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看到牀上的人醒來,一旁坐着的黑衣男子漠然的問着。
“我怎麼了?”許沫然頭有些痛,手撫摸上額頭,卻是想起了那句‘莫多情,情傷己!’不自覺露出苦笑。
桑澤看着面前蒼白的女子,想着之前噴泉廣場上面的一幕幕,終於像是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一般,起身,將插在褲子口袋裡面的手伸了出來,“走!帶你去找他!”期望一切還來得及!
車子飛馳在路上,許沫然連病號服都沒有換下,終於,到了機場,許沫然顧不得膝蓋的疼痛,額頭上的疼痛,婚生好似骨頭要散開一般的疼痛,急忙下了車,臨走時,低聲說道,“桑澤,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好人!”
桑澤聞此,身體一顫,眸間快速的掠過一抹傷痛,苦澀的看着許沫然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靠上椅背,點燃一支香菸,洛哥,你說的沒錯,我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上帝!
許沫然在機場來往的人羣中焦急的尋找着,看到背影相似的都要跑過去詢問,希望是一個好東西,不是嗎?
就這樣,機場在這個不速之客的干擾下秩序顯得有絲差,穿着制服的人上前來攔住她。
許沫然掙扎着解釋了一遍又一遍,期間好幾次掙脫工作人員,去詢問路人。
女人啊,一中了愛情的蠱毒,是該慶幸還是悲哀呢?
“許沫然!”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細細的聽來,那聲音裡面帶着些許的顫抖。
被工作人員拉攏着的許沫然聽此渾身一顫,就那樣機械的轉過身子,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身材頎長的男子。
雖然男子帶着墨鏡與鴨舌帽,但是許沫然知道,他是離洛,就是他,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旁邊的工作人員見此也鬆開了她。
“沫沫,回去吧!我很高興你能來爲我送別……”離洛有絲哽咽的說道,當桑澤告訴他,許沫然把桑澤當成自己,追着他的時候,過馬路險些出車禍的時候,天知道他的心從未有過的揪緊。
“不!”許沫然搖着頭,“你說過我是你的陽光,你說過你要執起我的手不離不棄!”許沫然緊咬着下脣,幾度哽咽,腳下卻依舊向離洛走近着,“你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你說……”
膝蓋傳來的疼痛使得許沫然眉頭緊皺,險些跌倒。
“許沫然……”離洛想要去扶住她,可是想到了什麼,眸中染過一抹傷痛,最終雙手緊握成拳,黑的,他是黑的,他本不應該出現在她的世界裡面……
“我承認,我恐懼黑暗,可是我知道你爲了擁抱陽光努力地拔掉自己的刺,可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那樣,我只想要原原本本的你,你的好,你的壞,你的悲傷,你的歡樂,包括你的憂鬱……”此時許沫然已經蹣跚到了離洛的跟前,四目相對,她清楚的看到離洛的藍色眼眸眸光收緊,性感的嘴脣在微微的顫抖。
許沫然笑了,“魚兒不會離開,刺蝟也並不一定要拔掉身上的刺,只要我們努力,沒有什麼不可逾越的,你可以擁抱陽光的!”相信我……離洛,我只希望我們擁抱……
“沫沫……”這是離洛第一次這樣叫許沫然,曾經在腦海裡面虛幻的叫着許多遍她的名字,可是如今,叫出口的這一瞬間,就好像陽光照進了眼睛,照進了胸腔……
離洛的雙手緩緩擡起,指肚輕輕的擦拭掉了許沫然臉頰的淚痕,這樣的她讓他心疼。
一把將許沫然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