道,我一定將藍小姐安全送達。”
歐陽澈嗯了一聲,轉過頭看着藍芷曦,“郭書記說還是讓你在京口先工作起來,你想到哪個系統,我給你安排。”
坐進車裡,藍芷曦才眉頭一皺,“我不想進事業單位。”
“哦?那你怎麼想?”
藍芷曦微微一笑,遂靠近了歐陽澈,卻被他不着痕跡的推開了,她不禁撇了撇嘴,“我倒是想跟着你,做你的秘書,撬陳秘書的行,可惜,你不要!”
陳安一聽立刻笑起來,“好吶,我正好回家待產,沒幾個月了,哈哈……”
藍芷曦被他逗得大笑起來,而歐陽澈卻陷入了沉思,彷彿根本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他的腦中一直迴盪着陳安的那句話:沒幾個月了,沒幾個月了……
不,他不能總這樣躲避,不然,米曉曦怎麼辦,她肚子裡的自己的骨血怎麼辦?!
累,鋪天蓋地的累!
陳安和藍芷曦看着他緊緊閉起的眼,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吵着他,又要一頓狼嘯!
到了市府,他就迫不及待的開了自己的寶馬,飛快的朝着米曉曦的住處急馳而去,沒想到到了之後卻撲了個空。
一遍遍的撥打她的手機,卻發現一直在說您撥打的號碼正忙,請稍後再撥。
呵,她是被自己傷透了心吧,不然,怎麼會把自己的號碼拉黑了呢!
他剛調轉了車頭,就見到顫巍巍的王奶奶,拎着一袋子蔬菜準備上樓,猛地一下,他就想到那時候她指着他,說他是米曉曦養的小白臉,驀地,他就覺得親切起來。
輕輕推開車門,他緩緩站在王奶奶身邊,“王奶奶,您忙着置辦年貨吶,要我幫您拎上去嗎?”
王奶奶扶正老花眼鏡,看了他半天,最後哦----了一聲,眉開眼笑道:“是小白吧?”
此話一出,某男的脣角猛地抽了抽,隨即又聽到老太太說:“噯喲,你可來了,我們曦曦都等了你一天了呢,對了,她說你們要去澤水過年是吧?”
歐陽澈聽到她提到米曉曦說去澤水的事,不禁激動起來,“王奶奶,她,她是什麼時候和您說的?”
“就今天中午啊,對了,她說要去看一下爸媽,然後和你一起回去,你這是去接她的嗎?”
歐陽澈彷彿被打了一針雞血,他猛地點着頭,就彎下腰,朝着王奶奶說:“王奶奶,我背您上去吧,省的您爬了,來,菜給我!”
說着,就不由老太太分說的奪過了她手中的袋子,將老太太往自己背上一扣,就如兔子撒鷹,騰騰騰的上了四樓,隨後又一陣風似的下了樓!
用池悠悠這個小同志的話說,勝利果實就在前方,努力一點,你就立刻可以夠到,哦噎死!
於是某男啓動了寶馬,拋棄了所有的煩惱,哼着小曲一路朝着老丈人家駛去,哦天,一路走來,他還真的從沒感覺到自己管轄下的京口是原來是這麼的傲嬌啊!
這乾淨整潔的馬路;
這藍天襯着白雲;
這井然有序的車水馬龍;
還有那比肩接踵的高樓大廈;
最最傲嬌的還屬京口的男孩女孩啊,過個紅綠燈,還不忘啵個親親!
哦,愛就是這麼奇妙的事情,更是這麼讓人無端興奮的寵物!
歐陽澈第一次覺得開車是個異常麻煩的事情,那時候剛從檢察院調到市府,他總覺得汽車這東西就是有工作效率,呼啦一聲,目的地到了,再呼啦一聲,回家了,可是現在,十年後的今天,他卻覺得這東西簡直是慢的要死,如果能一步就躍到那個小狐狸身邊,那該有多好!
當劉家雲打開門,看到站在自家門口,那讓她目眩神迷的大女婿時,突然就涌出了一種莫名的心慌。
她無法言說這種似有但卻無的感覺,只能試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