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這個葉懷瑾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寫得出這種詩歌出來。”
丁明吧咂着嘴巴,他對手裡的這版遠歌可謂是愛不釋手了。
這一期的遠歌,似乎走進了更多人的視線當中。
這個叫做葉懷瑾的詩人,他給人的感覺就感覺是從童話當中走出來的人一般,筆下的世界總是那樣的美好,而且總是能夠給人一種朦朧的詩意美。
然而,據丁明所知,目前國內似乎從來都沒有過詩人寫出這種題材的詩歌。
看起來,有些......
丁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他的雙眼突然之間瞪得滾圓滾圓,嘴裡不停地呢喃着。
確實,他想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不亞於在詩壇造成一次非常巨大的震動。
這種震動則是驚天動地,載入史冊的。
丁明的握着菸頭的手有些顫抖,菸灰被不斷的抖落在辦公桌上面。
但是,此時的他全然不顧。
腦子當中,只有那一個有些荒唐,但是極有可能的念頭。
他這是三生有幸啊!
因爲,因爲!
這個名叫葉懷瑾的人,很有可能,開創出了全新的詩歌流派!!!
房間的光線看起來有些許昏暗,無非是因爲外面的天氣造成的,但是丁明的內心卻是一片光明普照。
他的臉色有些欣慰,同時也有一種滿足感。
是的,就在詩壇沉寂了長達半個世紀的時候,一顆璀璨的長星就此冉冉升起,照亮了這萬股的長夜。
丁明想到這裡,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空氣當中液化,最後變成一團白霧。
天這麼冷了。
但是,詩壇,不再冷了。
將菸頭直接扔在菸灰缸當中,雙手輕輕的放在了眼前的鍵盤上面。
雙手幻化蝴蝶一般,在鍵盤上面不斷的起舞,然後一個又一個字開始傾斜在電腦屏幕上面:
我且認爲這是一次龐大的地震,這將是詩壇的一次重大變動......
於是,很快一封名爲:“詩壇大震動,那麼這個流派到底如何命名!”的帖子在論壇上面出現。
只是,似乎看起來認可的人並不是很多。
很快,帖子下面出現了一些評論。
“就這幾首詩,能夠開創流派?”
“參差不齊的對仗,完完全全沒有格律,就這樣稱作是開創流派的詩歌?!”
“平常看看也還行,但是要是說直接開創流派,倒是有些唐突。”
這一現象倒是像極了古代新舊之爭,評論也是呈現兩邊倒的趨勢。
......
“所以,趙老,你怎麼看?”
劉溫延雙手捏着下巴,他的面前是那一封帖子,作爲詩歌愛好者同時遠歌的主編,老劉自然也是論壇的權限狗之一。
此時劉溫延的辦公室當中,幾位老爺子又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上面,嗦着燙嘴的茶水,然後盯着面前三張A4紙思索着。
“要是就憑這三首詩,就說開創一個流派的話,有些冒進啊。”
趙老嘆了口氣。
這三首詩,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格律要求,也沒有對仗,就像是散落着的,甚至都不能稱之爲“詩”。
在華國,所有人對詩的概念,都是絕句,律詩等等,粘粘對是詩歌最基本的要求。
然而,這些面前的三首詩都沒有。
這就很像是流行音樂剛剛興起的時候,被稱作離經叛道一般。
“但是,確實是一種全新的題材。”
一個老爺子不得不承認這個葉懷瑾確實厲害。
這幾句不起眼的小詩當中折射出了完美的人生道理,而且,有些看的都比他們這些古來稀的人都要看得透。
只是,三首詩就開創流派,這種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現實主義?”
“不對,還有浪漫主義。”
“兩種似乎都在詩歌當中。同時婉約也不是,豪放也不是。”
幾位老爺子很想用現有的派系給葉懷瑾定下流派,開創流派這種事情,一般人辦不到。
往往都是那種開天闢地的人物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葉懷瑾屬於那一類開天闢地人當中。
“我想去見他一面。”
趙老最後直起身子,死死的盯住了劉溫延,他的態度很堅決,就是想要去見見這位少年。
傳說當中深深陷於生與死中間,靈魂發出嚎叫的少年。
“這個......”
老劉總感覺這幾個老頭子成天屁事不做,就喜歡刁難自己。
這人是你們想見就見的?!
人家說不定還不高興見你們呢!
“還不去聯繫?!”
趙老看見劉溫延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一瞪。
銅鈴大小的眼睛,媽耶,老劉最怕的就是這個了。
最後,老劉把錢鵬帶過來放在辦公室當中之後,就以去看排版問題開溜。
只剩下錢鵬和幾位老爺子乾瞪眼。
“我要見他一面。”
“聽說你和他關係很熟絡?”
“這首詩是他送給你的?”
幾個老爺子輪番轟炸,把本來就有些膽顫的錢鵬直接嚇懵在原地。
外面的風好大。
好冷。
錢鵬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醫院前面那顆歪脖子樹一樣,弱小可憐同時無助。
“我去聯繫一下?”
錢鵬心裡也沒底,葉懷瑾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很說話的樣子,同時人家的精神狀態也是處於一個不穩定的狀態。
錢鵬苦笑着撥通了陳熙的電話。
那一次葉懷瑾的電話號碼他還是沒有要到。
“遠歌那裡來電話了,說有幾位老爺子想要見見你。”
陳熙也看見了那一條帖子,只是沒有想到那幾位居然會打算和葉懷瑾見一面。
“噢?”
葉懷瑾自然知道她口中說的那幾個老爺子是誰,他只是沒有想到居然來的這麼的快。
“怎麼說?”
陳熙在徵求葉懷瑾的意見。
“那當然是要見面的,只是我現在......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