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張斯久候,消息很快便傳來了。
驪清的迴音更爲迅速些,通過媒體答覆了,屆時一定到場。
……
記者:你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麼?
驪清:不清楚。
記者:……那你爲什麼會答應呢?
驪清:有人邀請,於是有人答應,這很正常嘛。
記者:你不擔心這只是一場鬧劇?
驪清:不擔心。
記者:這麼說,你是相信張斯提到的那個“秘密”嘍?
驪清:不,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我對這個根本不在乎。
記者:嗯?那你還答應?
驪清:呵呵,我主要失去見見張斯小弟弟,聞名已久了,卻一直沒見過,這次的事情雖然來的突兀些,但蠻有新意的,不是麼?
記者:哦……我記得,你以前表示過對張斯的好感……
驪清:現在也是。
記者:好吧……這樣說,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些?
驪清:呵呵,不要瞎想,他還是個未成年,我只是好奇而已,真的。
記者:……
……
採訪屬於閒聊式的,泛泛地談了許多其它東西,話題輕鬆而活潑,讀來倒確有幾分趣味。驪清也顯出難得的好脾氣,談興頗濃,不時拿張斯打趣。
乍一看來,好像她與張斯很熟似的。
至於張若虛,卻一直不曾提及。
驪清對張斯這個人頗有興趣,她自己年少出道,如今已名滿天下,常常被人稱爲天才。對於“才女”一說,她自己也沒什麼排斥,理所當然地接受了。
故而,平日裡也顯得有些驕傲,並不把一般的人放在目中。
說來,她也確實有些任性脾氣,不然也不會與張若虛發生這場莫名其妙的衝突。
不過張斯給她的感覺一直很好,儘管未曾見過,《百家講壇》的演講她卻完全看了。
張斯溫和幽默的表現,給了她很大的好感。
都是年少成名,受人追捧,也許出於“惺惺相惜”的心態,她感覺張斯很親切,對他也一直比較關注。
張斯的來信出乎她的意料,卻沒有令她不快。
正好算是個不錯的契機,不然,她也會另想辦法與張斯見面的。
倒不是因爲什麼愛慕,確實如她所講,更多出於好奇。
首先是她自己的身份,張斯雖然也出名,也是近來的事,還不能與她這位“前輩”比肩。再有則是年齡問題,她要比張斯大上幾歲,很難有愛慕的感覺。
既然這位小弟弟誠心邀請,不妨走一趟。
反正並沒什麼損失,倒可以乘機與張斯交個朋友。
至於學校晚會什麼的,她的興趣缺缺,平日裡可沒少有人給她發請帖,論規格,論精彩,實在不是一個普通高中可比的。
只是她看了幾次也就膩了,因爲內容大同小異,她又不是愛交際的性子,吵吵嚷嚷的,倒不如一個人靜靜的來的舒適。
確實也該出去轉悠轉悠了,這次被雪倫那個女人氣的不輕,煩的很,可以換換心情。
至於那個女人,這次應該不會答應吧?
答應了不怕,倒要好好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盡跟自己作對。
她的這些想法都沒說出來,讀者自然無從猜測。
讀者只知道表現一向老成的張斯,這次發了一封比較冒失的邀請,而這冒失的邀請偏偏有人答應了。
第一個感覺是驚詫,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第二個感覺是驚喜,又是一番熱鬧嘛。
至於是非對錯之類的,倒沒有什麼好評論的。畢竟是個人愛好,答不答應都與別人沒太大幹系,況且只是一個簡單的邀請,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但大家對晚會的興趣卻被引出來了。
對於“桃源中學”這個名字,許多人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自從張斯第一次登上百家講壇,這個校名就與他形影相隨。
當然,它真正名聲大起,是張斯上完節目後,透露出的有關“三劍客”的消息。
三位奇人湊在一塊,成就了桃源中學另類的名聲。
同時,也因爲這三個人,使得讀者感覺,桃源中學蘊藏着不一樣的實力。
所以對這個學校一直很好奇,隨着時間流逝,這份好奇已經漸漸輕了。
而經驪清這一事,重又被提了出來。
尤其這次柳璃也被牽扯了進來。
讀者對她不熟悉,這無所謂,媒體自然會爲大家解釋。
由此,柳璃介紹便出現在了報紙上,從小到大,十分詳細。大家看着一連串的獲獎記錄,一連串的高度評價,儘管對這一些東西不瞭解,不知道其中的價值。
但有了一個總體印象,柳璃是國內最頂尖的舞蹈表演與編導者之一。
那麼,這種舞蹈大家,爲什麼會出現在桃源中學呢?
這個沒法解釋,但是很好理解。
沒法解釋是因爲誰也不瞭解事情經過,只有天曉得她爲什麼在那兒。
很好理解是因爲,她在桃源中學,桃源中學是一朵奇葩,裡面出現什麼人,都不要驚訝。有了“三劍客”,何妨再多一個“獨行俠”?
而她的名字,對晚會的影響可就大了。
許多人都在想,驪清能答應,自然也因爲柳璃的緣故,大概晚會確實值得一看吧……
心下暗暗打算,到時候自己也不妨去湊湊熱鬧。
而當雪倫躺在牀上,舉着報紙翻閱時,驪清的舉動對她產生了影響。
“哼,真騷氣,你對人家有好感,人家還不見得對你有呢……”
她着的衣物不多,僅夠遮蔽關鍵的部位,兩條白嫩細膩的長腿,不時翹起來運動,自顧自地玩耍。
“你去,那我也去,還怕你不成?”
喃喃地說了聲,起身給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消息放出去。
這似乎是在賭氣,卻正中張斯下懷,再也不必擔心兩人不答應了。
當然,雪倫能答應此事,可不單是爲了賭氣。
因爲張相文親書的請帖,很快便送來了。
在她的心中,張斯這個小弟弟的要求可以不答應,因爲年紀還小,並不存在不給面子的問題,駁了就駁了,無所謂,大不了以後見了面再道歉好了。
張相文的邀請卻不能不重視,她雖然不是學術界的人,但對一位學術大師保持敬重,這點禮貌還是應該有的。
人家是德高望重的人物,親書了邀請函,自己確實不好意思拒絕。
同時她也很奇怪,張相文爲什麼給自己發請帖?真爲了報紙上的那場紛爭?那好像只能給他們學校丟臉吧?
搖搖頭,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反正都決定去了,到那兒自然就明白了。
並且,那兒可有不少她感謝趣的人物。
柳璃的舞蹈值得一看,不知道她會不會自己下場?如果會的話,那真可一飽眼福了。
驪清不認識柳璃,她可認識。
還有張斯小弟弟,說不願去是假的,只是不想表現的像驪清那樣而已,一副內心悶騷,卻裝清純的模樣。
到時候遇見了,說不得,要順便搞搞破壞,偏不讓驪清與他親近!
還有一個最神秘的人物,躲藏在暗中,這次說不定能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