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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車的外表比剛纔賴五介紹的那輛寶馬，還有趙誠自己找的那輛奧迪A4L強的太多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送給小舅子，他們一家子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可就是車況太好，趙誠原本興奮的眼神暗淡了下來，怯生生的問張晨：“新車？價格挺貴吧？”
“對，新車。奧迪A3，2017款Limousine35TFSI進取型，也就是1.4T三廂自動低配版。4s店指導價21.06萬，除去優惠，落地18萬左右。”
“啊！落地18萬？”趙誠傻眼了，扭扭捏捏的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太貴了，我買不起。”
“不，這輛車很適合你……”張晨笑了，正準備向趙誠解釋，遠處走來了王經理等人。
衆人聽到了趙誠和張晨的對話，他們更是知道這輛奧迪A3現在的售價是12萬。
郝強撇着嘴大聲嚷嚷着：“張晨，你瘋了嗎？這位客人連十萬的垃圾寶馬都買不起，還能買這輛價格更高的奧迪A3。”
唐洪波被張晨耍了一道，高興的煽風點火：“就是，就是，你的腦袋進了漿糊了？分不清價格高低了？”
小弟們盡情的嘲諷着張晨，賴五同樣高興壞了，正要也調侃張晨幾句，突然發現王經理臉色不善，處在發飆的邊沿，趕緊低頭不語，都沒有提醒郝強和唐洪波。
“夠了，你們閉嘴。”張晨沒有搭理郝強和唐洪波，王經理反倒高聲呵斥他們，在客戶面前如此放肆，大放厥詞，簡直把車行的人丟盡了。
看到郝強和唐洪波灰頭土臉的不再吭聲，王經理滿含歉意的衝趙誠笑了笑，他同樣很好奇張晨爲什麼給客戶推薦更貴的車型；“張晨，你不要管別人，接着介紹。”
沒有了噪音，張晨接着介紹：“這輛車現在的售價是12萬……”
“12萬？”趙誠倒吸了一口冷氣，果然價格很高，自己買不起。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鬨笑聲，在王經理殺人的目光掃視下，才漸漸的消失。
“不，我說了，你能買的起，先看看車，再說其他的事情。”在趙誠疑惑的注視下，張晨讓趙誠先聽自己說完，他走到了主駕駛車門旁邊，“這輛奧迪A3是我們四海集團下屬奧迪4S店的運損車，由於總部扶持我們二手車車行的銷售政策，沒有在奧迪4S店當官方二手車銷售，而是送到了我們這裡。”
張晨的手伸向了車頂，指着車頂的一個地方，示意趙誠仔細觀察：“當時這輛車的車頂受損，經過了鈑金補漆修復……”
趙誠墊腳勾頭仔細看去，發現確實有一塊的漆有色差，不過很微弱，沒有人提醒，不長時間的特意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趙誠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這輛新的奧迪A3如此便宜的原因。
不過趙誠不在乎，他買車是爲了送人，牌子硬，車況好，價格便宜，自己有面子就行，別的不在乎。
趙誠點頭表明了自己沒有意見，然而價格太貴了，要十二萬。
“沒事的，你可以做分期付款。”張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我們四海集團下屬有專營汽車分期的金融公司，首付三成，也就是3.6萬……”
“胡扯，你忘了王經理剛纔說的，集團下屬的金融公司收緊放款政策了嗎？”
“對，對，就他那挫樣，要是能順利貸款，別說叫你爹了，我叫你爺都行。”
“哼。”賴五沒說什麼，但他眼中流露出的不屑和驕傲，似乎在提醒張晨，勞資就是想到了分期付款的辦法行不通，才放棄這個客戶的。
……
“分期貸款很難嗎？”走投無路的趙誠對張晨的建議心動不已，但是聽到了賴五等人的叫囂，他擔心自己不能滿足條件，戰戰兢兢的問張晨，“我不夠條件怎麼辦？”
“現在分期貸款很難，不過對於你來說，不難。相信我，你符合條件。”張晨指向了王柯強，“你跟我們經理去辦手續吧。”
張晨說的話，前後有些矛盾，王經理有些搞不清狀況，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他。
張晨沒有解釋，只是衝着王經理點點頭，示意沒有任何問題。
從張晨爲自己仔細的介紹各個車型的情況，甚至連着毛病都不避諱，一五一十的說給自己聽。
趙誠感受到了張晨的真誠，現在完全信賴他。
聽到了張晨對自己的鼓勵，纔打起十二分勇氣跟着王經理走向了辦公室。
賴五，唐洪波，郝強站在不遠處，朝着張晨冷笑不止。
張虎，王琦，方武轟的圍住了張晨。
老實人張虎的詢問中帶着埋怨：“張晨，你明知道金融公司不可能批下貸款的，怎麼還讓客戶去辦貸款啊？”
王琦和方武也是替張晨着急：“對啊，客戶如果和王經理吵起來，準沒你好果子吃的。”
……
“沒事的。”張晨依舊是沒有解釋，而是遠遠的看向了辦公室的方向。
和張晨預料的一樣，沒過多久，趙誠很快出來了。
和剛纔垂頭喪氣的模樣不同，現在的趙誠顯的太高興了，離着張晨老遠便朝他揮舞着手臂。
客戶眉宇間的神采飛揚和嘴角的笑容說明了一切，傻子也知道貸款的事情辦成了。
張晨爲趙誠順利的通過車行的審覈而高興，知道下一步就是貸款環節了，幾乎不會有什麼意外。
而此時，張晨身旁的人羣發生了一陣陣的驚呼，
“辦成了？怎麼可能？”
“沒道理啊？他這挫樣怎麼能通過審覈？”
“王經理老糊塗了吧？”
……
趙誠一溜小跑到了張晨旁邊，像個小孩子似的拽住了他的右手，不住搖晃着感謝，眼角甚至泛起了晶瑩的淚光。
確實啊，趙誠現在激動萬分，從開始準備買車開始，由於沒錢，經歷了無數的白眼和嘲諷，搞的他整個人頹廢了不少，甚至想過退婚不娶了。
趙誠和未婚妻是高中，大學同學，九年的愛情長跑，讓他捨不得這份感情。
現在好了，在張晨的幫助下，一朝得償所願，終於揮去了心頭的陰影，趙誠怎麼能不感激張晨？
趙誠使勁搖晃着張晨的胳膊，翻來覆去只是一句話：“兄弟，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啊！”
“好，好，一定去。”張晨爲趙誠感到高興，衷心的祝願他幸福。
送走了趙誠，一大幫子人趕忙涌向了辦公室，尤其是賴五幾人，他們有太多的疑問想知道，趙誠這麼衰的客戶，這麼能順利通過車行的初審，答應爲他辦理貸款業務？不會是老王偏袒張晨，故意違背政策放水吧？
猛的推開了房門，賴五第一個跑到了王經理的辦公桌前面。
他雙手按在了辦公桌上，探身靠近王經理，臉上怒氣衝衝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老王，你怎麼同意給這小子辦貸款了？”
“賴五，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別人的單子，你少管少問。”原本賴五是整個車行的頂樑柱，王經理不願意得罪他，也不敢得罪他。
現在張晨兩天開出了兩個單子，讓王經理看到了希望，有了底氣，一反常態的抓住機會訓了賴五一頓，要不是怕賴五撂挑子不敢，王經理都想抓住賴五的衣領，啐他一臉，讓他好好反省反省，人家張晨剛來兩天就賣出了兩輛車，你一個老員工，這兩天干什麼去了。
賴五沒意識到自己的地位早已一落千丈，還拿自己當顆蔥，執拗的追問：“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給你一個交代？勞資憑什麼要給你一個交代？”王經理現在看賴五非常不爽，他猛的站起來，和賴五對峙，接着把手中的一疊文件摔在了賴五面前的桌面上，語帶嘲諷的說，“人家趙誠是公務員，完全符合條件，就是再落魄，也能順利通過審覈。”
“什麼？公務員？”衆人先是一愣，隨即譁然，全都面面相覷的不敢相信王經理的話。
賴五的身體向後一個趔趄，臉龐如同風中的白紙一般痙攣着，顫抖着雙手撿起了面前的資料想看個究竟。
“客戶的資料保密，別看了。”王經理一把扯過賴五手中的資料，高昂着腦袋，心裡那個爽啊，暗罵一句：讓你個孫子老是懟我，今天遭報應了吧？
賴五的雙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話，他心裡懊悔啊，作爲元老級別的員工，他早想到了貸款的方法，卻沒有猜中趙誠的身份，白白丟失了這個客戶。
賴五此時滿腦子都是懊悔，失魂落魄的緩緩走出了辦公室。
郝強和唐洪波看到賴五都慫了，着急上火的也快步走向了辦公室門口。
“慢着，郝強，你回來。”王經理把手中的資料再次甩在桌子上面，交代說，“張晨是新人，我害怕他出亂子，你把以後的手續辦好。”
“王經理，單子是張晨籤的，爲什麼要我去辦手續？”郝強不願意跑腿，一個勁的推脫。
“怎麼，我說的不管用？”王經理顧忌賴五的面子，卻絲毫不顧忌郝強怎麼想，當即臉色陰沉下來，呵斥他說，“不服氣打辭職報告，滾蛋。”
“我，我，我……我服還不行嗎？”郝強被罵昏了頭，現在是淡季，上哪找工作去？沒辦法了，郝強垂頭喪氣的拿起資料轉身走開。
三人被收拾了兩個，唐洪波害怕王經理的火燒到自己身上，趕緊低頭想溜。
“別走啊。”張晨伸手攔住了唐洪波，笑眯眯的問，“剛纔是誰要喊爹，喊爺的？”
“啊？”唐洪波心裡哇涼哇涼的，心想這小子記仇啊？
“就是他。”方武平時沒少被賴五三人欺負，昨天賴五讓買飲料的錢都還賴着沒給呢，現在有了看熱鬧的機會，馬上指着唐洪波的鼻子，指認是他親口說的。
“對，就是他。”王琦嚷嚷着湊到張晨身邊，討好的說，“他說如果你能把車賣出去，他喊你爺爺都行。”
附近沒有就算沒有人，唐洪波也叫不出口，更何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王經理，你給我做主啊。”現在唐洪波想死的心都有了，眼圈紅紅的向王經理求援。
“好了，好了。”讓同事叫爺爺，確實有些過分，雖然是唐洪波自找的，王經理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伸手把唐洪波推出了門外。
唐洪波就坡下驢，一溜煙跑了個沒影，王經理對着張晨不好意思的說：“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行。”張晨認爲王經理是好人，他就是想噁心噁心唐洪波這種人，給他一個教訓。
“好，小夥子心胸廣闊，好好幹，我看好你呦。”事情沒有鬧的滿城風雨，王經理感激的拍了拍張晨的肩膀，示意大家出去忙。
出了辦公室，張虎三個跟在了張晨後面，和跟屁蟲一樣。
不服不行啊，人家來了兩天賣出去了兩輛車，還能從賴五手裡撿漏，簡直太邪乎了。
應付着三人的馬屁，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大家紛紛叫了外賣在貴賓室吃飯，張晨兜裡沒錢啊，正好擔心王強的傷勢，走到了王經理的辦公室用座機給兄弟打電話。
知道王龍飛陪着王強正在校醫務室輸液，暫時沒有什麼情況，終於放心，回到了貴賓室乾坐着。
上午賣車，還有和賴五吵架，張晨的腦海裡不斷收到系統的提示。
現在有空了，張晨點開了消息記錄，看到趙誠前前後後提供了將近兩萬的愉悅值。
當然，也有很多是賴五，郝強，唐洪波等人提供的愉悅值，不過很多是負的，把趙誠的愉悅值抵消掉了不少。
張晨再次點開系統的個人中心，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愉悅值竟然是負十萬。
怎麼搞的，什麼時候欠了這麼多？
“系統系統，我什麼時候欠這麼多了？”
“宿主連續幾次賒欠愉悅值，這是系統對宿主的懲戒，請宿主儘快結清，否則所有技能不能正常升級，宿主自身也不能晉級。”
系統對滾刀肉般的張晨實在是沒辦法了，沒有再提人道毀滅，只好拿級別威脅張晨。
張晨默默不語，沒有和系統擡槓。