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蘇鈴非!你們給我等着!
蘇幕雨輕笑,還真是不該相信這兩人會承擔所有的責任呢!
“老夫人!您可是要爲我做主!非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蘇鈴非一番無比委屈的樣子。
蘇老夫人安慰着蘇鈴非,“多單純的孩子!真是可憐你了!放心,我會爲你們主持公道的!”
不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蘇鈴非不是那樣的人?那她又該是怎樣的人?
蘇幕雨的心裡實在是難受。她與孃親爲蘇家做的事情還不多麼?爲何要這麼對她們!
原本平靜的心開始躁動,實在是無法忍受。蘇幕雨捏緊了拳頭,這次的事情的確不是孃親所做。
好啊!姚金,你是又想將所有罪責怪到我娘和我的身上麼?
休想!
宛若知道自家小姐的想法,早讓人調查了事情,拿了手中的本子,說道:“小姐,這原本是你以前用來練習的本子。不過寫了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用過了。剛剛奴婢在二小姐的房間裡發現的。”
“你又是怎麼去的她的房間?”蘇幕雨黑着一張臉問道。
“小姐是蘇家的管家,宛若是小姐的貼身丫鬟,說是前去看有沒有要修補的地方,便進去轉了一圈。”
哼!蘇鈴非,這次有你好看!
蘇老爺進宮前去向皇上請罪,也是到晚上的時候纔回來。一臉的失落,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孫慈早就知道會是如此,命人準備好了吃的東西,上前伺候着,“老爺,無非就是一次考試罷了!若是不能做主考官,下次便是!”
“這考試也不是年年有的!皇上說了,若不是因爲我這次找他及時,恐怕真會被人彈劾!到時候咱們一家都逃不過牢獄之災!”
“喲!老爺,這件事情竟這麼嚴重?”姚金在一旁,說着,似乎整件事情都和她們沒有關係一般。
蘇鈴非則是在一旁滿臉愧疚,“娘!這次是我的錯,您就不要再說了!”
“還是非兒懂事!你看你平常都在做些什麼?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看你平日裡也跟着雨兒一起多看看書纔好!”蘇老爺說着,雖還生氣,但也不放在心上了。
畢竟姚金是怎樣的人,他心裡也清楚。當初若不是老夫人硬是要姚金過門的話,他也是看不上這樣的姑娘的。
蘇老爺坐了下來,喝了杯水,似乎是消了氣,“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定不饒你們!”
“你啊!我看就是小題大做!皇上知道你的忠心,不會懷疑你的!”蘇老夫人走了出來,說道:“今晚咱們一家人就好好吃飯!解開心結,也免得有些人吃虧,有些人得意!”
蘇幕雨在旁幫忙佈菜,聽到蘇老太這麼說,嘴角微微上揚,“這是自然!畢竟蘇家家法最爲公正!”
不知爲何,在場的人紛紛打了個寒顫,還記得上次蘇幕雨說這個話的時候,蘇家所有人都遭了殃。
蘇老太冷哼一聲,坐了下來,說道:“老爺,這次的事情雖說是姚金和非兒犯了錯。但她們並無惡意!倒是一些人,不知是存的什麼心思!原本就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竟還拿着雨兒的詩文前去教唆!你看,這事情是不是得好好管管?”
“教唆?”蘇老爺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爲何要教唆?”
蘇幕雨在旁沒說話,看她們這戲是要怎麼演下去。孫慈更是雲裡霧裡的,“這幾日王芬很好,並沒有惹出什麼事情來。”
“不!不是說她!王芬一直都在我那裡,我自會教她!只是,孫慈,你身爲大夫人,卻暗自做手腳,是不是有些不光明磊落?”蘇老太異常不滿,說道:“事到如今,竟還不說實話麼?”
“實話?什麼實話?”
孫慈怎麼可能會明白?她一直以來都不管別的事情。
“老夫人,您指的是哪方面的實話?我娘她一直都在操心府內的事情,從不知道其他。不如您跟我說,如何?”蘇幕雨放下手中的碗筷,微笑看向老夫人。
瞅着蘇幕雨,似乎非常不滿,老夫人說道:“你這丫頭的性子,隨了你娘!真是讓人心煩!難道說,這次的事情,孫慈和你都沒有絲毫關係?你自己的東西,連看都看不住?”
話裡帶刺,蘇幕雨深吸一口氣,仍舊微笑,“寫着詩文的本子我一向都存在箱子裡,平日倒是沒上鎖。只是前陣子似乎是非兒去過我那兒,其他的我便一概不知了!”
“先到如今,竟還是要這般撒謊麼?”蘇老太拍了桌子,站了起來,“蘇幕雨,別以爲你姓蘇,我蘇老太就不敢清理門戶!”
蘇幕雨冷笑,“老夫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我倒是還想問問妹妹,好端端的,這撿到我放在房內莫名失蹤的詩文也就罷了,還拿去參加比賽?這恐怕不是我逼的吧?”
“那也是你教唆的!”姚金站了起來,指着蘇幕雨的鼻子,“你們母女倆仗着有背景,處處欺負我們!若不是有老夫人幫我們,在這蘇家,何來我和非兒的立足之地?”
究竟是誰沒有立足之地?究竟是誰整日在欺負人?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啊!
蘇幕雨轉向看着蘇老爺,說道:“爹,我前陣子還在納悶曾經寫過的詩文本子爲何都莫名不見了呢!不如就趁這個時候,好好搜搜,看到底是去了誰那裡!又是誰拿去參加了比賽!”
“你。”
“哦!還有,忘記告訴你了!前陣子,娘根本就不知道有那詩文比賽。那時,我和娘正處理府中的一些瑣事。是宛若告訴我外面有詩文比賽,我纔去看的。而且,前陣子,娘一直都沒出門,記錄可在門房查到。”
蘇幕雨走到姚金的面前,輕笑着,“怎麼樣?還要我繼續說下去麼?曾經,似乎城南那家……”
“夠了!”姚金滿眼的驚恐。
從政之人不得經商,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事情!姚金當初爲了嫁進蘇家也是和姚家斷了一些面子上的關係的。
現下若是被老爺知道,兩項罪過加起來,可是有的她們母女倆受的了!
“雨兒,何必如此?大家彼此留後路不好麼?”姚金收起驚恐的眼神,對蘇老爺說道:“沒錯,是我不小心得了雨兒的詩文本子,才說是前去一試的。這次的確是我這個當孃的錯!”
“你!娘,怎麼可能是你的錯呢?明明就是我……”
想不到這對母女,竟在關鍵時刻,還能相互想起對方!還真是稀奇!蘇幕雨坐了下來,說道:“爹,這次的事情幸好沒鬧大!無妨的,富有詩書氣自華,況且那些東西都在我的腦子裡了!不像有的人,只知道拿別人的來充面子。非兒,我是不會計較你所做的!”
“雨兒,還是你懂事!”蘇老爺看向蘇鈴非,“人家雨兒都已經原諒你了!難道你還要這般糾纏不放麼?現下都還沒給你姐姐道歉!快點兒!否則今晚的晚飯也別吃了!”
“你!你這個逆子!”蘇老夫人在旁看到自家兒子都不給面子,氣得站了起來,“今日非兒我是保定了!你敢讓她道歉,我就和你沒完!”
“娘!這次的事情的確是非兒的錯,您又何必包庇她呢?況且,這件事情原本就不應該發生。”蘇老爺也是氣憤,不想理會蘇老夫人。
蘇幕雨上前,抓住了蘇老夫人的胳膊,死死地扶着,“老夫人,我知道您喜歡雨兒,平日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是先想到雨兒。只是這有的事情,是原則和規矩,難不成您要不守規矩麼?”
“規矩!規矩!規矩是給你們這些晚輩設置的!”蘇老夫人任性地說着:“雨兒,難不成你的意思,是一定要揪着這件事情不放!不肯給大家退路了?”
蘇幕雨聽到這話,笑了出來,“老夫人,不是我不給大家退路。實在是我已經原諒所有人了,只是爹也說了。這次的事情影響極大,而且我也算是受害者,要個道歉,真的有這麼難麼?難道說,妹妹平日裡不去私塾學習,竟連如何道歉,都不會了?”
“蘇幕雨!別太囂張!”姚金在旁氣得臉都紅了!
“子不教父之過!爹平日裡忙,那這過錯就得是二孃你的了!不如,你給非兒示範一個如何?”蘇幕雨面帶笑容看向姚金。
姚金再怎麼說也是二夫人,怎麼能向蘇幕雨道歉?
“老爺!你看蘇幕雨她沒大沒小的!您也不管管?”
蘇幕雨輕笑,“二孃,您不用給我道歉!您給我爹和蘇老夫人道歉!給非兒做個榜樣便是!就算是您想給我道歉,我也受不起啊!”
“聽到了沒?你們母女兩人,竟還不知錯麼?”蘇老爺看着姚金和蘇鈴非說道。
蘇老爺也察覺到了蘇老夫人的氣憤,說:“娘!若是像你這般偏袒她們二人,日後還怎麼管家?好了!這次的事情,必須有個結果!你們二人,是要選家法,還是選擇道歉?”
一聽到家法,整個人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老爺!”姚金說着,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