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嫣兒無語的嘆了口氣,便坐起身拿起包裡的手,看也沒看屏幕上的號碼,冷聲說道:“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怎麼,才幾個晚上不見,就把我忘了?”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而略顯熟悉的聲音,頓時從寧嫣兒的耳中劃過,不禁讓她有一瞬間的呆愣,繼而想到打電話的人是誰。
該死的,怎麼會是他,早知道的話,她就不接這個電話了,寧嫣兒不禁在心中想到,聽到他的話後,臉色已經黑的能夠滴出墨來了。
倘若不是因爲這個男人,她的人生還不至於那麼黑暗,她也不用自暴自棄,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當時她走的時候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錢都已經交給他了,怎麼還會打電話找她?
寧嫣兒忍住內心想要噁心的感覺,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你說我找你有什麼事?之前的事情難道你都忘了不成,還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電話那頭的房東調笑着說道。
好在是在電話裡,不然的話,寧嫣兒真的能夠當着他的面把今天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
“不用了,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倘若沒有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寧嫣兒,我看你真的是長本事了。也就幾天不見,這個硬脾氣又上來了是不是?我看你真的是還沒有吸取教訓。”房東聽到寧嫣兒這樣不慍不火的聲音,頓時便有些來氣,聲音不由得加大了很多。
“那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寧嫣兒本來就很煩躁,又聽到房東不依不饒的模樣,頓時也有些氣惱,有些焦躁的說道。
“我也不爲難你,你只要把房租錢交上,我就不來打攪你。”房東在電話那頭涼涼的說道。
“我不是已經把所有的錢都已經交到你手上了嗎?而且當時你也說了收了的那筆錢就當做是預收的房租,怎麼現在又來問我要房租?”寧嫣兒一聽,眉頭緊鎖了起來,頓時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之前是說過是預收的房租,只不過,你們現在住的那個地方我要收雙倍的房租,所以你之前交的錢根本就不夠你們母女兩人的房租錢。”房東在電話那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房東也是看到寧嫣兒頓時有了錢,才臨時起意的,既然能夠短時間內湊夠那麼多的錢,想必她也能夠交上現在的房租錢,即使交不上,他也可以拿寧嫣兒本人來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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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房東根本就沒有將寧嫣兒母女兩人放在眼裡,只要他們有本事把錢交上,什麼都好說,若是不能的話,那麼也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你這是坐地起價,你怎麼不去搶好了。難道就沒有人管你嗎?”寧嫣兒的心中頓時怒火中燒,真想要上去撕爛他的嘴臉,雖然現在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也能夠想象的出來是怎麼樣的一種模樣。
“呵呵,寧嫣兒,在我的地盤,你還想要人來管我,你是不是瘋了?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把錢給我準備好,若是不,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房東在電話那頭不由得輕笑一聲,像是聽到笑話一般,繼而又威脅者說道。
“你……”簡直就是個混蛋,寧嫣兒不禁在心中咒罵道,緊緊的握着手機,倘若不是她的耐性比較好的話早就將手機扔出去了。
寧嫣兒暗暗的深吸了幾口氣,儘量的讓自己保持鎮靜,不然的話,就真的沒有辦法去處理這件事了。
寧嫣兒擡眸看向一側的言司遠,看到他依舊沒有睜開眼,顯然還在昏睡中,便慢慢的放下心來,走到了窗前,想着該如何去應付這個房東。
她的手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錢,現在錢包裡的錢勉強能夠維持他們吃飯的費用,她正頭痛明天要帶着言司遠去什麼地方呢,現在房東又在不停的催促着她還錢,簡直是想要將她往絕路上逼。
寧嫣兒頓時感到煩躁不已,但是卻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正當她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的時候,恰好讓她看到了窗外的那羣保鏢隊的人,不得不說,他們的動作也是夠快的,竟然找到了這裡。
寧嫣兒的眉心一動,又轉過身看向昏睡的言司遠,沉吟了片刻之後,淡淡地對着電話說道:“我現在手裡確實沒有什麼錢了,但是我的手上有個大買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保鏢隊的人已經來到了這片區域,應該很快就能夠發現她們藏匿的地方,到時只有她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將言司遠帶走,也有可能她也無法脫身。
寧嫣兒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房東的身上,只要他能夠出手幫忙,那麼事情就容易的多了。
“哦?什麼買賣,說來聽聽。”
寧嫣兒原本只是想要試探一下,看看房東有沒有這個心思,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上鉤了,嘴角驀地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不要着急,這筆買賣只要成了,保證你以後的衣食無憂,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不然的話,我們這個買賣不談也罷。”
她只是想要吊一吊房東的胃口,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就更具誘惑力,她的手上也就多了一層籌碼,只是不知道這個房東會不會答應。
“哦?寧嫣兒,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你若是不說也沒有關係,我可不想要因爲你的緣故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聽到寧嫣兒的話,房東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只不過是想要看看她耍什麼花招。
“你……算我倒黴,你無非就是想要錢,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幫我一個忙,想要多少,我都可以滿足你。”
寧嫣兒頓時被房東的話噎的有些說不出來,只能在心底生悶氣,現在並不是討價還價的好時候,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她也不想要因爲這個事情而斷了她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