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感覺如何?”adolph站起來,將桌子上的工藝杯子遞給宋暖,宋暖順勢接過來喝了一口,溫度正好的溫開水。
“還可以。”宋暖又喝了口水,舒口氣,“面試進來的人,能力尚在其次,品德是最重要的,boss,你覺得呢?”
adolph輕笑:“既然是你來做主考官,當然一切由你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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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人有後臺,我也沒辦法。”宋暖聳肩,嘴角挑起一抹壞壞的笑,“不知道有沒有人向你告狀,說我對她人身攻擊?”
“這個……”adolph頓了一下,“確實有。你怎麼解釋?”
宋暖聽出他語氣裡的輕鬆,也沒有多麼緊張,開玩笑道:“看她不順眼咯。”
adolph伸開手臂抱住宋暖,低低在她耳邊道:“我幫你把她打發了,你怎麼謝我?”
“我不是已經在爲你工作了嗎?”宋暖擡起頭,清澈的眼眸裡滿是笑意。
“不夠……”未落的話音消失在相互碰觸的脣裡。
從站在門外看她的那刻起,adolph就想像現在這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吻她……
宋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身體彷彿有細小的電流竄過,她閉上眼睛,試圖迴應他,卻引來更激烈的吻……
當她再次出現在面試大廳,已經恢復了鎮定的神態。
一試已經結束,下面就要進行更加細緻的二試。作爲一個剛剛起步的公司,第一批人才是最爲關鍵的。
第二輪面試直接在大廳裡進行,她要觀察的是每個人的表現。
對於調香師來說,有那麼一兩手獨家配置並不稀奇,宋暖也沒有讓他們拿出來的意思,但是一個公司是一個整體,而不是個人工作室,他們應當在需要的時候相互共享資源,而不是藏起來不肯讓別人知道。
她看了一眼shelly統計出來的參加二輪測試的名單,臉上帶着禮節性的微笑:“蔣澤,請問你對香調分類的看法?”
那個蔣澤微微擡起下巴,非常自信從容,環顧全場之後,才慢悠悠的回答:“‘香調’這個概念,本身就是一種不準確的存在。宋主考官問出這種問題,不太專業吧?”
這位蔣澤,畢業於最著名的法國格拉斯,紀芳丹?若勒香水學校,曾供職於c牌香水公司。
也是被adolph開出的高價薪酬吸引來的。
他在一輪面試的時候雖然也非常的恃才傲物,但並沒有表現出來,現在爲什麼突然來刁難她,想看她出醜?
宋暖突然想起個事情,蔣澤跟她一輪面試是第一位調香師似乎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是這個原因嗎?要來報復?
蔣澤得意一笑,看了眼沒有回答的宋暖,繼續侃侃而談:“如果宋主考官真要問的話,我也不妨告訴你。按着習慣,基本是花香調、綠葉調、水生調、甘苔調、木質調、皮革調、東方調、馥奇香調、美食調和果香調這十大類,這種簡單的問題宋主考官就不要在這種場合提出來了。”
宋暖並沒有就他的回答多說什麼。
她拿起蔣澤送上來的樣品,輕嗅了一下:“蔣先生覺得,您這瓶香水,適合什麼年齡段的人羣呢?”
自己調製的香水,自己當然清楚。
“宋小姐難道聞不出來?”蔣澤嗤笑一聲,“我用了花香做主調,配上柑橘香的前調,和馥奇香調作爲尾調,自然是適合少女的了。”
“你真是博學多才。”宋暖鼓了鼓掌,依舊客氣的笑着,“不過我沒想到,你可還記得這是一場面試。”
聽着宋暖的話,蔣澤得意的笑容逐漸僵住了。
宋暖拿起蔣澤的簡歷,又仔細翻看了一下:“我本來以爲,以你的資歷,會給我類似於果香調揮發快,適合用作前調;草木調溫和綿長,做尾調更添風采這樣的答案。”
“卻沒想到你,只給了我這些淺顯的回答。”她頓了頓,渾身散發出滿滿的自信,“還有你的這瓶作品……”
臉色蒼白的蔣澤,死死盯住宋暖的手。那隻手現在正把玩着他的得意之作:“你有什麼本事,敢質疑我的作品!”
又輕輕嗅了一下香味,宋暖開口道:“你說怎樣的香味最能代表少女呢?”
蔣澤一時語塞。
“少女嘛,要麼甜美可愛、要麼乖巧伶俐,還有活潑俏皮和安靜文雅。”宋暖說着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別問我爲什麼知道,因爲我還是個少女嘛。”
方纔偷笑的人再次笑了起來,絲毫不加掩飾。
點了點香水瓶,宋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但是不論如何,爲了少女們製作的香水,都不可能用上civet。靈貓香這種狂野肉慾的香味,會毀了少女香水的定位。”
看着往後退了一步臉色慢慢發白的蔣澤,宋暖臉上的表情漸漸趨於嚴肅,最後總結道:“蔣先生的特立獨行,看來並不適合我們公司。”
面試大廳隔壁的房間裡,adolph正含笑坐着。
在他的面前,是即時播放的宋暖的面試過程。
房間的牆上,等比例的液晶屏上,正轉播着宋暖的一舉一動。
她的自信與果敢,都顯露無疑。
“先生,該去開會了,剛剛就推遲了一些時間。”
adolph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手下看了一眼adolph的神色,小心組織着措辭:“先生看起來很滿意宋總。”
adolph微微點了點頭。
在adolph的心中,宋暖作爲自己的女人,自然是要捧在手心中的。但是作爲楚家的主母,一定的社交能力,與強大的自信都是不可缺少的。尤其是處理某些人的刁難,必須雷厲風行,非常果決。
而宋暖並沒有讓他失望,而且是從沒有讓他失望過。
剛剛那個自信滿滿行事果決的宋暖,讓adolph更深的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