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啊?吃了就跑,那不成了姥姥家的狗了!我這還有酒呢!”胡大發嘿嘿笑着,再次的端起酒杯,“來吧,趙叔,您都退下來了,你還琢磨那些幹啥啊,剛纔都說了,就是一個假設,當個話題聊聊罷了!”
“按照現在的社會事實,誰拿到那些證據,估計,都不會輕鬆愜意的去舉報!都得想想自己。即便是有一抽屜的****,不被逼急了,也不抖落。明知道那裡面偷逃了鉅額的稅款,沒事的時候也不會隨便招惹是非啊!”
“並且,現在的舉報,都需要實名制,只要你敢寫名字,舉報的證據沒問題,肯定有人查、有人管,但是,普通老百姓,誰敢實名舉報啊?就算我,都得回憶一下以前後背上捱得那一棍子!呵呵,就這一件事,就能把舉報的大門關上一半!”
“恩!有點道理!”趙警官默默地點了點頭。
“怕啥,直接實名唄!反正我不怕,再說了,有什麼可怕、可擔心的啊!我們是老百姓,正義的一方,咋着,他們犯錯了,還不許別人說話了?”杜姨就是在和自己的老伴嗆火、鬧彆扭,他說東,自己偏要說西;他要打狗,自己非要罵雞。總之,非要理論出一個對錯來不可。
“哎呦,你看看,還像個孩子似的!”趙警官瞥了一眼老伴,很是無奈,也怪自己,年青的時候寵的太多、愛得太深,到最後,鬧點彆扭自己就管不過來了。只好求救一樣的看了齊瑞蘭一眼。
“師孃,您是不知道啊,現在的犯罪分子都是多麼的兇殘!真不像我師父那時候了,有的,手裡的武器比我們還厲害!那些刑警面對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還就包括這些能搞出事情的官員!本身就有權,心裡還有私,普通人啊,還是別攙和那些事情了!如果真有證據,還是那句話,該找上面的機構,該匿名,至於實名,還是算了吧!”齊瑞蘭本想打着馬虎眼就過去了,可是杜姨很是執着。
“爲什麼啊?現代人的正義感,都去哪裡了?怎麼碰到點醜惡現象就畏首畏尾的呢?怪不得網上都說,朝陽大媽多厲害,難道說,只有人到了大媽那個歲數,才能不管不顧、伸張正義、爲了大家的利益做出犧牲嗎?正能量呢?都得呼喚一下,才能起牀嗎?”
“小齊啊,你還是警察呢!你說,怎麼你也這麼想啊?即便是有危險,那也得衝鋒在前啊!老趙,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當初怎麼教的啊?怎麼帶的徒弟啊?正格的德性沒教好,學了那麼多的手段,管什麼用啊?”
“抓賊、抓小偷可以講究方法,但是如果小偷拿點東西賄賂你呢?給你一千塊錢,給你一萬塊錢,有了收入分你一半!你會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啊?”杜姨開始說着齊瑞蘭,轉臉又開始數說自己的老伴,尤其是最後的幾句話,說得很重。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的!就有蛇鼠一窩、警察和罪犯打得火熱,暗自通風報信、提供內部信息,充當保護傘。這種事,也不鮮見。至少那些灰色地帶的娛樂場所,沒有幾個保護傘,誰可能開的下去啊?這種事情,花姐、柳芸兒都知道,難道說,別人就不知道嗎?
“呃!有道理!”趙警官不想和自己的老伴鬧彆扭了,至少後天還要海南遊玩去呢,搞得不着邊際的事情,鬧得心情不好,何必呢?再說,已經退休了,幹嘛還要想着這些事情呢?謙讓的笑了笑,向着齊瑞蘭眨了眨眼,和胡大發喝光了杯中酒,開始安靜的吃飯。
喲!這就完事了,直接被杜姨征服了!趙警官啊,你也不行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都鬥不過老婆,呵呵,你服了,我也服了!胡大發心理陰影面積巨大,本想再次找事挖坑,沒想趙警官會主動退讓。
“噯,齊警官,上次抓的那個小偷,怎麼樣了?”胡大發一計未成,又生一計。
“恩?哦,你說的是那個女的吧!”齊瑞蘭放下筷子,稍作思索,想着這件事情能不能說,“我們查了一下,她家確實有點兒困難!唉,也是不容易!後來,我們所長說,轉給轄區派出所了!我就沒再問!怎麼了,你想了解一下嗎?”
“沒!我也是隨便問問,陪着警察聊天,可不只好說這個啊?”胡大發酸酸的笑着,一臉的古怪表情,棘手的事情,都不想沾手,推給別人是正解。“哦,齊警官,算上那個,我可不欠你了,咱倆平賬了啊!以後可不能再提差你什麼人了!”當着絕好的證人,先把這件事情講清楚纔好。
“恩!知道了!看你小心眼勁的,大男人,天天算計這個啊,有點出息沒?”
“有出息好,還是沒出息好啊?”胡大發臉皮一冷,拿出死豬的感覺了,說什麼我也不往心裡去,愛咋咋地!“齊警官,如果是拘留半個月,也差不多放出來了吧!要不,你幫我問問啊?”
“什麼意思,你看上人家了?這麼關心,爲啥啊?”齊瑞蘭擡起眼皮盯着胡大發,有些琢磨不透。
“你都說了,人家困難!我把她送進去,於心不忍啊!看看能不能幫人家一下,總好過管殺不管埋、管抓不管後事的強吧!做錯事,要受懲罰,懲罰之後,那也是自己的同志啊!能幫,也是要幫一把的吧!”
“困難,困難也不能違法犯罪啊?家裡沒錢,就去偷搶啊?那社會還不亂了套!不管!”齊瑞蘭直接拒絕了胡大發的要求。
“沒錢,是不應該偷、也不應該搶!他們應該去收受賄賂,拿着自己的權利換錢,這就對了唄?”胡大發尖刻的提示着齊瑞蘭,有關上半場的話題,仍舊可以繼續。
“呃!”齊瑞蘭臉色一寒,沒想到胡大發在這裡等着自己呢!
“蘭子,什麼事啊?說說!”趙警官適時解圍,畢竟是師徒情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