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羊羊先生。”
“嘿，喬喬女士。”
早晨一起牀，兩個人從房間裡出來，各自心情都不錯。
喬思心情好是因爲今天可以接觸下本地的勢力，應該能得到一些略微核心的信息；何邦維心情不錯則是因爲昨晚喬喬讓程安給那邊武館發消息了，今天宴請的桌上指名道姓的點了數道菜。
泰國馬沙文咖喱……
德國杏仁糖膏……
日本安康魚肝……
這都是昨天喬喬在車上說的美食，何邦維記在心裡，晚上閒聊的時候提了出來。
女孩動念一想，自己這邊接受了對方的善意，現在點幾個菜也算是試試對方的誠意了。
武館方面夜裡接到程安的電話，聽完他提出的要求，一臉的摸不着頭腦——這些菜式是什麼鬼？難道里面蘊藏什麼深意？
他們不敢大意，把消息傳了上面，引來了一羣人的參詳。
這羣人自然不知道此乃某個強大吃貨的口腹之慾，研究一番無果後，他們立即讓人從外面專機運來——海參崴本地只有安康魚肝，杏仁糖膏與馬沙文咖喱要去莫斯科吃。
所幸，時間還來得及，一羣人爲了食物的事忙碌之後帶着深深的疑惑各自散開。
何邦維不知道自己動念想吃的食物正在飛機空運過來，他只是在期盼晚上遇見的食物與女友的表現。
“給我的羊羊先生選擇什麼裝束搭配呢？”喬思對着衣櫃裡衣服思考，現在衣櫃裡沒有幾件，可供她選擇的空間太小。
“算了，去新買幾件吧。”喬思拿起固話給程安撥了過去。
打完電話，女孩對何邦維笑道：“你說你徒弟這麼大了，怎麼還沒個歸屬？要不要我給他留意留意。”她注意到程安是個不折不扣的單身狗。
“不用。”何邦維這一點看的很清，“他的心思在功夫之上，這樣很好。”
“練功也要成家有伴啊，你看你都有我。”
“等他功夫再進一步吧。”何邦維聽到開門聲，伸手去拉門。
程安拎了兩個袋子從外面走進來，他現在不僅負責接送師父、師孃，還會替他們購買早餐。
“謝謝好徒兒。”喬思現在是用徒弟來稱呼程安了。
“師孃別客氣，有空讓師父教我兩招就好。”程安笑嘻嘻的把早餐放下。
喬思笑了笑，沒有說話。
三人簡便的吃了頓早餐就出發前去海參崴市的購物中心。
海參崴因爲位置與氣候的原因，衣服既賣厚厚的冬裝、又賣清涼的夏裝。
室外街上厚皮帽、大衣裝幾乎是標配；室內，夏季連衣裙在各個櫃檯很是尋常。
喬思三人來到購物中心大肆採購了一番，他們這番舉動自然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進行了額外的解讀。
這種暗流涌動之下，三人依舊輕輕鬆鬆，看起來絲毫沒有壓力，只能說明他們不知輕重或者太具信心。
按照擂臺上的表現來看，他們不會像前者那麼傻，那隻能用信心來解釋了。
女孩不知道自己的無意之舉被放大解讀，亦不知道這番動作給潛在的合作者帶來了更大的信心。
挑選完畢，滿載而歸，寒光劍客於傍晚時分攜夫君與跟班一名前往宴會場——這是探子給止戈副館主周謙傳遞的情報。
周謙今天白天又去看了館主一次，發現他還是一個人在房間苦苦思考、只是偶爾會比劃一下，心下大是鬱悶，愈發堅定先攪黃這次宴會的決心。
……
“說不定，咱這破奔馳可以換換了呢。”喬思坐在後座，心情很放鬆。
程安知道她是指與那三個武館接觸可能帶來的好處，“師孃，我打聽這裡還挺複雜的，小心點啊。”
“沒事，會注意的，保不齊，這不是還有你師父在呢。”喬思拉男友當靠山。
“那倒也是。”程安對師父的信心比喬思對男友還足。
何邦維一直在打量外面的風景，這時聽到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忽然說道：“其實，我們可以直接開個武館，對不對？”
喬思一愣，思考了一番說道：“對啊。”因爲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她沒這麼考慮過。
何邦維接着說道：“反正這裡的人也打不過我，一個一個武館的踢過去也行。”
“那樣就樹敵太多了，而且我們在這裡不一定待多久呢。嗯，我好好想想。”女孩在後座就着羊羊剛纔說的話聯想起來。
程安開着車，隨口道：“師父開武館，我就是師父的護門金剛。嗯，把師、小師姐再接過來，左青龍，右白虎，師孃站中間，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逗比。”何邦維只吐出了兩個字。
程安：“……”我還是專心開車好了。
全程安全，三人抵達宴會場。
這裡的建築不像市裡的風格那麼低沉、肅穆，能看出明顯是近幾年才修建起來，高度更高、牆體更時髦。
“沒什麼人啊？”喬思環視了一圈，猜測道，“包場了吧。”
“很有可能。”程安打探消息接觸的多一些，知道武館在本地勢力是挺大的。
喬思身着西裝套裙、素色面料，整個人看着很是正式；她給羊羊挑選的則是傳統中山裝，熨燙平整、穩健莊重。
至於徒弟程安嘛，一副長襟打扮，並不顯眼。
“走吧，會會他們。”喬思一揮手，走在了前面，今天是她主事。
何邦維緊隨，程安其次，三人往入口走去。
走了幾步，宴會場的入口忽然嘩啦啦走出一羣人，整齊的黑色練功服，肅穆無言。
“嘿，人多了還真挺有氣勢。”喬思低聲道了一句。
何邦維說道：“沒用，一個打一百。”
“懂什麼，這叫禮節。”喬思還沒說完，就見前面出來三個男人，均是唐裝打扮，三四十歲上下。
“寒光劍客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中間男人雙手抱拳，又道，“何兄弟，請。程小哥，請。”
程安嘀咕，這稱呼有點差輩份啊。
“振華廖雄館長，海興郭軒館長。”中間男人迎了這三人，在進去的路上給他們介紹，“鄙人武事周天一。”
一羣人簇擁着核心六人往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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