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你這樣不行啊，不能太急。”
何邦維昨天回來立即就對本地武館的人進行指點，今天待在別墅裡沒出去，算是陪陪準丈母孃。
倪文心臟有些毛病，早晨起來活動了會就安靜坐在沙發上看書。
過了中午，程安來給師父請安了，這兩天一邊留意師父要的情報，一邊在苦苦嘗試如何踏入化勁境界。
一入化勁便爲宗師，功夫與地位皆是不同。
在別墅裡，程安給師父展示了一番自己近來的所思所想，沒想到卻遭到何邦維的否定。
“你這樣練的路太窄了。”何邦維給出了這樣的評價，“還沒有到位。”
程安愁眉苦臉的跟在師父身邊回了客廳，他衝倪文打了個招呼：“喬師祖。”
倪文哭笑不得，笑道：“咱們各論各的，你這個稱呼也太奇怪了。”
嘆了口氣，見師父沒有反對，一心愁着突破的程安聽從了她的意見：“喬阿姨，喝茶。”雖然稱呼變了，但他很有做晚輩的態度，給師父與倪文都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
“何邦維，你很厲害嗎？”倪文有點好奇。
這種事情上當然是要徒弟來開口了，程安替師父回答：“師父很厲害啊，國內第一宗師。”
通常人聽到這樣的稱謂，大抵會謙虛一下，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何邦維聽到徒弟這麼說，愣是沒什麼反應。
倪文察覺到他的態度，點頭道：“我不太懂這個，但我以前聽說中*南*海里的保鏢很厲害，你能打過他們嗎？”
“沒試過，沒問題。”何邦維在這方面的態度真的是很誠實。
倪文點頭，信了七八成，剩下兩三成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何邦維就着徒弟的問題又說了一陣，最後總結道：“這個方面主要得靠自己，功夫需要練也需要悟。”他不是萬能的，只能是指導，讓徒弟少走彎路。
愁着眉苦着臉，程安對突破功夫境界有點茫然了，他只能總結，自己還沒到那個地步。
換了換心情，他開始把最近收集到的情報彙報給師父。
美國亞特蘭大毒販集團把勢力整合完畢，暫時打聽不到會不會對師父有所不利；國內暫時沒有動靜，倒是似乎有警力正在追查喬振興方面；海參崴本地之前有些折騰，但有一位宗師王師壓制，沒出什麼亂子。
把方方面面聽了下來，何邦維沉思了一會方纔讚道：“不錯，繼續注意吧。情報方面的錢還夠不夠？”徒弟收集情報是需要錢的，之前他是通過網站懸賞，後來美國方面有個專線，他就一直通過這個線人來了解亞特蘭大狀況。
“還夠用，之前沒用完的錢，要是不夠了我說。”程安手上有何邦維之前大部分的錢，全都換成了美金用來搜索情報。
“之前我去國內，不知道會不會暴露。”國內之旅在往燕京之前都應該十分保密，但是在異常輕鬆的接回倪文並且坐飛機回來之後，他覺着行蹤可能就不是那麼保密了。
“嗯，我會進一步注意各方面動向的。”程安表示會更加註意，“國內方面應該不好查境外吧，除非是專項行動。”
“先留意着，回頭我聯繫聯繫喬振興，看他那裡怎麼樣了。”
眼看沒什麼別的事情，何邦維把徒弟打發走讓他去思考自己功夫了。
別墅客廳裡，倪文在沙發上安靜的看書，何邦維坐在一邊喝着茶。
半晌，倪文看書有些倦意，她放下手裡的書，問了一個問題，“這別墅是怎麼來的？”
“別人送的。”何邦維如實答道。
倪文重複了一遍：“送的？”她還沒有詢問兩人在海參崴的細節。
“嗯啊，送給喬老大的。”何邦維繼續如實。
“喬老大？”倪文要成復讀機了。
看起來這中間有不少事情發生啊，她來了些興趣，“來，給我說說喬老大的事情。”
這要從哪說起呢？何邦維想了想，決定從大興安嶺原始森林裡說起。
他的口才不算很好，事無鉅細的想到什麼說什麼，這一說就是說了一個下午，倪文倒是聽的很有興致。
“這麼說，我女兒要成爲黑社會大佬了？”她啼笑皆非。
“不是要成爲，現在應該就是了。”何邦維想了想那些人看到喬思時的樣子，覺得現在不離十。
“喔，這樣。”倪文陷入短暫的沉思。
“挺奇怪的。”何邦維接着說道，“之前還好，可現在看着他們對喬喬竟然有些懼意。”
“當一個人能掌握你的資源乃至後面的生活時，產生對她的懼意也就不足爲奇了。”倪文說了一句，又道，“有點像她爸。”
何邦維沒見過喬爸爸，不發表意見。
“黑社會、黑社會……”倪文搖頭苦笑，“當初她爸最討厭黑社會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說這個了，何邦維，你們未來有什麼打算？”她換了個話題，不打算繼續之前會讓她傷感的事情。
未來的打算？何邦維看了一眼倪文，見她表情挺認真的。
他思索了幾秒，說道：“我覺得可以結婚。”
“就在這裡麼？”
“我在哪都行。”
倪文想了想，她對這個何邦維的感覺倒不錯，雖然前兩天他剛剛騙過自己。
“我還是覺得歐洲比俄國要好一些。”
“嗯，喬喬正在試圖拿回喬家在歐洲的財富。我挺無所謂的。”
“還是歐洲吧，等思思做好。”倪文一錘定音。
何邦維點頭。
“你要多幫襯着她點，你們的未來在你們自己手裡。”
“嗯……最近就開始看看歐洲方面的情況，儘量快點完成目標。我覺得海參崴這裡可能不夠安全了。”
之前程安與他聊天的時候，倪文也在一邊聽着，她這會點頭表示同意。
“成，我會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準丈母孃與毛腳女婿在這一點上達成了一致。
——————————————
ps：多謝文陽、穿越時間盡頭的打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